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三生與牧龍交過一番手之後,自然知曉牧龍所言非虛。
他乃是蓬萊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弟子,同階無敵的存在,然而同階一戰,就連他也不是牧龍的對手,足以見得牧龍積累之渾厚。
“牧道友積累如此渾厚,想要突破境界,自然不易,所謂厚積而薄發,道友如今的修為,已然達到神通之極致,想要入元神,須得一個契機才是。”
說完,夢三生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笑意,又道:“不過,依我看,這契機就在這幾日了。”
“哦?夢道友此話怎講?”牧龍心下好奇,不由詢問道。
“此事並非辛秘,告訴牧道友也無妨,聽我道來即可。”
夢三生娓娓而談。
“遠古時期,世間出現過不止一位天子,而每一位天子,都是統治一個時代的人物,其中便有一位天子,名號喚作‘法天子’。”
“法天子當時所在的時代,虛空之中,域外天魔肆虐,時常混入天地,獵食修士元神與神魂,後來,法天子以絕世手段鎮壓域外天魔,並在虛空之中,開辟一方世界,名喚‘幻神法界,一來為鎮壓域外天魔,二來,而造福世間蒼生。”
“我輩修士,一旦踏入神通境,神魂便可發生蛻變,短時間內,可以離體而存,故而,隻要踏入神通之境,便擁有進入幻神法界的資格。”
“那虛神法界,存在著諸多神秘力量,乃是上古時期,專門用來錘煉元神與法力之所,神通境修士若是在此界修煉元神,勝過世間一切地方。”
“不止如此,元神境之上的修士,也能進入其中,借助幻神法界之力,淬煉元神與法力,隻不過,幻神法界乃是法天子所開辟,其中的規則,無人能夠改變,入幻神法界者,都會受到規則壓製,修為最高不過元神,這一點,便是道君乃至聖賢也不能例外。”
“幻神法界,世間竟有如此玄妙之地。”牧龍聽完,大呼神奇。
隨後又對夢三生拱手道謝:“夢道友果然不愧是蓬萊傳人,消息靈通,多謝告知。”
“無妨,實在是這幻神沉寂數個時代,已然漸漸被世人所遺忘,家師意念通天,方能有所預見。”
“算算時間,此界現世,就在這兩三日了,到時牧道友進入此界,則元神可成,夢某先提前恭賀一聲。”夢三生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大概就是世人所說的,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牧龍對此人印象不錯。
“那便承夢道友吉言了,待我入元神,再與夢道友一戰。”牧龍笑道。
而夢三生聞言,笑道:“如此甚好,到那時,道友也該做出選擇了。”
這所謂的選擇,乃是基於大戰勝負而定,牧龍若是輸了,便要隨夢三生入蓬萊。
對此,牧龍以另一種方式表明自己的態度。
“聽聞世間沒有無敵之道,我想踏出一條路來!”這話中,自是彰顯著牧龍的霸道與自信。
“那便,拭目以待。”夢三生留下一句話,轉身便打算離去。
牧龍見此,頗為不解,問道:“兩位道友就打算這般回蓬萊麼?”
夢三生聞言,答道:“東海之濱遇牧龍,此後英豪盡平庸!”
“正如我自蓬萊神峰出世,自當忽略世間山嶽,我架神橋踏過東海,世間水澤皆可無視!隻因我所見諸峰,以蓬萊為秀;所見諸水,以東海最深……”
說著,又回頭將目光停留在牧龍身上:“所見天才,及道友而止!”
“寒州之主,後會有期!”
半笑間,夢三生與胥忘憂踏上神橋,往蓬萊而回,盡顯公子風範。
牧龍望著那身影,嘴角笑意漸濃,許久之後,吐出一句:“傲而不狂真君子,不見夢三生,不識人間風雅。”
此番夢三生的意思,本該請牧龍入蓬萊,奈何同階一戰,他不是牧龍的對手,此次隻能作罷。
不再入寒州,隻因他信守承諾,敬牧龍這寒州之主,不再入世間,是因為見過牧龍之後,對世間其他天才失去了興趣。
所以,夢三生並不死心,要等牧龍踏入元神境之後,再與牧龍一戰。
“這蓬萊弟子,果然不凡。”夢三生與胥忘憂回蓬萊之後,敖洪等人現身。
牧龍聞言,笑道:“夢三生的心性,不在我之下,而那胥忘憂,我卻是看不透。”
“我們四人中,也唯有敖洪能夠看出端倪,那胥忘憂身份不凡,公子日後自會知曉。”玄藏賣了個關子。
牧龍對此,已經習慣了,若是該他知道的,幾位前輩自是不會瞞著他。
隨後他又想起那幻神法界,問道:“先前聽夢三生說起幻神法界,幾位前輩可還知曉此界的其他辛秘麼?”
聞言,幾人一陣苦笑。
“那幻神法界,是遠古時代法天子所開辟,沉寂至今,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我也隻是年幼時聽長者提及,若有一知半解,也都是古籍上看來的,所知並不比那夢三生多。”玄藏道。
“說起來,公子果真是氣運無雙,那幻神法界此時出現,正是時候,在其中凝聚元神,乃是上上之選!”敖洪笑道。
“夢三生說,三日之內,幻神法界必現,到時便去見識見識。”牧龍心中有些期待。
“那幻神法界此時一開,日後便是各大道統爭鋒的第二處所在,到時各方勢力必會爭先進入其中,爭奪領地與資源,我寒州也不能示弱。”敖洪目光長遠,已然預測到之後的發展。
牧龍聞言,同樣鄭重點頭:“我寒州若想在幻神法界立足,除了強者之外,還需擁有一支元神境的大軍入駐其中,此事便要勞煩白戮前輩多費心了。”
聞言,白戮點頭,而敖洪與炎心也知曉接下來的重中之重。
要培養強者,自然是離不開青龍神殿與朱雀神殿。
望著風起雲湧的蒼穹,玄藏歎道:“幻神法界都要出世了,看來時代的車輪,已經開始轉動了,撥動著蒼生的命運,隻是這一次,不知是向前,還是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