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絆住楚懷仁不讓他發現她們的動作,呂氏找了個借口,便把他絆在了柳氏的房裏。
又安排了四個壯實的家丁跟著楚若蘭,這才讓她出了門。
抱著懷裏的盒子,楚若蘭激動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一雙纖細的小手不停的撫摸著盒子,心裏暗暗的想,等到她當上了太子妃,就把這個玉匕首再贖回來。
正當楚若蘭憧憬著當上太子妃的風光樣子時,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隨後便安靜了下來。
被人打斷了美夢,楚若蘭的臉頓時拉了下來,剛想要發火,一想到懷裏的東西,便又緊張起來。
呂氏給她派的這幾個人都是手上有些功夫的,一般的人可不敢輕易招惹。
可是怎麼突然之間,就全都沒有了聲音?
一想到外麵可能有劫匪,楚若蘭的心裏就更加慌了,抱緊了匣子壯著膽子問道:“誰,是誰?”
突然之間,外麵仿佛更加安靜了,剛才還能聽到狗叫,可是現在靜的卻讓她害怕。
外麵沒有人回答,楚若蘭的心狂跳起來,在轎子裏坐立不安。
“到底是誰在外麵,如果再不說話,我可是要喊了?”
本以為這次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聲音,突然一道幽幽的聲音隔著轎簾傳了進來:“是我呀,五姐姐。”
楚若蘭的眼眸突然瞪大,手指不自覺的抓緊了轎廂,呼吸也加重了起來。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分明是那個死去的小賤人的聲音。
“不,不,你不是,一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楚若蘭的聲音抖的沒有了聲調,可是抱著匣子的手卻不自覺的抓緊了。
這個本就是楚瑜的東西,楚若蘭不想撒手。
“五姐姐,我好冷,下麵好冷,你來陪陪我吧……”嗚嗚咽咽的聲音傳了進來,楚若蘭感到自己的頭皮都要炸了。
尤其是那句,你來陪陪我吧,更加讓她害怕的恨不得暈死過去。
她顫抖著手掀起起了轎簾,壯著膽子往外望去,隻見街道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根本就沒有她想象中的鬼魂,難道一切都是幻覺嗎?
楚若蘭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剛喘了口氣,便看到一個女人的頭突然倒吊著垂了下來。
“你是在找我嗎?”頭顱說話了,楚若蘭連尖叫都沒有發出一聲,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楚瑜從轎子上翻下來,扯下臉上的鬼麵具,看著暈倒在轎子裏的楚若蘭,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臉,見她一點醒轉的跡象都沒有,頓時感覺無趣:“真是不經嚇。”
從衣袖裏拿出了一顆藥丸塞到了楚若蘭的嘴裏,將從她懷裏把匣子抽出來,楚瑜好奇的打開,不由的張大了嘴巴:“嘖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呂氏的手裏居然還真有好東西。”
前麵傳來了馬蹄聲,馬背上的南宮玨看著楚瑜貪財的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對著她道:“還不快上來,難道你想被人發現?”
南宮玨被楚瑜的計策也是驚歎不已,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古靈精怪的很,居然想出這麼一個整治人的法子。
不過,她這個腹黑的樣子,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好咧,你拉我一把。”望著高大的馬兒,楚瑜隻恨自己的腿沒有再長長一些。
南宮玨對著她伸出大手,輕聲道:“快。”
楚瑜將自己的小手在他手裏一放,隻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提起,再回神時,她已經坐在了南宮玨的懷裏。
他居然沒有讓她坐在後麵,這倒出乎楚瑜的意外。
身子被一具寬敞的胸膛包裹著,暖流從身上一直暖到了心裏,隨著馬兒的顛簸,楚瑜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的撞到南宮玨的胸膛上,讓她有些恍惚起來。
要是能一輩子窩在這個懷裏,那該多好。
其實南宮玨並不像世人傳言那樣,暴戾、狠辣,不擇手段,最起碼在楚瑜看來,他不是這樣的人。
就像今天的事情,明知道這麼做是錯的,可是南宮玨卻依然義無反顧的做了。
她殺人時他遞刀,她放火時他放哨。
他身為王爺,能夠放下他的高貴姿態陪著她瘋,怎麼不讓人感動?
“裏麵是什麼東西?”知道這個女人是貪財的,可是看她剛才的樣子,隻怕這裏麵的東西所值的銀兩少不了。
頭頂傳來南宮玨低沉的聲音,楚瑜急忙回過了神,嘻嘻笑了兩聲:“是一個鑲金的羊脂玉匕首。”
“哦?居然是羊脂玉的?”南宮玨意外的應了一聲:“沒有想到,你還真是賺到了。”
“啊?此話怎麼講?”上好的羊脂玉本就難尋,更何況是這麼大的玉,還是做成了匕首的樣子,光看它的樣子就知道此物價值連城了。
現在一聽南宮玨這麼說,楚瑜不由的好奇起來:“難道它價值千金?”
金子夠貴重了吧,千金豈不是更貴重?
“千金?”輕淺的一笑,南宮玨俊朗的眉眼裏滿是笑意,黝黑的眸子映著天上的星辰,似蘊含了無窮的智慧:“此物可抵一個國。”
“什麼?”實在太出乎意料了,楚瑜激動的一個回身,本想細細的問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卻意外的碰到一片柔軟的唇,冰涼帶著清冽的香氣,讓她清醒的大腦頓時空白一片。
南宮玨的身子一僵,似乎他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眼前的女人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正緊張無措的看著他,像一頭迷失的小鹿。
清澈的眼神充滿了彷徨、無措,朱紅的唇瓣微微張啟,輕輕的貼著他的唇瓣。
南宮玨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心沒由的狂跳讓他很不適應,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很糟糕。
讓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想要狠狠的親上去。
看到南宮玨皺起的眉頭,楚瑜終於回過神來,急忙轉過了頭去,聲音細小的幾乎聽不見:“對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臉紅的燙手,楚瑜隻感覺身上像著了火一般,就連這刺骨的寒風都吹不透她身上的躁熱。
可還沒等她消化完這枚算不上吻的時候,身子被一股大力拉扯,她整個人都已經轉了過來。
腰上一緊,隨即一個狂熱的吻便貼了上來。
沒有談過戀愛的楚瑜,徹底的蒙圈了,剛開始她還掙紮了兩下,可是沒過多久整個身子便軟成了一灘水。
南宮玨的吻算不上好,他的吻毫無章法,嚐情.欲的他一點一點的探索著、試探著,竟也讓他找到了竅門。
每當楚瑜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便稍稍離開一些讓她喘上一口氣,越往後越狂亂,就連呼吸都有了幾分粗重。
兩人的身體挨的如此近,楚瑜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這才感覺到,南宮玨那雙不安分的大手已經從她的衣側,探了進來。
楚瑜倒吸了一口氣,急忙用力推他,她可不想在馬背上就把第一次交給了他。
她的情緒一改變,南宮玨就感覺到了,抱著她身子的大手終於安靜了下來。
“別動,爺現在很辛苦……”南宮玨埋在楚瑜的肩頭,暗啞的嗓音似有魔力一般,讓楚瑜不再動彈。
他粗重的喘息聲響在耳邊,一想到剛才兩人發生的事,讓楚瑜的臉紅了白,白了紅的。
用手指戳了戳南宮玨的身體,發現他的肌肉繃的緊緊的,就連身上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想他一介王爺想要哪個女人,還不是張張嘴的事兒,可是南宮玨卻偏生對她疼惜的很。
想到這層,楚瑜便覺得他這個王爺當的真是窩囊,長吐了一口氣道:“你該不會還是處吧?”
處這個字眼,從一個女人的嘴裏說出來實在不雅,可南宮玨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楚瑜。
大大咧咧,不拘小節。
苦笑了一聲聲音依然很是暗啞:“等爺辦了你,就不是了。”
噗……
楚瑜終於憋不住了,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她狂笑的樣子終於惹得南宮玨擰緊了眉頭。
握著她細腰的手不由的緊了一分,沉著臉道:“你在考驗爺的耐性?”
“不,不是的。”被南宮玨的大手攥的疼死了,楚瑜感覺自己的腰都快他掐斷了,急忙求饒:“爺饒命啊。”
“饒命?”南宮玨黝黑的眸子更加的沉了一些,掌中的細膩讓他愛不釋手,從來不知道女人的身子可以這樣軟,這樣柔。
“我看你得意的很。”說著,竟然撓起了楚瑜的癢來。
楚瑜生平最怕癢,被南宮玨這麼一撓直感覺生不如死,偏偏還逃脫不得,隻得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求饒:“我錯啦,我真的錯啦,爺您就放過我吧……哈哈哈……”
馬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放慢了速度,在馬背上的兩個人卻還毫無所覺,歡笑的聲音直衝到雲霄。
冷九看著在馬背上嬉笑打鬧的南宮玨和楚瑜,直覺得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不然他家一向高冷的王爺,怎麼可能會露出那樣開心的笑容來?
看著南宮玨開心,冷九也跟著高興,說不定啊這王府很快就能迎來一個女主人了。
眼見著馬兒越走越近,冷九的身上冒出了一股子冷汗,急忙對四周的侍衛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