不隻是牧龍,便是玄羿狂與畫瀾見之,也一陣愣神。
“我爹年輕時候,也來過這長生古境,垂釣長生天河之上,不過沒垂釣到多少仙靈,回去被玄帝老祖宗臭罵一頓,三千年沒敢出關。”玄羿狂道。
牧龍聽聞,不由摸了摸鼻頭,問道:“令尊乃是玄帝之後,道行自然不差,竟未曾獵取多少仙靈,可是那仙靈極難獵取麼?”
玄羿狂聞言,笑道:“那是自然,用來延長壽元之物,倘若那般容易得到,便是有違常理了。”
“長生大帝何等強者?這長生天河乃是他以巔峰的長生大道所衍化,任何生靈都難以踏足這天河之中,想要獵取其中的生靈,便唯有憑借自身的大道之力,彙聚成一條長杆,再用誘餌,吸引仙靈前來,趁勢以大道之力將其拘禁。”
牧龍聽得一愣:“難怪說垂釣,還要用誘餌,那豈不是如同釣魚一般?”
玄羿狂道:“牧少帝所言甚是,正是如同釣魚,那仙靈雖是自長生天河之中孕育,但卻尤為喜食靈物,各類天材地寶,靈根神藥,越是珍貴的靈物,越是能吸引強大的仙靈。”
“我爹當年來這裏時,不知是哪個大勢力的敗家子,用罕見靈根垂釣,竟吸引出一頭百萬年的古老仙靈來,驚呆了不少人,不過那人實力不濟,隻能眼睜睜看著誘餌被吞掉,無可奈何。”
“少帝可知,那百萬年的仙靈,能夠延壽多少?”玄羿狂笑道。
“多少?”牧龍的確不知,先前那道藏之上,也未曾記載。
玄羿狂很是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年,然而這等仙靈,一般都沉睡在長生天河深處,一般不會出現,除非有極為珍貴的靈物才能將其驚醒,而百萬年的仙靈,力量極其強大,即便是諸天萬界的天驕人物,也隻能是看看罷了。”
“在這長生天河是巔峰的長生大道所衍化的緣故,在其中垂釣時,自身的大道之力,會遭到長生大道的壓製,難以發揮出平時的威力,故而麵對仙靈時,會生出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想要垂釣仙靈,自然是極其困難的。”
“那些仙靈雖然沒有什麼殺伐手段,但畢竟是長生天河孕育的奇物,隻要是在長生天河之中,它們的力量便是無窮無盡的。”玄羿狂似乎對長生天河的仙靈很了解,大概都是聽他老爹說的。
牧龍聽聞,卻疑惑:“先前你說,垂釣仙靈時,會遭到長生大道的壓製,對所有生靈的壓製都一樣麼?”
玄羿狂聞言,搖了搖頭。
“自然是不一樣的,三千大道,皆有差距,比如那傳聞中的命數大道,乃是三千大道之首,淩駕諸多大道之上,主宰萬物生靈,傳聞三千大道也是有排名的,隻是我等這般境界,無法知曉罷了。”
“但在這長生天河之中,越是強橫高深的大道,越是能抗衡長生大道的壓製,這便如同天才與庸人,在大道規則之下修行一般,自然是天才快些,強些。”
“原來如此,牧龍恍然大悟。
又看著那氣勢恢宏,奔騰不息的長生天河道:“那長生大道雖不知排行多少,但這諸天萬界的天驕之中,必然是有人身懷高深大道,倘若排名還要勝過長生大道,又當如何?”
“自然還是要被壓製。”
“少帝莫要忘了,那長生天河,可是一整條巔峰的長生大道啊,這裏進來的天驕,即便,修行高深大道,但最高境界,不過是天君巔峰而已,一根針即便再尖銳,也敵不過一顆參天巨樹啊!”
玄羿狂很是耐心地解釋。
畫瀾也在一旁靜靜聽著,對此並不意外。
牧龍的資質,雖然亙古罕見,幾年便踏入大衍天君之境,但閱曆這東西,還是要靠歲月積澱,他不知曉,也正常。
他們知曉的這些,也都是從長輩那裏聽來地罷了。
“既是這仙靈如此難以獵取,不如我等趁早找個地方,開始垂釣,畫瀾師姐以為如何?”牧龍問道。
畫瀾聞言,點頭道:“不過,需要時刻小心,在這長生仙河之上垂釣時,所要麵對的,可不僅僅是仙靈。”
玄羿狂也道:“的確如此,雖然所有人都想要仙靈,但並非所有人都願意耗費時間精力乃至物力去垂釣。”
玄羿狂說著,三人已然來到長生天河之上。
玄羿狂指著遠處道:“少帝且看那些爭鬥之人,那便是因為仙靈大打出手的例子。其中一方釣得仙靈,另一方趁機奪取,垂釣者自是不願舍棄,而奪取者也不甘放棄,便這般生死相鬥。”
“這種事情,在長生天河之上,幾乎司空見慣,還有許多宵小之輩,躲在暗中,趁人垂釣仙靈時,伺機偷襲,殺人奪寶,總之這些人雖號稱諸天萬界的天驕,但人心難測,林子大了,總歸是什麼鳥都有。”
牧龍聽聞,盯著那長生天河,冷笑一聲道:“倘若與人無冤無仇,我是不願這般強取豪奪的,倘若有人無緣無故搶奪我的東西,倒也無須客氣,管他是誰,滅了便是!”
玄羿狂聞言,心道果然不愧是一言不合便滅了冥寒精銳,屠滅一方星域的狠人。
“少帝霸氣,怪不得玄帝老祖也這般看重你,想必是秉性相投的緣故。”
牧龍聽聞,頗為意外。
“我?與玄帝秉性相投?”
玄羿狂頓了頓,道:“此事我若說出來,少帝可萬萬不能告訴別人,原本,我爹不讓我告訴旁人的。”
“嗯?”牧龍見玄羿狂這般神秘,頓時有了興趣。
玄羿狂道:“我聽我爹說,玄帝老祖年輕時,當過土匪?”
“什麼?”牧龍頓時睜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地模樣。
“玄帝?土匪?”
看玄帝終日一副高深莫測,卻又沉穩霸氣的模樣,打死牧龍,也斷然無法將玄帝和土匪聯係起來。
可玄羿狂卻信誓旦旦道:“此事千真萬確,不過,這可是玄帝老祖的秘密,若是一般人,我絕不告訴他。”
一旁,畫瀾冷不丁地來一句:“還聽不明白麼,玄羿狂罵你是土匪。”
“嗯?”
“畫瀾帝姬,切莫挑撥我與牧少帝的關係啊,我們三人,此番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畫瀾帝姬卻不言,隻是自顧自走到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