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黑皇,吃了他!”牧龍輕描淡寫一句話。
黑皇聽了,二話不說,立刻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步驚霄咬去。
就在步驚霄即將被黑皇吞下時,牧龍立刻讓黑皇住口。
再看步驚霄,已然是被嚇得麵如土色,亡魂大冒,眸中的驚恐之色幾乎達到極致。
“開個玩笑罷了,竟將嚇成這樣,堂堂道子,原來就這點膽量,看來不戰而逃,的確是你天性使然。”牧龍戲謔一笑。
步驚霄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渾身一陣癱軟。
方才,就好像是鬼門關走了一遭,但牧龍竟然說是在開玩笑,這讓他有種想問候牧家祖宗十八代的衝動。
他乃是堂堂道子,何曾被人如此玩弄過?
但貌似,他這也是第一次被人擒拿,如今生死都掌控在旁人手中,便不敢放肆了。
片刻之後,步驚霄才逐漸緩過氣來,一身狼狽的模樣,與平日裏的威風八麵簡直天差地別。
他強裝鎮定,盯著牧龍,問道:“你抓我,卻不殺我,有什麼企圖直說便是。”
“看來你還算沒有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牧龍瞥了一眼步驚霄,隨後對鎮無妄道:“鎮獄神殿剛剛建成,還沒有關押過什麼重犯,就先用這天聖道宗的道子湊合一下,前輩以為如何?”
“公子的主意,甚妙。”鎮無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再怎麼說,鎮獄神殿的第一個犯人也該有些身份才是。
說完,鎮無妄直接帶著步驚霄,進入鎮獄神殿。
黑皇見這步驚霄是吃不成了,便開始動其他歪腦筋。
片刻之後,這貨對牧龍來了一句:“依我看,這步驚霄來寒州的目的不純,奈何此人食古不化,我願替主人親自審問他,或許能夠得到一些秘密。”
對於黑皇,牧龍十分了解,他一翹尾巴牧龍便知道他要放什麼屁,這廝分明是在打步驚霄身上寶物的主意。
想一想,步驚霄再怎麼說也是堂堂道子,身上的寶物必定不會少了。
隨後,牧龍頗為滿意地對黑皇道:“黑皇所言甚是,此事的確非同小可,需要找個細心靠譜之人才是……”
“主人放心,雖然我不是人,但我的心比針尖兒還要細,絕對靠譜,保證將他全身上下搜刮得……”
“嗯?”牧龍瞪了一眼。
黑皇立馬改口道:“我是說,保證將他所有的秘密都審問出來。”
“嗯,這還差不多,若是有什麼秘密,要迅速告知於我……”牧龍特意將這秘密二字咬得極重。
“主人放心便是。”說著,黑皇這廝便屁顛屁顛的跑去鎮獄神殿。
隨後,牧龍才將目光停留在隨步驚霄一同前來的那位尊者身上,對他道:“你也看到了,人家鎮獄神殿收押個犯人還得看身份,你的身份明顯是不夠的,可你來我易教鬧事,又不能這般輕易的放了你,你說該如何處理?”
關押又不關押,放又不放,莫非,是打算殺我滅口?
這位尊者想到這裏時,立刻嚇得麵如土色。
這不是沒有可能,易教的實力他也看到了,先前那四個尊者還不夠人家一刀砍殺的,如今若是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想到這裏時,這位尊者頓時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牧龍麵前,聲淚俱下,大聲哀求道:“牧教主饒命,我來易教全都是受步驚霄脅迫,倘若教主大人不棄,我願洗心革麵,加入易教,效忠教主大人。”
“加入易教,效忠於我?”
牧龍將這位尊者從頭打量到腳,隨後搖了搖頭:“像你這等軟骨頭,我易教並不需要。”
聽到這話時,這尊者立刻如同身墮冰窖,遍體發寒。
不過這時候,牧龍的一句話,卻是讓他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
“其實,要不殺你也可以,但你得幫我辦件事。”
這人一聽,哪裏肯放過這等機會,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隻要教主吩咐,莫說是一件,便是十件,百件,我也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人言下之意,是隻要能夠保住性命,他什麼都願意做。
“十件百件倒是不必,我隻要你去天聖道宗報個信,告訴他們,步驚霄在我手中,讓他們拿寶物來贖人。”
“就這麼簡單?”這尊者顯然不敢相信,牧龍會這般輕易便放了他。
“不然呢,我將你打個半死,然後放回去?”牧龍一問,嚇得這人不敢再多說半句。
這時,牧龍才對炎心道:“我易教初立,百業待興,想必會用到不少資源,前輩你看還缺些什麼,列個單子,讓天聖道宗送來,千萬不要客氣。”
炎心一聽便知道牧龍想做什麼。
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先前在幻神法界之中時,牧龍便敲詐過不少頂尖勢力。
道子對於道宗而言,乃是道統傳承的延續,此番步驚霄在這裏,自然不能錯過這等良機。
隨後,炎心笑道:“公子說的極是,我易教初立,百業待興,的確需要大量資源。”
說著,列出一份名單,胃口極大,看一眼就能將活人嚇死的那種。
“山寶十宗,水珍十宗,天材地寶……”他倒是果真敢獅子大張口。
別的不說,就說這山寶,世所罕見,可遇而不可求,即便是那也頂尖的道統,也不敢說是有十宗山寶。
不過,炎心對天聖道宗的底蘊十分信任,所以便寫了十宗。
牧龍看了一眼名單,十分滿意道:“前輩處處為我易教發展著想,辛苦了。”
說著,牧龍將那名單交給那位尊者,說道:“帶著這份名單,去見天聖道宗的道主,告訴他,我耐心不多,三日之內不見這名單上的東西,我可要撕票了。”
聽到“撕票”二字,這尊者恨不得當場罵一聲土匪行徑,但又怕牧龍改變主意,所以隻能唯唯諾諾道:“教主放心,小人此去,必當馬不停蹄將這名單送到天聖道宗。”
“嗯,去吧。”牧龍說著,伸手一揮,瞞天陣法當即散去。
這尊者一刻也不想在寒州多待,立刻遁入虛空,朝著天聖道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