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又怕這屋內突然闖了人進來,要是看到他們這樣,她這臉還往哪兒放?
“你不也是得了好處嘛,應該嘉獎我才是。”楚瑜硬著頭皮據理力爭,雖說那個是餿主意,但得了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
“哦,是嗎?”南宮玨淡淡的一語,手指卻在她的腰間輕輕滑過,待楚瑜回過神時,卻見他掌中托著兩顆金燦燦的金珠子。
驚的她急忙伸手去搶,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不能再讓南宮玨搶了去。
“快還我。”
楚瑜伸手去搶,全然忘了現在她還在南宮玨的懷裏,南宮玨很是享受的樣子,高舉著手臂得意洋洋。
兩人你貼著我,我纏著你,很容易就擦槍走火。
呀一聲輕呼,門外響起了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兒,將兩人猛然驚醒,楚瑜回頭便看到一穿著豔麗的小娘子,手足無措的站在門邊。
“妾身,是前來服侍王爺的。”
聞言,楚瑜的眼眸不由的沉了沉,這個左中棠還特麼有完沒完,送上清秀小倌兒不成,居然還送了個美嬌娘來暖床。
可是這個美嬌娘顯然被他們兩人的姿勢嚇的不輕,尊貴無雙的晉王殿下居然抱著一個男子,還談笑有聲,這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美嬌娘仿佛被嚇的不輕,話都說不利索了,縮了縮身子低著頭道:“王爺恕罪,妾身攪了王爺的興致,青荷罪該萬死。”
楚瑜眯著眼看那美嬌娘,見她身材凹凸有致,風情嫵媚絕對是那種讓男人一看就想入非非的類型。
此時她雖然跪在地上,可是卻刻意的挺胸抬臀把自己的身體擺成了S形,也不知道這種功力是怎麼練就的。
一雙狐媚的眼睛,雖然低垂著,卻是時不時的瞄向軟榻上的南宮玨,極盡媚態。
好一個……不懂事兒的。
隻一眼,楚瑜就看出這種女人不是那良善的主兒,她很不喜歡。
當著她的麵勾引她的男人,也怨不得她沒有好脾氣。
南宮玨的手鬆開了楚瑜,但身子還斜斜的躺在榻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聲線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是左大人的侍妾?”
“正是。”青荷微微低頭,麵上卻露出一個嫵媚的笑來:“大人說了,讓妾身好好伺候王爺……”
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瞄向楚瑜,暗示她怎麼這麼不懂事,即然已經知道了她的目地,竟然還不動彈。
“哦。”南宮玨淡淡的應了一聲,眼眸含笑的看向楚瑜,揶揄的道:“即是左大人的心意,本王豈有推拒之理?”
還未等楚瑜回過神來,便見青荷已經含笑著走了進來,動作熟練的端過一邊的水盆,對著南宮玨嗲裏嗲氣的道:“爺,妾身伺候您洗腳。”
說著,伸手就去脫南宮玨腳上的銀絲繡的雲紋靴。
“不是讓你伺候爺,是讓你伺候爺的隨從。”淡漠的字眼從南宮玨的口中吐出,抬眸掃了一眼站在身側的楚瑜。
頓時,讓她有種被雷劈了的錯覺。
不是吧,南宮玨這是故意在玩兒她呢?
“王爺,這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楚瑜假笑了兩聲,卻見南宮玨的眉鋒挑了挑,頓時明白了過來。
清咳了幾聲便悻悻的應下了:“即然王爺抬愛,那小人豈有不從之理?”
被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給震驚的久久回不過神來,青荷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是來伺候南宮玨的,卻被他這麼輕易的就賞給了身邊的奴才,而這個奴才,身份還十分特殊。
想為自己辯駁幾句,卻被那一雙冰冷的眼睛盯的渾身發顫,哪裏還敢說一個字。
隻得微微低下頭去,聲音幾乎抖的連不成一句完整的:“王爺饒命,求王爺饒命啊。”
身為侍妾的她命運就已經夠慘了,被當作玩物送出去,更加讓她的命運堪憂。
若是以此能得到王爺的青睞,以後必定會飛上枝頭,可是現在看來,她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南宮玨不僅沒有接納她的意思,還要把她送到侍衛的手裏,這讓她以後如何在府裏有立足之地?
可是這些都是她的憂慮,南宮玨才不會管這些,大手一揮,從外麵走進來一名侍衛便將那侍妾拎了出去。
南宮玨挑眉看了看楚瑜,見她一臉壞笑的盯著自己,便放鬆了身子,又躺回了軟榻上:“有美人在屋內等著,你可千萬不要冷落了美人,辜負了本王的一片心意。”
楚瑜哼哼一聲,懶得理那腹黑的男人,調頭去了自己的屋子。
似是知道主子的忌諱,青荷被送到楚瑜的房裏後,侍衛就退出了院子。
楚瑜這一出來,頓時感覺四周冷清清的。
除了她那屋子亮著的燭火外,竟然感覺不到一絲人氣,若不是此時此地被寒風吹的有些頭疼,她都以為進了踏進了閻王殿。
“小美人,我來嘍……”拖著長腔,學著那地痞流.氓的聲音,楚瑜的手按在了門板上,輕輕的推開了一條縫。
光線從屋內透出來,楚瑜便看到那小美人坐在她的床上,一副嬌羞的模樣。
聽到門板聲響,青荷有些局促的扭了扭身子:“妾身會好好伺候爺的。”
關上房門,楚瑜踱著步子走到床前,臉上帶著促狹的笑,輕佻抬起青荷的下巴,掀唇一笑:“哦,我倒要想看看,你怎麼伺候。”
話落,不待那女子反應手中的迷藥已經灑了出去。
青荷雖然及時的屏住了呼吸,但楚瑜的動作過快,她還是吸了不少進去,一時間隻覺得自己四肢無力,眼前也模糊起來。
“你,你怎麼?”
“怎麼發現你的,是嗎?”楚瑜截斷她的話,捂著鼻子上前,抽走了她手裏的絲帕。
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道:“論用毒,我是祖宗,你這三角貓的功夫也敢在我的麵前班門弄斧?”
將絲帕扔在地上,楚瑜的手指在青荷的額頭一點,她的身子便軟軟的倒在了床上。
輕拍了幾下手掌,門外立馬進來兩名侍衛,楚瑜拍了拍手掌,對著侍衛指著躺在她床上的青荷道:“給我捆結實了,扔進車廂裏去。”
這迷藥下的份分很重,沒有十幾個時辰,隻怕醒不過來。
眼見著侍衛按著她的吩咐去做了,楚瑜又加了一句:“把這床鋪給我換床新的。”
上麵有脂粉的香氣,她很不喜歡。
因為要趕路的原因南宮玨一大早便命人收拾了,是以楚瑜也沒有睡成懶覺,愣是被他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揉著眼睛,楚瑜看到左中棠與南宮玨站在不遠處,正低低的說著話,南宮玨的心情仿佛很好,一直都含著笑不時的點頭附和幾句。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驚的左中棠是又驚又喜,對著他連連拜謝。
站在拐角處的屋簷下,楚瑜卻一個勁兒的搖頭歎息,做人做到他這份上,還真是夠悲催的。
南宮玨微笑著上了轎子,左中棠還是一副呆愣的模樣站在原地,他似乎沒有想到,隻憑著一個女人便得到了晉王的歡心。
這樣的話,他平步青雲是指日可待啊。
帶著笑臉左中棠一直送南宮玨出了城門,還久久不曾離去,撫著下巴上稀缺的胡須,笑的很是得意。
這時,一名侍衛從身後跑來,交給了他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對著左中棠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左中棠的臉色一僵,頓時瞪大了眼,急忙拆了火漆,將信件掏了出來。
待到看完以後,左中棠的手指緊緊的攥起,腿肚子都開始發抖了,額上滴下大顆的汗珠,看著南宮玨大隊人馬離去的方向,身子一軟便癱倒在地上。
“大人,大人……”
跟隨在他身邊的親信急忙上前扶住了他,都不明白剛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倒就倒了。
“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左中棠的心腹是他自小就養在身邊的,這些年一直都在為他辦事,很是忠心耿耿。
左中棠的臉色一片死灰,顫抖著將手中的書信遞到了左軒的手上:“完了,全完了。”
左軒接過他的書信一看,不由的也是大吃一驚,但還是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大人,您還是快些做決定的好,一旦出了你管轄的境地,可就再無力回天了。”
左中棠似是受驚不小,現在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可是,可是他畢竟是皇子啊,又是戰神,本官沒有十分的把握啊。”
“可是大人,如果不這麼做,那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更何況青荷是他送過去的人,隻怕在府裏的這些日子,已經將你的罪狀都搜集的差不多了。”左軒語氣突然堅定起來:“大人,我們沒有退路了,隻要您一聲令下,屬下願意為您肝腦塗地,如果東窗事發,屬下也會一力承擔,絕對不會牽扯到大人。”
半響,左中棠才幽幽的歎了口氣,拍了拍左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知道你的忠心,如果此時成了,這左府將來可是要靠你來繼承的。”
左中棠雖然年過半百,但膝下卻無一子,聽到他的話,左軒猛然抬起頭來,有些激動的道:“謝大人。”
隨即調撥了五百死士從小路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