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牧龍恍然大悟，原來，九秘合一悟太初，太初，便是他要領悟的太初。
“隻是，九秘從未在一個時代同時出現過，晚輩想要集齊九秘，怕是不知要等何年何月了。”
“不然，不然。”鴻一陣搖頭。
他問牧龍道：“傳你鬥字秘的那人，可曾與你說過，九秘的起源麼？”
牧龍點頭道：“那位前輩說，世界之初，曾有九個道字現世，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九秘便是這九字所化。”
八荒老人，的確是這般和他說的。
不過，鴻卻笑道：“這隻是世間的說法罷了。”
“你能參悟太初之道，想必也該清楚，太初，乃是世界變化的第二個狀態，待天地定，萬物成形之後，太初便不存在了。”
“但唯獨有一個地方卻是例外！”
“前輩說的是……”
“通天建木，也就是……世界樹！”
“通天建木，其實是這方世界的本源所化，其中更是存在著完整的先天五太！”
“你可知，這世間生靈的修行之道，是如何來的麼？”鴻問道。
“參照真正的神道而來，故而晚輩將其稱之為‘偽神道’。”牧龍回答道。
這話，令鴻微微詫異。
“想不到，你竟知曉這些。”
“不錯，世間生靈雖然弱小，卻善於學習，竟然借鑒我們神族的修行之道，形成一種新的修煉體係，不過，隻有借鑒還不夠，我族的始祖認為，世間生靈的修煉體係，還要更完善一些。”
“隻有功還不夠，還需有法，但我神族的法，卻不適合世間的生靈，於是，始祖便想到了太初。”
“太初，乃是先天一炁，為世間一切變化的開端，因此，又稱“萬法之源”，始祖的本意，是想要將太初的奧秘，傳給世間生靈。”
“但天地萬物已然成型，先天一炁無法長存於世界樹之外的地方，於是，始祖便根據世間生靈的體質，將那先天一炁分開，化作九個道字，每個道字，都代表著一種最強的法，這便有了後來世‘九字化九法’的傳聞。”
“原來如此……”
牧龍恍然大悟，原來九秘真正的出處，乃是巨靈神族，不止如此，世間的一切功法，皆是源於巨靈神族。
“那我當初在太虛古域的界墳之中帶回的那具巨大的紫金神祇骸骨，莫非也是巨靈神族的前輩？”牧龍想到這裏，心中一驚。
不過，他心中想到這裏時，鴻已然知曉。
他笑道：“那骸骨的主人，並非我族先輩，我們巨靈神族的骸骨，沒有紫金色的，而且遠比那一具更為巨大。”
“不是巨靈神族，莫非天地間還有其他神族，或者是來自於其他的世界？”牧龍疑惑道。
鴻聞言，點頭道：“不錯，太虛古域那地方，十分神秘，並不隻會在這一方世界出現。
”而茫茫混沌之間，除了我們所在的這一方世界之外，還存在其他的世界，隻是如今大多已然被黑暗籠罩了。”
“那紫金神骨，便是其他世界的神祇，你能得到他的骸骨，也算是罕見的造化。”
“原來如此。”
牧龍點頭。
鴻又接著先前話道：“至於‘九秘合一悟太初’，世間的生靈原本不知道這話，這話是後來，我族的第六位始祖‘易’散布出去的。”
“他說，太初，是屬於世間蒼生的一線機緣，唯有真正需要它的人，才會尋到它的蹤跡。”
“這位易前輩，果真高深莫測。”
“話說晚輩在世間創立一教，名字也喚作‘易’。”牧龍提道。
聞言，鴻笑道：“先是淵，後又是易，看來，你與我巨靈神族之間的緣分，果真像是冥冥之中，便注定的一般。”
“或許都是湊巧吧。”
“不過，晚輩如今便是需要太初來悟道，可如今建木已然消失，而那九秘從未在一個時代同時出現過，我果真能夠尋到他麼？”牧龍有些疑惑。
聽到這話時，鴻卻是忽然大笑。
大笑之餘，他一臉深意地望著牧龍道：“你，已然尋到了。”
“我……尋到了？”
“還請前輩說得明白些。”牧龍躬身一禮道。
“你能來到這裏，便是尋到了。”
“你想想，九秘，源於何處？”鴻笑道。
“源於巨靈神族。”說到這裏時，牧龍忽然一陣狂喜。
“前輩的意思是，這裏有完整的九秘？”
鴻點點頭：“我記得，好像是有的，不過九秘對我巨靈神族而言，並無用處，倒是當年覺得人族的一些經文有意思，便收集了一些，連同九秘都放在一起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這小家夥出世之後，總是喜歡將家裏的一些東西東拉西扯。”
“霄，你去看看那個墊桌腳的銅箱子還在不在？”鴻將霄放下來道。
“好。”
“不過，我的糖又沒了。”霄說著，一溜煙兒地跑下了山。
“我多做些給你便是。”
牧龍說著，將所有的藥材盡數拿出來，開始給霄煉製糖果。
他的丹藥，已然十分純熟，煉製這等巨大的藥丸，更是迅速。
片刻之後，便已然煉出五六顆糖果，每一顆，都比先前的還要巨大。
鴻見此，看著山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慈愛的笑意：“也不知小家夥還要吃多少糖才能長大。”
牧龍卻感慨道：“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娘也希望我快些長大，可是長大之後，我卻無比懷念從前。”
“沒有建木果實，做十幾萬年的孩子，或許霄會過得比我們的先輩更充實吧，可是做父母的，總盼著孩子快些長大，這一點，人與神，似乎都一樣。”鴻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不多時，霄便抱著一個巨大的銅箱子，吭哧吭哧地爬上了山，還學著旁人的模樣，在額頭上擦一擦，雖然沒有一絲汗。
“霄根本不累，而且故意拖這麼長時間，就是想等糖吃。”鴻將箱子拿過來，順便拆穿了霄的小心思。
“這是你的糖。”
在霄放光的眼神中，牧龍將所有的糖一並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