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表明心意

夢煙適才冷靜下來,可還是滿臉痛苦之色。

“二小姐,喬將軍救我!”夢煙一雙清澈的眸中蓄滿了淚水,臉上也還有清晰的淚痕。

“我,不是我,你聽我解釋。”柳茵茵想說什麼,可眼前人都在緊張夢煙。

唐潛說,“壞了,那湯太燙了,若是潑的燙傷留疤怎麼辦?”

喬楚寒則一言不發,直接將地上的夢煙抱了起來,就往外走。

外頭還下著小雨,他一路抱著夢煙到了軍醫的帳篷。

軍醫才剛走幾個時辰,看見又是這個姑娘,可是這次是喬將軍親自抱著來的,自然是不敢怠慢。

可畢竟夢煙是女子,那傷又在大腿上,他不便查看。

以為夢煙是喬楚寒的姬妾,軍醫便直言道,“喬將軍,不如你替我看看夫人的傷口到底有沒有紅腫?”

夢煙一聽這話,嬌羞的低下了頭。

喬楚寒一頓,飛快的解釋,“夢煙不是本將夫人,傷口本將不便查看,是湯水潑到腿上燙傷了,你拿支最好的燙傷膏來。”

軍醫眉心微蹙,可少見喬將軍抱著哪個女人前來這裏,也不敢多問,在要箱子裏翻騰著,遞過來一個小瓷瓶。

“喬將軍,這得趕緊抹上,耽擱的時間越久,怕是傷口越容易留疤。”

喬楚寒點頭,在軍醫這裏都是大男人,自然是不好上藥,隻好將她抱回夢煙自己的帳篷。

在喬羽凰的帳篷不遠處,一個很小的小帳篷,裏頭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喬楚寒將夢煙放在床上,起身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床邊,“我不耽誤你上藥了。”

剛想走,冰冷的手心忽而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握住,夢煙在他身後牽著他的手,清澈的眸瞳之中溢滿了可憐:“喬將軍,奴婢,奴婢的手方才也燙著了,自己上藥恐怕。”

她滿臉為難的伸出手,果真見那雙白皙的手上也燙出了兩個大水泡。

喬楚寒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可,男女授受不親,再如何,我也不能如此越矩。”喬楚寒鬆開她的手,仍是保持著理智的距離。

夢煙語氣越發的淒楚,“喬將軍是嫌棄奴婢的身份是嗎?也對,奴婢不過是二小姐的婢女,哪裏有資格讓喬將軍給奴婢上藥呢,喬將軍莫怪罪,奴婢,奴婢知錯了,待奴婢好一些,就去向將軍討罰。”

夢煙滿臉自責的將頭縮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的握著小瓷瓶,伸手想打開,燙出了水泡的手根本拿不住。

喬楚寒眉頭皺的更緊,“夢煙,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若是真的那麼在意身份,也不會抱著她一個小丫頭前去看軍醫了。

“隻是。”喬楚寒麵露難色,“一個男人給你的大腿上藥,你真願意?”

“若是別人,夢煙自然不願意,可若是喬將軍。”夢煙眼神似水柔情,盯著他眼中的愛慕幾乎要溢出來,“隻要喬將軍不嫌棄,哪怕是暖床的侍妾,夢煙也願意。”

夢煙說著,臉紅透了也迅速低下頭。

不敢抬頭看麵前人的臉色,更不敢揣測他會說什麼。

心幾乎懸到了嗓子眼,夢煙又鼓起勇氣抬頭,“喬將軍,奴婢真的好崇拜您,好喜歡您,您也對奴婢有好感的對不對?否則也不會抱著奴婢回來這裏了。

夢煙自顧自的說道,完全沒注意到喬楚寒難看的臉色,“奴婢這輩子也沒什麼願望,隻希望能好好伺候將軍!”

喬楚寒一直沉默著,他隻以為夢煙是秦將軍找來伺候喬羽凰的,哪裏想的到這丫鬟竟然動了這樣的心思。

那麼方才燙了腿,是真燙還是做戲?

喬楚寒掃了一眼她仍舊濕透的羅裙,若真是演戲,這女子未免太可怕,為了接近自己,竟然能對自己這麼狠。

凰兒的身邊絕不能有這種人。

“將軍,若是奴婢唐突,您就當奴婢什麼也沒說,奴婢也隻是一時瘋了說了胡話,這身子將軍看也便看了,奴婢什麼也不要。”

她說話間就開始解自己的盤扣,要將羅裙脫下來。

喬楚寒慌忙轉身,“我去找人來給你上藥。”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夢煙的羅裙剛脫到一半,眼前就已經沒有人影了。

心中有些後悔,這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

但一想喬楚寒也果真不是一般人,往常她這般裝可憐,那秦將軍早就把持不住了,哪裏像喬楚寒這般。

可越是這樣,越證明自己沒有喜歡錯人,那柳茵茵也隻是出身高貴了一些,想跟自己爭?

夢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燙的一片紅的大腿,疼的嘶了一聲,那鑽心的疼自己也忍過來了,就更不能白燙這一回了。

她剛要給自己上藥,就聽外頭有一個女聲傳來。

“姑娘,喬將軍叫我來的。”

這聲音,是軍妓營裏她認識的人。

夢煙心中警鈴大作,立即道,“不需要!我處理完了,你且出去吧。”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對方好像並沒有聽出來。

“可是將軍說。”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了,你快走吧!”

夢煙有些氣急,那帳篷外的姑娘見她這麼堅持,也不好再說什麼,雖然覺得奇怪,還是往回去了。

柳茵茵這會兒正收拾著被潑灑髒了的地麵,心裏還在犯嘀咕,那湯碗明明不是她弄的灑在地上的。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喬羽凰說了,倒惹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若真是如此,那夢煙這人你可真得小心,若如你所說,她就是在針對你。”

“針對我?”柳茵茵不解。

“我也不懂,要麼就是你推卸責任咯。”

喬羽凰並未看見那碗湯是怎麼灑的,隻是夢煙那疼出來的眼淚做不了假,幾乎整個人都彈的跳了起來。

“你也不相信我嗎?”柳茵茵幽幽的掃了她一眼,不悅道,“我真沒故意害那個丫頭,一個丫鬟,我跟她較什麼勁。”

“若不是你跟她較勁,那就是她跟你較勁了。”喬羽凰滿不在乎道。

“是嗎?”

柳茵茵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她先前猜測過夢煙的身份,可能是這軍營裏的軍妓,若真是軍妓前來服侍喬羽凰,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自己是哪裏惹到她了?

喬羽凰很適時宜的插嘴了一句,“對了,她方才被燙到以後,是往身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