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幻神法界的本源之力降臨,這等力量十分可遇而不可求,牧龍將之謹慎收起。
而此刻,域碑之下,人皆沸騰。
有不少修士拿出幻影符之類的寶物,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上古人傑,何其強大?五洲四海,無數天驕折戟域碑之前,要想勝之,簡直難如登天。
但這一刻,上古人傑似乎不再強大,不再那般不可戰勝,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
淵,一個來曆神秘,而實力強橫的人,橫空出世,劍道,拳法,神通境中,無敵於古今!
一人之力,獨敗兩大上古人傑,這是何等璀璨傲人的戰績?
人們從震撼,到難以置信,末法時代,竟會有如此強大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探查“淵”的來曆,隻是答案出奇的相似,在此之前,五洲四海的修士,從未見過這張麵孔,也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這是必然的。
畢竟,牧龍進入幻神法界之前,已然以“易魂之法”隱去真容,而“淵”這個名字,也隻是他一時心血來潮,留在域碑之上的一個代稱罷了。
起源之域的事情,迅速傳到世間,無數的大勢力,都開始尋找“淵”的蹤跡。
他們深知,大世初啟,若是能夠得到“淵”這樣的人才,意味著什麼?
能夠以一己之力,獨敗兩大上古人傑,這樣的人,必然是身居大氣運者,若能得之,可壯道統,可聚氣運!
隻是,這起源之域之中的震驚,未持續多久,便被鎮壓下去,因為,更令人震撼之事,發生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域碑前的那一道身影。
隻見,淵獨敗兩大上古人傑之後,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而是繼續挑戰上古人傑。
那一刹那,眾人心中的震撼,已然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接下來,一道又一道的身影,接連踏出域碑。
“東洲靈家,靈天命,神通之境,神魂傲絕同階!”
而在片刻間,眾人親眼目睹,淵以神魂之力衍化無盡神嶽,將靈天命當場鎮殺,將他的名字,從域碑之上抹去。
那一刻,眾人赫然看見,在淵麵前,曾經神通境的神魂最強者,不堪一擊!
“到底是怎樣的一方道統,才能培養出淵這樣的人物!”
“這等資質與實力,已然超脫人的範疇了!”
眾人心中無比好奇,但苦於沒有答案,隻能繼續看著那域碑之上的上古人傑的名字,被淵接連抹去。
扶搖聖地,辰無雙,神通境中,肉身無雙,卻被淵轟殺於一拳之下。
璿璣道域,紫薇公子,靈力最強,卻難擋淵一擊之力!
……
眾人親眼見證這一幕幕戰鬥,或者說,不能稱之為戰鬥,而是單方麵的碾壓。
上古人傑,曾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何等的無敵,而在淵麵前,卻孱弱無比。
他一路橫掃,所向披靡,敗上古人傑,如砍瓜切菜那般簡單。
眼看著整塊域碑逐漸被淵的名字所占據,那無敵的身姿,已然深深烙印在世人心中。
能以一人之力,獨戰萬古人傑,這世間,除了淵,還能有誰?
有青衫儒士望著那身影,由衷感慨,也道出眾人的心聲:“天地不生淵,當世如長夜!”
在這個時代的年輕修士們最絕望的時候,他走向域碑,一人扛起整個時代的希望。
說不出的激動,難言的震撼,無盡的好奇……充斥在所有人的心中。
一日時間過去,域碑之上,上古人傑的名字,已然寥寥無幾,而“淵”這個神秘的名字,已然在世間掀起一番空前的動蕩。
若非起源之域隻有神通境才能進入,那些強者大能非衝進來搶人不可!
“他這是要將萬古人傑當做踏腳石,成就他的無敵之名啊!”世間,那些強者望著幻影符中的身影,由衷感慨。
“可惜,這等人物,不是出自我門下……”亦有不少道統的掌教扼腕歎息。
“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找到淵的蹤跡,無論用何種手段,哪怕是綁,是搶,也要將他搶回來,此等人物,萬世難遇,決不能落入其他道統手中!”
一方古老的道統掌教下令,並令麾下高人推衍天機,隻為尋覓淵的足跡。
但,所有的推衍,皆是如同泥牛入海。
淵,如他的名字一樣,隱藏在無盡的迷霧之中,眾強者殫精竭慮,也難以察覺到他的絲毫消息。
……
起源之域中,牧龍對世間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
起初,他敗上古人傑,是為了試探他們的本事,而到後來,他戰上古人傑,心態已然發生變化,隻是因為得到起源之域的本源饋贈而已。
畢竟,這等力量,舉世之間,恐怕唯有起源之域之中才能夠得到。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牧龍一向都是個窮人,對於這等珍稀之物,自然不能放過。
望著那些上古人傑的名字,被一個個抹去,而整塊域碑,即將被淵的名字填滿,眾人內心已然麻木了。
“從此之後,恐怕這域碑要改名,喚作‘淵碑’了!”
牧龍則是望著域碑之上的最後一個名字,眸中含笑。
“想不到,地師一脈的傳人,也曾在這域碑之上留名……”
鬼穀幽,牧龍記住了這個名字,隻是,對於風水之道,他有著絕對的自信!
“最後一道本源之力了……”牧龍長歎一口氣,準備動手時起源之域中,忽然生出一變。
那虛空之中,雷雲滾滾,宛如蒼天震怒,而一陣古老而充滿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起源之域。
“淵,破壞秩序,擾亂規則,即日起,予以驅逐,不得再踏入起源之域半步!”
話音未落,至高無上的規則之力,化作一隻巨手,不由分說,便將牧龍擒拿,隨後丟出起源之域。
而此等變故,令起源之域中的修士一臉茫然?
“破壞秩序,擾亂平衡?”
“淵,這是被驅除了麼?”
“可能,是他太過強大,連起源之域的意誌都看不下去了。”
“倘若再不驅逐,那域碑,就要真得改名叫‘淵碑’了!”
眾人將目光投向域碑時,赫然發現,那域碑之上的上古人傑,就隻剩下一個了。
“這個名叫‘鬼穀幽’的人傑,何其幸運?”
“那也說不定,這鬼穀幽,畢竟是地師一脈,而這一脈的傳人,極少出現在世間,淵雖然強大,但不見得精通風水之道……”
……
淵被驅逐之後,起源之域中關於他的議論,反而是鋪天蓋地,眾說紛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