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大戰,吸引大量修士前來觀看。
看到這裏時,眾人總算知曉。
“原來,這所謂的‘血色幽靈’,實則是有人憑借血穹戮心炎,大開殺戒,屠戮生靈,用來壯大天地異火的力量。”
“這等凶殘的手段,簡直比魔道還要勝卻三分啊!”
“希望‘魔屠’牧龍能盡快誅滅此賊,實在不行,揭開他的真麵目,也好讓我等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滅絕人性!”
許多修士心中憤怒,卻也隻能遠遠的看著。
這樣的戰鬥,雙方不僅實力強橫,而且各自掌控天地異火,對他們而言,無異於神仙打架,即便在這裏駐足觀看,都是一件極為凶險的事情。
很快,雙方大戰不休,一個時辰過去,依舊難分高下。
牧龍一身氣血與實力雖然強橫至極,但是,這血色人影的血穹戮心炎在吸收大量的血煞之力後,所呈現出來的力量太過於恐怖,憑借異火所爆發出來力道,竟完全不遜於牧龍。
不止如此,有血穹戮心炎的渾厚力量護體,牧龍無法動用法寶,根本傷不到對方。
不過,牧龍傷不到對方,他也同樣奈何不得牧龍,雙方就這樣陷入一種僵持之中。
轉眼,半日光景過去,雙方之間的戰鬥大戰依舊在持續,倘若是換作尋常修士,早就氣血消耗一空,無力再戰了。
但是,這兩人則是不同。
一個有血穹戮心炎的渾厚力量作為支撐,一個體內蘊含龍脈,肉身強橫,莫說是半日,便是大戰半個月,也不在話下。
不過,這半日的戰鬥之中,牧龍除了清楚了解對方的實力以外,還在留意另一件事,那便是對方的招式,而且從中有所發現。
“原來是你!”牧龍從對方的招式之中看出端倪之後,通過不斷的試探,終於能夠肯定。
“鍾神天,不得不說,你藏得實在太深了。”
“但是,即便你放下寒魄天狼槍,血穹戮心炎隱藏身份又如何,你終究需要戰鬥,需要用到你的招式!”牧龍望著對方,喊破對方的身份。
見到牧龍已經認出自己,鍾神天也不否認。
他將覆蓋在身體表麵的血色火焰隱去,露出了真麵目。
在他的雙眸之中,依舊有兩朵血色的火焰在不斷閃爍,使得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的邪異凶悍。
“這麼久才識破我的身份,牧龍小兒,看來,我真是高估你了!”
“不過,即便是你識破我的身份又如何?如今我已然與血穹戮心炎融為一體,我便是血穹戮心炎,血穹戮心炎便是我!”
“我如今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你,也同樣奈何不得我。”
“隻要我殺戮更多的修士,吸收足夠的血煞之力,到那時,龍鼎秘府之中的所有人,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屠戮,包括你,牧龍小兒!”
“想不到,你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竟然變得如此喪心病狂,但你覺得,今日遇到我,你還有繼續殺戮的機會麼?”牧龍冷笑道。
聞言,鍾神天同樣一聲冷笑:“你覺得,你能夠阻止我麼?”
“牧龍小兒,你我都清楚,如今的我,固然殺不了你,但是,你也絕對奈何不得我,我若執意要殺戮,你,擋不住!”
“鍾神天,你可知,已經不算是人了!”牧龍冷眸微微一合,眼中寒光閃爍不已。
此人不滅,則滅所有人!
“桀桀桀!”
聽到這話,鍾神天再度爆發出一陣低沉邪惡的笑聲。
“牧龍小兒,這是你對我的讚揚麼?不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是你曾經的強大,讓我明白,在這世間,身份,地位,出身統統都是狗屁,倘若沒有強橫的實力,誰都可以將你踩在腳下!”
“所以,我要掌控最強的力量,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可以不擇手段,隻要我足夠強大,整個世界都將臣服在我的腳下,到那時,我的道理即是天理,是不是人,又有何關係?”
牧龍聞言,頓時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什麼叫作多行不義必自斃,即便你擁有淩駕世間的力量,但你就這麼肯定,那力量就一定是屬於你的麼?”
“倘若血穹戮心炎有這麼好融合,那麼古往今來,能夠得到血穹戮心炎之人,必然個個都是絕世強者,然而最後能善終者,又有幾人?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成就大凶之火的凶名罷了。”
“不是你的力量,終究是不是你的力量!”
鍾神天聞言,不屑道:“那又如何?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力量來源於何處,於我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你的目的,便是不斷的殺人,再殺人麼?這是你的目的,還是你體內那朵大凶之火的目的?”牧龍冷喝道。
“是誰的目的,重要麼?我隻需要知道,殺光你們所有人,我便能掌控更加強大的力量!”
“所以,牧龍小兒,你終究不如我,也注定奈何不得我,今日我要殺人,誰也攔不住!”鍾神天冷喝之間,雙眸之中血色火焰愈發邪異。
“那麼,你便試試!”
“我牧龍自認不是菩薩佛陀,也無渡世慈悲之心,但今日,我會讓你明白,隻要有我在,整個龍鼎秘府之中,你殺不了任何人!”牧龍冷喝之間,如同一尊少年戰神,立在那一方虛空之中,威武不凡。
“其實,我最討厭的便是你這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你越是要守護這一群螻蟻,我便越是要殺光他們,我看你能奈我何?”
殺不了牧龍,他信,殺不了牧龍身後的人,他萬萬不信!
鍾神天怒吼之間,血穹戮心炎重新覆蓋周身,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也比先前更加恐怖。
對此,牧龍眼中滿是決然之色,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裏麵赫然是一顆血紅色的丹藥。
這是他親手煉出來的修羅天煞丹,他自己還未嚐過滋味。
既然是要殺,那便讓殺戮變得更加恐怖,鍾神天要殺人,而他要殺這殺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