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還是接受事實。”小紅淡定的說道。
她越這般說,王英花越生氣,她實在沒有想到徐有圖會跟她身邊的丫頭有染。
難怪當初徐有圖百般推薦這個丫頭過來,原來是打算在她眼皮底下苟且嗎?
屋頂的某一處,一男一女站立著,看著一場好戲。
南君神情愉悅,看著徐有圖偷偷摸摸的朝著小紅的房間來,她原本打算讓旁邊的男人用小石塊砸在窗子上,把熟睡的人驚醒,來一場捉奸的戲碼。
沒想到王英花根本沒有睡著,徐有圖一走,她就睜開眼睛。
果然不辜負她期望,兩個女人打在一起。
王英花扯著小紅的頭發,瘋狂的撕扯。
小紅吃痛,也不甘被動,立馬回手也扯著王英花的頭發。
畢竟是生過孩子的人,王英花身子沒有恢複過來,很快就體力不支,慢慢落於下風。
徐有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過來勸架,“小紅,放手。”
聽到徐有圖偏袒王英花,小紅頓生委屈,更加不可能放手,惡從心中起,一把把王英花推到水桶旁,將王英花死死的朝著水裏按。
徐有圖嚇一跳,再這樣可是要出人命,“小紅,快放手。”他上前去拉小紅。
“你拉我幹什麼,她已經看到我們的事,你以為她還會心甘情願把顧家財產給你嗎?”小紅叫道。
徐有圖手一頓,覺得小紅說的有道理。
水裏撲騰的人漸漸沒了力氣,動作越來越小,徐有圖看著王英花,生出一絲不忍,畢竟這個女人沒有對不起他。
“夠了,把手放開。”徐有圖猛的一推,把小紅推開,“英花,你不要緊吧?”
“咳咳~!”王英花嗆著水,連著咳嗽好幾聲,待喘過氣,“徐有圖,我不……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的。”
“英花,你聽我解釋。”徐有圖又想像以前般哄她。
誰料王英花根本不聽,嘴中越發的刻薄:“我要把你們趕出去,一個子都不會給你們的,我要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唔……”
她話沒完,突然被徐有圖一把拎起扔進水桶裏麵,死死的壓下她的頭,他的眼中一片血紅,他謀劃這麼多年,顧家的財產一定是他的,誰都奪走不了。
待到水底的人徹底沒有動靜,小紅走過來,將手放在徐有圖的肩膀上,平靜的看著水底的人,“她死了。”
徐有圖扭頭看她,眼底的殺意依舊不變。
小紅心中一驚,趕緊保證:“有圖哥,我是不會背叛你的,本來就是我想讓她死。”
徐有圖這才繼續看著水底的人,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有圖哥,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王英花突然死掉,王家的那幫子親戚肯定會懷疑的。
“埋了,對外宣傳她生重病,誰都不見。”徐有圖也恢複鎮定,心情複雜的說道。
等他把顧家的金子拿到手,天下之大,他去哪裏都可以。
屋頂上,南君不屑的冷笑,枉王英花機關算盡,卻不想死在自己最愛的男人手裏,這就叫報應。
今晚果然不虛此行。
南君是帶著露氣回到丞相府的,白修然的書房燈還燃燒著,想必整夜未眠。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燈下的男子不知道在寫什麼,見著南君進來,眼皮微抬,清冷的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南君摸著茶壺,還有餘溫,顯然是有人新沏的水,給自己先倒一杯水,才回他:“看一夜的好戲,天快亮才唱完,嘖嘖……”
末了,還咂舌兩聲,似有些感歎。
“喂喂,你都不好奇嗎?”南君見著白修然連話都不搭理他,假裝不滿的問道。
“你說。”白修然直接道,手中的筆依舊未停。
南君半響無語,這位自從醒來後,恨不能把自己分成幾個來渡過這一天的十二時辰,身子本來就未恢複,也不知道這麼急迫幹什麼?
吐槽歸吐槽,她還是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告訴他。
她話完,他筆停。
當初對顧家的設計,他是瞞著顧傾之的,為此顧傾之還生過他的悶氣。
他不想她卷入那些糟心的事中,隻想讓她看到一個好的結果。
現在事情快要塵埃落定,她卻失蹤。
“可惜傾之不在。”他淡淡的說道。
“我看你眼裏心裏都隻剩下她,啥時候也注意下別人。”南君提醒道。
可惜對方未有反應。
“哎,傾之身邊的那個護衛,叫吳剛的,這幾日都背著一個荊條站在你院子外麵,你好歹去說兩句。”南君無奈,那個大塊頭也是一個死腦筋,顧傾之失蹤的事,本來就不關他的事,當日傾之自己都說是她讓吳剛跟趙懷玲出去約會,如果不是秦雁兒送來的那封信,顧傾之根本就不會出丞相府的大門。
但吳剛不是這麼想,身為顧傾之的護衛,接二連三的顧傾之在他手上失蹤,他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他有時候就在想,是不是他八字與顧傾之不合,才導致顧傾之時不時就失蹤一回。
“我等會讓王伯去辦。”他又繼續奮筆疾書。
“我說都不管用,你覺得王伯去了就管用?”南君反問道,“此事還是需你去說。”
“好。”
“順便也去看看你的兒子,沒見著自從你醒了,他一直沒出現嗎?”
“晨軒?”
“你終於想起來你兒子叫什麼了,顧傾之失蹤這麼久,他就一直悶悶的,老感覺是他導致顧傾之失蹤的。”南君念著念著,突然發現自己就是一個老媽子的命。
難道是自己老了?
明明她還風華正茂啊!
“你應該跟他說過此事是有人設局,即使不是他,也會是別人,追究原因是我的錯,如果我再謹慎一些,傾之就不會不見。”
“得得得,打住,你倆父子是爭著當一個罪人,還是怎麼著。”南君喊停,繼續說道,“香陵差點翻個底朝天,依舊沒找到人,我覺得她人根本不在香陵。”
“我知。”白修然並不意外。
“那你猜出來誰綁架的她?”南君問道。
他沉默未答,所有答案隻能讓別人來替他回答。
“算了,你那老丈人,你準備怎麼解決?”南君調侃道。
也有一個多月了,雖說裏麵不缺吃不缺穿,但是她看著心疼。
白修然看她一眼,輕描淡寫道:“你都能說動聖上去刑部大牢,此事對你有何難?”
“他那些生意上的造假謠言我倒是有辦法擺平,隻是邊境查獲的一批兵器卻是千真萬確,我一個弱女子能力再大,也管不到你們廟堂上麵去。”
“兵器的問題已經快解決了。”
“當真?”南君麵上一喜,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恩。”
此事還須感謝陳飛騰,境北的將軍是蕭國舅的人,當時抓住走私的那批人時,陳飛騰第一時間修書一封,讓他們把走私的那批人交予他。
據說當時陳飛騰特意找過蕭國舅,至於談了什麼,除了他們兩個人,再沒人知道。
此後,蕭國舅特意也給境北的密信一封,境北的人果斷的把人交給陳飛騰。
所有人都說陳飛騰是二皇子那邊的人。
可誰都不知道,陳飛騰前日傳信回來,販賣兵器的人已經查明,隻是顧家某個親戚打著顧雷霆的名義在外麵招搖撞騙罷了。
不過背後似乎有誰想要對付顧雷霆。
據那位顧家的人說,是有人找上他,想跟他合夥做生意,利潤非常的高,隻是要借用顧雷霆的名義進行,畢竟光顧雷霆這三個字就非常值錢。
恰好他缺錢,就同意。
他也不知道具體生意是什麼,接頭的人隻是告訴他,是一些藥材生意,隻要他每次跟著就行。
第一次他的確拿到很多錢,就更加信了。
白修然知道,如果不是陳飛騰提前出手,這些人隻怕早已沒命,不是意外死在邊境,就是意外死在押解回香陵的途中。
世上隻有死人最能保護秘密,人一死,真相就更加難查。
人無緣無故死在邊境畢竟太過可疑,他猜想陳飛騰肯定是對像某些人保證,他來處理這批人,保證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誰都沒有想到,以陳飛騰這種聰明奸詐之人,怎麼可能完全站在誰的一邊。
他效忠的從來隻是當今的聖上。
“太好了。”南君猛的站起來,也不跟他多囉嗦,她得趕緊準備準備,在牢裏住這麼久,肯定滿是晦氣,她要去找個火盆,對,她還要買塊豆腐。
顧雷霆是三天後放出來的。
跌破一眾人的眼球,前些日不是盛傳顧雷霆都快殺頭,怎麼沒過兩天人倒完好無損的放出來?
顧雷霆知道他那些傳言的時候,頗無語的看著南君,自從關進刑部大牢,除了當今聖上見過他一次,從沒官員提審他,怎麼變成聖上親自提審他,並準備判他死刑?
南君拿著錦帕掩著唇,笑的風情萬種:“哎呀,流言嘛,人一多就傳雜了。”
顧雷霆:……
“再說,某些人不就是喜歡聽到他們想聽的麼,這樣多好。”
顧雷霆更加無語。
想著從大牢中回去的時候,滿府的人一個個錯愕的看著他,好像他是魂回來似的。
最尷尬的要屬王家的那幫親戚和顧家的那幫人。
顧家的人唯恐肥水流了外人田,趕到香陵嚷著要分割顧家的財產。
王家嚷著這些財產是她外孫的,不讓顧家的那幫親戚進門。
於是兩邊人馬正大打出手,顧雷霆出現,場麵一時非常詭異。
南君倒是笑的分外妖嬈,直接說道:“也難怪傾之不喜歡這幫子人,嘖,貪相實在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