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葉青鬆格外的心情愉悅,究其緣由,卻可以說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
葉府上上下下都曉得二公子的喜怒哀樂同小姐是息息相關的,看著二公子如此開心的容顏,想必小姐的身子也好多了,心裏也不免安心了些。
葉嫋嫋的傷是好了不少,但終究還是傷筋動骨一百日,葉青鬆如此開心,除了自個兒小妹身子骨好了些,還有另一個事兒。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兒,葉青鬆便是不由自主的腳下生風,直接朝葉嫋嫋的屋裏走去,還在老遠便直接喊了起來。
屋裏,葉嫋嫋執著書卷的手頓了一下,望了眼身旁侯著的瑞珠,囑咐道:“去將裏頭作日祖父送過來的那盒茶拿出來,泡了給二哥。”
葉青鬆雖說愛玩兒,但卻也極為愛茶愛酒,偏生這人還嘴挑得很,非好不喝,非沉不飲。
瑞珠愣了一下,朝門外看了一眼那就要踏進門的身影,偷偷抿嘴笑了去。
二公子總是說他把小姐疼著,捧著,要她說,自從小姐醒來後,雖說才不過幾日,總讓她有種反過來的想法了。
就好像,處處是小姐在照顧著二公子。
不過,這話可不能說出來,她可沒有忘了上次隻是多露出了一個詫異的眼神,便被二公子追著刨根問底之事。
說起來,其實二公子也真真是隻對小姐好的,對別個……
突然想到了某個不該想的,瑞珠臉色不由自主的一變,立馬小跑了進去。
“二哥,今日個是遇到了什勞子好事兒,讓你如此開懷?”眯了眯眼,突然進來的葉青鬆仿若帶進來一片光,讓她微微有些不適。
一進來後,原本還晴著的葉二哥看到自個兒心尖尖上的人在做的事兒後,立馬有些不悅了。
“小妹,你這是做甚?”又開始搗鼓這些孔孟之學了不成?這可讓他這個做哥哥的如何是好啊?
被祖父看到了,又該說他不學無術,當不得自個兒妹子咯。
隻是,臉色是沉了不少,但話裏頭的真假喜怒,葉嫋嫋還是聽得出來的。
當即將那個書卷合上,放在一旁,“二哥說的是,這不是閑得無聊嘛,怎麼,二哥又被祖父說教了。”
說著,還眨巴了幾下眼睛。
看著葉嫋嫋又是擠眉又是弄眼,還特意來打趣自個兒,葉青鬆當即敗下陣來,揮了揮袖袍。
“得了得了,就曉得這般說你也沒甚用,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個兒多仔細些眼神便是了。”撇了撇嘴,葉青鬆說得頗為無奈,仿若對麵之人簡直無可救藥了一般。
葉嫋嫋抿了抿唇,但笑不語。
她不是非看這些東西不可,隻是她,不看這些,如何能夠和那些人去鬥?
慕容清風又憑什麼,能夠信賴她?
重頭再來的葉嫋嫋曉得,若是想要活的長久,處於不敗之地,最好的還是讓自個兒有值得去鬥的本錢。
她隻是,要一點一點的讓自個兒能夠站到同他比肩之地。
待的瑞珠將茶水端上來,葉嫋嫋親自給葉青鬆倒了一杯,看著熱氣一點一點的升騰,聞著漸漸開始的清香,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她可不相信,自家二哥如此興高采烈的過來,就是為了同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二哥,你今日個過來,可是有什麼值得討喜的事兒說與我聽,竟是如此的笑逐顏開?”
聽到葉嫋嫋問他這句話,緊緊地盯著那杯中之物之人立馬神色又活了起來。
“小妹,你可是不曉得,今日個二哥聽到了一個大街小巷都在傳的笑話兒。”咳嗽了一聲,葉青鬆故意裝作神秘道。
心裏一笑,真不曉得大街小巷還有什麼能夠讓二哥樂成這個樣子,葉嫋嫋配合道:“哦?什麼家長裏短之事,竟是能夠讓二哥給上了心?可要說與小妹聽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