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從雲層穿過,刺入每一處能夠進去的縫隙,一點一點將黑夜驅逐。
薛生一大早起來,先是感慨了一番,繼而神清氣爽,看著身邊為自個兒打理朝服的夫人,薛生感慨了一下昨夜的美好。
好些日子沒有過來夫人這兒了,雖說夫人年紀大了些,卻不想竟是別有一番滋味。
“老爺……”薛夫人嗔了他一眼,聲音如夜裏的黃鶯。
薛生呼吸一重,伸手攬過薛夫人的腰肢,“夫人這莫非是在勾引為夫?”
“老爺……還要上朝呢。”薛夫人臉色一紅,扭了扭身子想要離開,但不知怎的卻越來越靠了進去。
薛生手臂一緊,猛地在薛夫人來的白膩上咬了一口,驚得薛夫人吃痛的吟了一聲。
隻是,真要聽起來,卻不曉得是痛苦還是歡愉了。
“夫人真真是又變得不一樣了,且等為夫回來看罷。”哼了一聲,薛生的手在薛夫人腰上摸了一下再度一掐,眼裏泛著幽光。
“老爺不要……”薛夫人手指去拉薛生的手,眉頭都蹙了起來。
正色了不少,薛生伸了手讓薛夫人為其整理袖袍,頷了頷首道:“玉兒這兩日如何?可有好好在屋裏習禮儀?”
“老爺且放心罷?那丫頭昨日挑了料子送去做了喜服,這兩日可算是乖巧了。”薛夫人身上的不適,笑著道。
“嗯。”薛生點了點頭,滿意道:“如此便最好,你是,且看著她點。”
薛夫人應下,隻是麵色卻變得有些難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薛生此刻身心皆是舒暢無比,看到自家夫人這副模樣,當即勾了她的下巴,“這是怎麼了?”
薛夫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說卻又不曉得該不該說道。
薛生輕聲一笑,手指在薛夫人檀口劃過,嘴角三分邪邪的弧度,“說罷,還有什麼事兒是同為夫不能夠說道的?”
眸子閃了閃,薛夫人竟是一口輕輕地將那在檀口處流連眷戀的手指含入嘴裏,呼了一口氣,這才慢慢的吐了出來。
薛生鼻孔瞬間擴大了三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裏別提有多心癢難耐了。
然而,就在薛生要按捺不住時,薛夫人嘴角一瞥,伏在了薛生的肩頭上,“老爺,你可曉得玉兒她的嫁衣……都言道錦繡坊的靈娘繡的嫁衣最是好看,我讓府裏的下人拿著料子送去,哪裏曉得她竟然不接……”
薛夫人一邊說,一邊用胸,口的白膩蹭著薛生,忍得他心裏除了怒火,還有。
“這是怎麼回事?我薛生女兒,二皇子妃的嫁衣也敢不繡?這是要反了天去?”薛夫人越是如此,薛生哪裏會拂了自家夫人的意,當即惡狠狠道,“夫人且放心,為夫定然讓她靈娘親自來咱薛府磕頭認錯!”
薛夫人輕歎一口氣,“老爺,便是讓她來磕頭認錯也無用了,她這半個月,隻來得及做一件嫁衣。”
眉頭一擰,薛生眼裏閃過一絲厲色,“你這話是何意!莫非她不給我薛生的女兒繡衣裳,居然敢去給別的人家繡?”
薛夫人呼吸一滯,可不就是如此道,當下離了兩寸遠,“老爺,可不就是如此嗎?她不給咱們玉兒做便罷了,又去巴巴的給別人做,莫非是看不起我們玉兒不成?”
女兒成了二皇子妃,薛夫人自然是水漲船高,逢人便說三分,氣焰更是盛了不少。
“誰!她好大的膽子!”薛生一怒,袖袍猛地一拂,竟是讓地上起了一陣風。
“是,是葉府……”咬了咬牙,薛夫人有些不安道。
“葉府?!”薛生眸子猛地一閃,裏頭詭譎莫測,驚疑不定,最終化為一聲怒喝,“葉府當真以為他在京師能夠了不成!”
“老爺莫要動怒。”薛夫人一看,伸手在薛生的胸前拍了拍,隻是這般力度,卻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絲絲酥麻。
“夫人且放心,待得玉兒成為了二皇子妃後,便是於那葉家也是皇嫂!”哼了一聲,薛生嘴角一絲冷笑,“就算她是葉家姑娘又能夠如何?屆時還不是皇家人,咱們玉兒,同樣是!”
聽到薛生這般說道,薛夫人的臉色立即好了不少,趴進薛生懷裏,輕笑道:“還是夫君想的周道長遠。”
玉兒的嫁衣已經讓同樣是京師數一數二的雲裳閣去做了,隻是到底是咽不下這口氣。
“夫人莫非昨夜還不夠,還想勾引為夫來一次?”將手落到薛夫人的腰處,感受到懷裏的身子戰栗了一下。薛生滿意的說道。
薛夫人搖了搖頭,麵色卻緋紅如霞,“夫君,你可還要上早朝,若是去晚了……”
“無事兒,為夫讓車夫將馬車趕快些不就得了。”薛生眼裏一絲邪笑,憋了這般久,可得解了才舒坦。
“可是,夫君,你的朝服才穿好。”眼波流轉,薛夫人有些猶豫,卻也有些躍躍欲試。
薛生勾了唇,拉起薛夫人的下巴,“既然夫人也曉得,便想個不必讓為夫袍子散亂的法子替為夫解決了可好?”
說著,手指再度伸入了那張紅潤的檀口,意有所指道。
薛夫人身子一顫,倒吸了一口氣,正要後退,卻被薛生一把攥住手腕,氣道大的驚人,“夫人想去哪兒……”
“夫,夫君……嗚……”
直到半刻鍾後,薛生才心滿意足的從屋裏出來,到門口看到侯著的車夫,臉色一板,哼了一聲,“快些,若是晚到了,要你狗命!”
車夫一聽,心裏暗暗叫苦,卻無可奈何,隻能夠駕著馬車飛奔起來,他知道自個兒現下是薛府的第七個車夫了,至於為何換車夫如此勤快,車夫此刻已經不敢多想了……
“嘔……”薛夫人趴在床沿,有些難受的咳嗽了兩聲,眼珠子都紅了起來。
外頭的侍女聽到聲音,慌忙趕了過來,“夫,夫人……”
“出去!”迎來的,卻是薛夫人毫不客氣的一吼。
侍女們心有戚戚然,又不敢抬首去瞧,方才之事,她們在外頭聽著都是臉紅耳赤,哪裏會不曉得發生了何事。
直到屋裏再度隻剩下了薛夫人一人,這才緩緩地順著床沿坐了起來。
“出來罷。”薛夫人眯了眯眸子,緩緩道。
“啪——”的一聲櫃子門被打開,裏頭出來一個麵色緋紅,有些不敢去瞧薛夫人的女子。
“聽到了?”薛夫人有氣無力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女子點了點頭,眸子始終不願抬起。
薛夫人也不勉強,點了點頭道:“既然聽到了一些,便自個兒回去好好想想,不論是你爹,還是二皇子,皆是男兒,在床笫之事服侍好了,便不怕他不來尋你,可明白?”
“去罷。回屋好好歇歇,好好想想娘說的話,能教你的,便也就這些了。”薛夫人擺了擺手,有些困倦道。
此人,不正是方才薛夫人同薛生說道的薛玉兒!
“來人,備湯,沐浴。”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薛夫人手指繞過自個兒的一根發絲,嫵媚不已道。
侍女聽了,這才戰戰兢兢地進來,不曉得為何方才夫人會突然讓她們出去,隻是卻也不敢多問。
待得將湯備好後,侍女為薛夫人褪去身上的裏衣,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自家夫人身上那青一塊,紅一塊,還有些泛紫的痕跡,便是昨夜老爺留下的?
這也太……
“怎麼了?”躺在寬大的浴桶裏,薛夫人察覺到舀水的動作慢了兩分,不禁皺起了眉頭。
侍女手一顫,水瓢瞬間從手裏滑落,一瓢水自薛夫人的胸口處倒下,濺起一灘水花。
“夫人饒命!”侍女的臉色立馬變得慘白無比,跪地求饒道。
薛夫人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撥開自個兒因水花而濺濕粘在臉上的幾縷發絲。
“起來罷,不就是打翻了一瓢水嗎?”薛夫人歎了口氣,輕聲道。
那侍女心裏一喜,急忙磕頭道謝,“謝夫人,謝……”
“那就斷你一雙手罷。”說出這句話,薛夫人緩緩閉上眸子,嘴角滿是嘲諷陰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