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僅是修身,更在於修心。倘若沒有一顆強大的道心去承載,無論擁有多強的實力,也如夢幻泡影,鏡花水月,注定無法長久,一閃而逝的光華罷了。
而牧龍的這等變化,正是由心而發,屬於內心的蛻變,能令一身修為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在那一刹那的爆發之下,七尊封印者聯手圍殺,竟也未能令牧龍損傷分毫,不止如此,他們更是被牧龍盡數轟飛。
塵埃散盡之際,龍鼎秘境之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先前的這一場戰鬥,雖然短暫,卻也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他們將先前的一幕盡數看在眼中,頓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字,強,簡直太強悍了。
七尊封印者聯手之下,所爆發出的力量是何等的強橫?這樣的力量,恐怕足以抹殺任何的靈紋境修士,而牧龍隻不過區區禦魂境,竟然在一瞬之間,將所有人盡數轟飛。
“若想活著,便不要再招惹我!”
“這是牧龍給他們的警告麼?”許多人一臉震撼地望著龍鼎秘境之前,浮光蕩漾的光波,心中戚戚然。
牧龍,竟然已經強橫到了這等地步!
斬滅魔道翹楚,誅殺封印者,現如今,連神華天宗之人,竟也不放在眼中,一言不合便開戰,凶悍的一塌糊塗有。
“恐怕,如今的古修遺府之中,已然無人能蓋過牧龍的風華了。”
“我等不知何年何月,才會擁有像他這等實力!”
“應該不可能了,他如今隻不過是禦魂境,便有碾壓靈紋境的本事,等他到了我等之境界,又不知會有怎樣霸道的力量……”
“有這等實力在身,他極有可能成為龍鼎秘境之中最後的勝者!”
幾個靈紋境的修士相互議論之間,臉上的神色也是一陣變幻,從羨慕到悵然,感慨之中帶著失落,隻因他們曾見過牧龍的霸道與凶悍,印象深刻!
或許有句話說的不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是個足以令同代修士自自慚形穢的少年。
遠處的塵埃中,傳來幾聲‘呻’吟,與此同時,還有鍾神天氣急敗壞的驚怒之聲。
“一群廢物,身為堂堂封印者,七人聯手,竟也奈何不得一個區區禦魂境的少年,要爾等何用,當真是敗盡了本公子與神華天宗的顏麵!”
麵對鍾神天的怒火,這些個侍從們敢怒不敢言,他們隻能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靜靜的聽著。
倘若非要怨恨,那他們心中憎恨的人便是牧龍,這個少年,若是令他們威嚴掃地。
鍾神天還在不斷的怒罵,將心中的怒火朝著這些隨從們發泄,仿佛這樣便能夠將失去的顏麵罵回來一般。
而這些隨從則是敢怒不敢言,許久之後,鍾神天才停口休罵,這才有人鬥膽開口,對鍾神天道:“公子息怒,此事著實怪我等輕敵,未能全力以赴,致使豎子僥幸逞凶,害的公子顏麵掃地,不過,在我看來這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聽到這話,鍾神天原本熄下去的幾分怒火,再度重燃,愈發生氣,不禁嗬斥道:“好事?哼,本公子被這樣一個卑賤豎子害的顏麵無存,爾等被打得灰頭土臉,這也算好事麼?你莫不是被打壞了腦子!”
“公子,且聽我說罷,倘若我說完,公子認為我的話沒有道理,到時候要打要罰,我絕無怨言。”這位隨從拱手長揖,幾乎到地。
“也罷,你便說說,倘若滿口放屁,便自己砍掉這顆腦袋吧?”鍾神天冷哼道。
那人聞言,這才道:“不知公子有沒有想過,那牧龍分明隻是個禦魂境的小子,卻為何能夠爆發出此等力量?”
“我等的實力,想必公子也是知曉幾分的,倘若手段平平,便也不配作為公子的隨從了,方才一戰,我等雖然未盡全力,卻也不容小覷,但這牧龍所爆發出的力量,卻幾乎是一種碾壓性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鍾神天有些不耐煩道。
“公子,依小人拙見,禦魂境修士即便再強,也絕對無法爆發足以顛覆七尊封印者的力量,這牧龍,隻怕是身懷某種秘寶,憑借秘寶之威,敗了我等!”這隨從說著,眼中路出一陣精光。
聽到這話,其他的幾位封印者也同樣是眼前一亮,思量之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顯然對此話極為認同。
“你的意思是說,這牧龍手中,掌握著一種極為強大的秘寶,禦魂境的修士若是掌控此寶,便有碾壓靈紋境的實力?”鍾神天說著,將信將疑。
倘若牧龍真的有此等寶物,那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將至弄到手。
一時間,鍾神天緊蹙的眉頭竟微微舒展開來。
那隨從察言觀色的本事自是極好的,看到這一幕,趁機又道:“退一萬步講,即便此子手中並無異寶,是憑借自身實力擊敗我等,那就更加了得了。”
“自古以來,以禦魂境硬撼靈紋而不敗,便足以令人震驚,而此子先前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對於靈紋境,完全呈現出一派碾壓之象,倘若不是憑借秘寶,那麼此子所修煉的功法,必定極其高深玄妙,可以說是世間罕有也不為過。”
“這等功法,倘若公子能夠得到,憑借公子的天資,那便是神龍風雲際會,一飛衝天,在所難免!”
這隨從一通分析,果然起了作用,鍾神天聽聞之後,陰沉的麵色逐漸舒緩,嘴角勾出一絲絲邪笑,其中流露著覬覦之色。
“與我為敵,那便是死路一條,如今據你所言,此子身懷造化,那便更不能放過他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查清此子的底子,看看他到底是身懷秘寶,還是絕世功法!”
“既然密令沒得到,那便不等了,爾等這便隨我踏入龍鼎秘境,倘若再見到牧龍,無需留手,到時,本公子也會動用手段,到時,便是他的末日!”
鍾神天言語之中,充滿堅決,,寒眸之中閃過一抹戾色,隨後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