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說什麼了?
顧傾之揪著袖子把眼淚擦幹淨,兩眼紅通通跟個兔子似的。
“謝謝你啊。”被人救了,道謝的話一定要說的。
“不用謝我。”蕭以東豪氣的揮揮手,“不過今日也算你運氣好,剛好碰見幾個流氓地痞調戲一位姑娘,我正教訓了,就聽見有人喊救命。”
要不說,她運氣好了。
現在馬車已經被蕭以東劈成兩半了,顧傾之又不想一個人走回去。
“這位大哥,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
“停。”
蕭以東趕緊打斷,“以身相許就算了。”
顧傾之無語翻了翻白眼,“大哥,自戀要有個度,我隻是想說,我叫顧傾之,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能力範圍內,定傾力相助。”
蕭以東尷尬的摸著他那把刀,他也不知道今個自己怎麼了?說話竟也有些口無遮攔。
很不像平常的自己。
“那個我還不知道救命恩人大名了?不知能否相告?”顧傾之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人,對待救命恩人不說重金相謝,也要略表心意的。
“我叫蕭以東。”
“東哥。”
“你還真不客氣。”
“哈哈,東哥,既然你救了我,小妹請你去天香樓喝酒,也算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她其實最重要的是,天香樓是在繁華地段,人來人往,不管是離丞相府,還是顧府都挺近的,到那她就不怕了。
“不用,我今日還有事。”蕭以東現在並不想跟顧傾之有任何接觸。
他總感覺在這個女人麵前,自己很容易失態。
“沒事,不耽誤你事,你看天色也不早了,總該要吃晚飯的。”打死她,都說不出口,自己不敢一個人走。
瞧著一張笑臉,兩眼討好似的看著他,蕭以東頭皮發麻,突然就想到兄弟們常說的,世上最強的不是男人,而是美人,隻稍那麼一瞧,繞鐵也成柔。
“不用了。”蕭以東將刀收到背後,準備走人。
“撲咚~!”
身後不大不小的一聲,把顧傾之又是一驚,如同耗子似的,麻溜躲在蕭以東的身後,“完了,敵人搬救兵來了,東哥全靠你了。”
蕭以東膽大,要真是這樣,正好可以練練手。
朝前走了幾步,就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幾次想站起來,又跌回去。
一個人?
顧傾之膽子大了,整個人站了出來,看著地上的人,恰好地上的人也感覺到有人靠近,抬頭……
“是你。”顧傾之還挺驚詫的。
她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認識這雙眼睛,在天香樓前,馬車急刹的一刹那,她剛好與馬車裏的一雙眼睛對視在一起。
“你認識?”蕭以東看著她。
“一麵之緣。”顧傾之瞧著地下的人,按理說這位不是被帶走了嗎?怎麼出現在這裏?
刑部大堂內。
白修然跟趙弘文分別站在兩端,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個穿著朝服的中年男子額頭上麵冷汗津津,上麵的兩位到現在也沒有說一句話,人是在他這裏被害的,任誰都沒有想到還有誰如此大膽,公然殺害前日被大皇子送過來的五人,好在還有一個受傷的男人,逃跑了。
“白丞相,此事你怎麼看?”趙弘文開口問道,雖說表麵看不出喜怒,但一股無形的威壓讓人心驚。
“能如此做的人,肯定是有恃無恐,大皇子真的要查下去?”白修然四兩撥千斤的問道。
“哼。”皇家之人的氣勢顯現出來,雖還未登九五之尊,但帝王的威嚴已顯雛形,“朗朗乾坤,還能讓誰一手遮天去?父王將此事交與我處理,定要查的水落石出,不管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此話一出,白修然的神色才肅然起來,這才是他心中日後相輔的帝王:“有大皇子這句話,修然定全力相助。王大人,給我把看守大牢的人全部叫來,我要親自審問。”
“是。”刑部王大人趕緊擦掉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