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經文就喚作《道經》如何?”
“天地萬物,皆有道可循,以《道經》為名,簡而有道,此經文,便叫作《道經》。”敖洪點頭,隨後又道:“隻是,公子手中的《道經》並不完整,準確來說,隻是其中的前半部分,後半部還未寫完。”
眾人聞言,心中又是一驚。
玄藏道:“半部道經,依然能夠引發天地異象,聖賢講道,也不過如此,倘若你這《道經》開創完整,絕非等閑。”
敖洪聽聞,心中也隱隱有種預感,他望著遠方,感慨道:“但願如此,這《道經》中的教化之道若能宣揚世間,我寒州也能名震東荒,為天下所知!”
“除此之外,教化生靈,還能廣積功德,更能聚攏氣運,我寒州,要崛起了。”玄藏望著牧龍,語氣激動道。
“從今日起,我便將這半部《道經》在寒州境內全麵推行,除此之外,莽荒妖國也同樣會依照《道經》大興教化,東荒那邊,我也會差人送去,必不負前輩所望!”牧龍保證道。
“如此甚好,我也該繼續閉關去了,這《道經》的下半部分,須得早日完善。”敖洪道。
“有勞前輩!”牧龍拱手相送。
隨後,牧龍命青龍神殿麾下強者將這《道經》之中的內容,雕刻在石碑之上,麵向寒州所有生靈,寒州也開始大興教化之道。
這半部《道經》問世,所引發的天地異象太過巨大,驚動了許多勢力,見那石碑上雕刻的碑文時,有許多強者將之偷偷記錄帶走,寒州強者對此也並不在意,因為這《道經》本就是要推行天下的。
孔宓與羊翰不僅在青龍神殿目睹敖洪開創《道經》,更是親眼目睹了《道經》出世的異象,對於其中的內容,更是推崇至極。
在牧龍將《道經》交給他們之後,孔宓由衷感慨道:“這《道經》博大精深,即便半部,便足以讓我莽荒妖國教化大興了,敖洪前輩之博學,乃我平生僅見!”
羊翰也拱手道:“事不宜遲,我該與公主回玄京麵見妖君了,想必妖君見此《道經》,必定欣喜,寒州之主,後會有期!”
“二位,請!”
牧龍送兩人離開寒州之後,又讓袁天罡帶著《道經》去東荒。
東荒先前遭到魔族與魔道的劫難,元氣大傷,這《道經》可教化東荒生靈,正其心性,助其修行,大有裨益。
做完這一切之後,牧龍也準備將這《道經》好生研讀一番,然而這時,東海之上,忽有一道五彩神橋,直朝寒州而來。
牧龍見此,嘴角流露一絲笑意,倘若是素真道君,必然不會如此,踏神橋而行的,也隻有那一人了。
“夢道友,數日不見,別來無恙。”牧龍笑道。
“雲師妹喚我一聲師兄,她與牧道友又是一家人,如此說來,道友你也該喚我一聲‘師兄’了。”夢三生調侃道。
牧龍聞言,頓時臉色一黑,這廝大老遠的,便開始占便宜了。
“哪有這般論扯的,不過道友長我兩三歲,大不了日後我喚你一聲‘夢兄’便是。”牧龍笑道。
“如此甚好。”夢三生點頭道。
“那不知夢兄今日來寒州,有何貴幹?”牧龍問道。
“師尊見寒州異象,說是寒州有奇書問世,讓我過來看看。”
牧龍聞言,笑道:“素真前輩果真是無所不知,不過夢兄這次沒有聽錯吧,萬一片刻之後又飛過來一道繩索,將你捆起來……”
這話不由讓夢三生記起上一次的事,頓時麵色一紅,頗為尷尬道:“數日不見,牧兄越發不會聊天了,虧我還帶了些蓬萊的靈茶,甘泉,準備與你品茶論道的。”
牧龍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隨後直接拿出茶具,又在雲端之上擺上桌案,已然坐在那裏等著喝茶了。
“蓬萊的茶葉,想必十分不凡吧?”牧龍笑道。
“那是自然,我蓬萊的茶樹名叫‘悟道神茶’,乃是天地靈根,千年光陰方才能長出九片葉子而已。”
“悟道神茶,顧名思義,自然是能夠讓人靜氣凝神,內心清明,助人開悟,便是對我師尊那樣的強者而言,都效果極佳。”
夢三生說話的時間,已然泡好一壺茶,雖然茶壺之中隻有兩片茶葉,但那一種獨特的茶香,卻已然湧出茶壺,整個雲端都沉浸在一片清香之中。
“如此說來,我倒是有口福了。”牧龍笑道。
夢三生微微一笑,倒上兩杯茶,端起茶盞道:“牧兄,請。”
“夢兄請。”
牧龍端起茶盞,輕輕抿一口,頓覺有無限茶香散開,除此之外,這茶香之中,更像是有一種獨特的清氣,竟是直透元神,令人心頭一陣清明……
牧龍不由閉上雙眼,這等好茶,須得慢慢品嚐。
“夢兄,這茶不是這麼喝的吧?”體會到這悟道神茶的妙處之後,牧龍不由問道。
“不錯,這悟道神茶,最好是閉關前,或者是參悟功法時喝一杯,最為奇妙,你我今日,全當是嚐嚐味道。”
“唉,暴殄天物啊。”牧龍歎息之間,嘴上卻沒停下。
這悟道神茶乃是天地靈根,十分珍稀,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必須得好好嚐嚐滋味。
品茶之間,牧龍這才記起夢三生因何而來,隨後他將《道經》給夢三生道:“素真前輩所說的奇書,便是這《道經》,夢兄且看看。”
夢三生見此,連忙稱謝,能夠引發天地異象的經書,自然不是凡物。
他將《道經》接過,細細翻閱之間,神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內心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怪不得……怪不得能夠引發天地異象,我師尊更是稱之為“奇書”,有教無類,這《道經》是要為天下開創新的教化之道啊。”以夢三生的智慧,自然不難看出這些。
“這經文,是牧兄寫的?”夢三生又問道。
“怎麼可能,我不過區區元神之境,才疏學淺,這《道經》乃是我寒州的一位前輩所寫,如今已然將這經書刻在碑文之上,用來教化寒州生靈了。”牧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