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
一聲金鐵斷裂的脆響傳來,那破浪刀便被生生彈斷,在一聲哀鳴之中,斷為兩截。
這斷刀與其說是落在了地上,不如說是落在了眾人的心中,將他們的心髒,砸得狠狠震顫了一番。
“絕品靈器破浪刀,就這麼……斷了?”
“屈指一彈,可斷絕品靈刀?”見到這一幕,馬景春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不料,牧龍卻歎了一口氣,看著馬景春道:“我說,馬師兄,你這人不厚道啊,為什麼要拿出一柄假破浪刀騙我呢?”
聽完牧龍這話,眾人心中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原來這破浪刀是假的,怪不得,還好是假的,不然那就太嚇人了。”有幾個內門師姐拍著不斷起伏的胸口,努力平靜自己的內心。
但,別人不清楚,馬景春可是再清楚不過。
“神特麼的假破浪刀,這刀,是我家傳的寶刀啊,真品無疑,假一賠十!”馬景春心中狂吼之間,怕的要死,貌似,牧龍方才說他不厚道來著。
“天地共知,神鬼明鑒啊,牧龍師弟,我願以我馬家祖宗十八代的名義起誓,這破浪刀絕對是真正的絕品靈器,若有欺瞞,天誅地滅啊。”馬景春也是被逼急了,隻能發下如此毒誓,證明自己的清白。
“嗬嗬,我開玩笑的,馬師兄,你何必如此認真呢?”牧龍笑道。
聽到這話,馬景春瞬間想哭,心中更是把牧龍埋怨了個通透:你特麼一張臉說變就變,我敢不認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嗯,這刀……是真的,還給馬師兄。”牧龍說著,將半柄斷刀塞回馬景春的手中。
馬景春拿著斷刀,手在不停的哆嗦,他麵對江天賜時,都不曾有過如此懼怕。
隨即,便見牧龍笑嗬嗬的,拍著他的肩膀道:“馬師兄啊,我們之間,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嗯,嗯,牧龍師弟說的極是。”馬景春如蒙大赦,一個勁兒的點頭。
“但是呢,你打蘇雨柔師姐一掌,辱罵這些師姐的帳,怎麼算呢?”牧龍說這話時,明顯感覺,手掌之下,馬景春的八尺“嬌*軀”,在劇烈顫抖。
馬景春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等牧龍走了再出來。
見此,牧龍對蘇雨柔等人道:“此事,是因我而起,奈何卻將諸位師姐卷進來,還令蘇師姐因此受傷,實在抱歉,不知,蘇師姐打算如何處置此人呢?”
眾女一聽,牧龍這是為她們出一口惡氣,心中頓時歡喜異常,先前被這兩人招惹的事情,早就煙消雲散。
蘇雨柔也道:“有勞牧龍師弟掛念,我並無大礙,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是同門,不如,就饒了他們吧。”女兒家,到底是心腸軟弱。
聞言,牧龍點了點頭,看著馬景春道:“既然蘇師姐都說放過你了,不如,我彈你個腦瓜崩,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馬師兄?”
牧龍說著,手指彎曲,放在嘴邊哈氣,大有一副要彈馬景春腦袋的架勢。
馬景春早就被牧龍嚇破了膽,這一刻,見牧龍要彈他,瞬間亡魂大冒。
先前牧龍彈斷破浪刀的一幕,大概已經成為他這一生的心理陰影,連絕品靈器都不經一彈,更何況是他?
他的腦袋,可沒有絕品靈器那般堅硬,這一個腦瓜崩彈下去,不把直接彈爆他的腦袋才怪。
馬景春越想越怕,拚命搖頭,眼淚都流出來了,心中更是後悔的要死,都怪自己一時糊塗,早知道這樣,誰特麼跟著江天賜混?
“師兄莫怕,我就是說說而已,看你,都被嚇哭了。”
“我決定了,隻要你們二人對這幾位誠心道歉,我就放你們走,如何?”牧龍站起身來,背對著二人,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吩咐。
他們已經被牧龍嚇破了膽,豈敢不聽?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顏麵,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之後,牧龍這才放他們離開。
蘇雨柔等人本想再勸阻牧龍,不要去邊疆,但如今,見識到牧龍的實力,似乎一切勸阻都失去了意義。
“牧龍師弟,一路順風,保重。”蘇雨柔抿著薄唇,真摯道。
“牧龍師弟,保重……”其他幾個師姐也紛紛囑咐。
“嗯,多謝諸位師姐,不過,我目前,怕是還走不了。”
牧龍說完,掃視了一番周圍,最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高聲道:“江天賜,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牧龍知道,這江天賜定然是極為謹慎,心機深沉之輩,否則,距離伏魔試煉過去一個多月,即便他先前在閉關,但江天賜若想找麻煩,絕不是沒有機會。
但他今日才與牧龍接觸,而且並不是直接現身,而是先派兩人前來,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試試深淺,這樣的一定是小心謹慎的。
牧龍憑直覺,那江天賜,一定是在暗中觀察著一切。
果然,牧龍話音剛落,便見有一人從虛空落下,一步一步朝著牧龍走來。
牧龍所猜不錯,這江天賜,的確早就來了,而且也看到了一切。
隻是那兩人實在太不中用,莫說是下馬威,就連威懾牧龍都做不到,反而被牧龍嚇破膽,長了自己的威風。
“江天賜,你既然要見我,自己來便是,何必擺那麼多臭架子呢?”牧龍望著江天賜,神色十分平靜。
不過,江天賜聞言,隻是微微一笑道:“我原本隻是讓那二人請牧龍師弟去我的洞府,商量一些事情,誰料到那兩人沒頭沒腦,自取其辱,實在是活該。”
見這江天賜一副虛偽模樣,分明恨的要死,卻麵帶笑容,牧龍十分厭惡,索性道:“江天賜,我沒功夫陪你演戲,所以你不必裝了,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聞言,江天賜語氣一滯,眼底生出一抹慍怒之色。
他乃是內門之中,成名已久的天驕人物,在整個內門之中,也少有敢這麼同他說話,而如今,牧龍不但打了他的人,還絲毫不給他顏麵,實在是狂妄。
不過,為了他的目的,他掩飾的極好,這慍怒之色,一閃而逝,並未動怒,而是含笑道:“牧龍師弟,果真是真性情,好,我就喜歡爽快之人,那我便實話實說了。”
“先前,我胞弟江天羽敗亡在牧龍師弟手中,我雖悲痛至極,但伏魔試煉,不禁生殺,生死有命,我並沒想過要報仇,今日前來,隻不過是想討回天羽的一兩件遺物,想必,師弟你能夠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