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笑,饒是葉嫋嫋現下心裏萬般無奈,千種情緒,也被自家二哥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給逗樂了。
“二哥,你要如何讓他好看?莫忘了,他可是皇子。”三分玩笑,七分認真。
那個人,可是皇子,縱使葉家兵權在握,權勢滔天,又能奈皇家如何?
身子一怔,葉青鬆被這句話噎了一下,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梗出一句,“那就尋個法子揍他一頓。”
說著,還比劃了兩下拳頭。
看著這個樣子的葉青鬆,葉嫋嫋心裏說不出的感慨。
這就是自個兒的二哥,即便是無能為力,也要想方設法的讓自個兒舒坦。
搖了搖頭,葉嫋嫋拉住那有些發皺的深色衣袖,麵露難色,“二哥,你可萬萬不能莽撞,這事兒,如何做的?”
神情掌控得恰到好處,聲音控製得張弛有度,讓葉青鬆聽了心裏一動,繃起的弦也漸漸鬆了下來。
“放心罷,嫋嫋,說笑的,二哥曉得分寸,這不逗你玩兒嗎?”嗬嗬一笑,葉二哥眯了眯眼,眼裏閃過一絲深邃的光。
有的事兒,他自然曉得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但能不能做,卻不是他葉青鬆用來衡量該不該去做的標準。
“好了,嫋嫋,二哥即是對你說了此事,自然沒有打算瞞著你,二哥曉得你同一般的女子不同,快些說說你的想法。”抖了袍子,腰背挺得筆直,儼然如同等著夫子過來講學一般的認真。
除了……撐在下顎上的那隻手,與時不時晃動一下的腦袋。
“二哥,可派人去查了四皇子府,為何要請大夫不曾?”輕輕笑了一聲,葉嫋嫋覺得,方才想了那麼一下子,對於那個男人,自個兒心裏居然能夠平靜一些。
至少,不是同方才那樣,一聽就如同心裏頭有針在紮一般,讓她痛入骨髓。
其實,葉嫋嫋是真的沒有體會過什麼痛的,就是上輩子,那種痛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兒,還沒有怎麼來得及反應,已經痛完了。
不,準確而言,是她已經沒有意識了。
上輩子的那最後一杯酒,也不知是完顏傲突然心善了一下,還是怕自個兒死不成,但確確實實選了宮裏頭毒性最快的一種。
即便是後來那個太監對她身子上做的那些事兒,她也隻是心悸,並未有太大的疼痛。
又或許,她那時候已經感受不到疼痛是什麼了罷?
晃動的腦袋一停,葉青鬆懶洋洋的翻了一個白眼,伸手在葉嫋嫋的頭上拍一下,力度不大,他控製好了的。
“丫頭,二哥雖說過來問你事兒,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罷?該問的,該查的,你二哥我還是派人去的。”哼了一聲,葉青鬆仿佛有些生氣道,但那嘴角卻是明顯的在上揚著。
搖了搖頭,葉嫋嫋自然曉得自家二哥說的是什麼意思,當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二哥,你就快別賣關子了,直接說了罷。”
眼睛也眨了眨,帶著幾分少女的嬌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