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凰一直坐著沒動,這會兒聽柳茵茵說出這話,一時也有些驚訝。
她的確不喜歡柳茵茵,表現的也算明顯,但這會兒聽著柳茵茵說出來,卻感覺有點怪異。
她若承認自己不喜歡她,那不是在說自己小氣嗎?
喬羽凰沒應她的話,隻是笑道,“小狼隻是不喜歡陌生人的氣味,等熟悉了就不會追著你了。”
柳茵茵一聽這話,雀躍的往前蹦了幾步,眼見要到喬羽凰的身邊,小狼忽然又衝出來對著她一頓狂叫,還作勢呲牙咧嘴的要咬她。
柳茵茵有些抓狂了,對著小狼就嗷嗷的吼了回去。
喬羽凰一愣,沒來得及攔,這一人一狼就互相對立著,嗷嗷的吼了起來。
聲音之大,把裏頭的清月和葉臻也給吼了出來,小菊小蘭也一臉懵逼的看著這邊。
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跟狼吵架吵的這麼起勁的!
葉臻麵無表情的看著院子裏,嘴角抽搐。
清月在一旁嘀咕,“這個姑娘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柳茵茵也不管這裏其他人的眼神,眼下被這狼追的來氣了,就叉著腰對著狼嗷嗷的吼,小狼也對著她嗷嗷的叫。
就這麼幹吼了約莫有一刻鍾,一人一狼都累得在一旁哈氣。
柳茵茵扶著一旁的樹,還是叉著腰瞪著小狼,“還想跟我比嗓子,哼!”
小狼可憐的嗷嗚了兩聲,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眾人目瞪口呆。
良久,喬羽凰才反應過來,正色道,“柳姑娘,你找我不會是為了來找我的狼吵架吧?”
柳茵茵一愣,環視了一眼周圍,忽然發現除了這院子裏伺候的丫頭,牆根處,院門口不知何時也聚集了一些將軍府的下人,都是聽著聲音過來的,個個一臉懵懂看著裏頭,看戲的眼神。
其中有幾個認識柳茵茵的,在一旁嘀咕。
“這好像是攝政王殿下的師妹啊,怎麼會瘋成這樣,該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誰知道呢,也許是感情受了刺激,聽說她一直傾慕攝政王殿下,可攝政王殿下喜歡的是咱們家小姐。”
“唉,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長得這麼好看。”
柳茵茵腦門冒汗,抬頭瞪了一眼門口,那些看熱鬧的下人渾身一哆嗦,便逃也般的離開了。
柳茵茵又瞪了一眼院中的其他人,也紛紛作鳥獸狀四散。
這會兒院子裏也就喬羽凰和柳茵茵二人,外帶一頭小狼。
方才喊了半天,她這會兒也累了,毫不顧慮的端起喬羽凰麵前的茶水便喝了一大口,一麵喘氣一麵道,“誒,我今天找你來可是有正事,你就這麼待我?”
“是你自己要和它吵架的,我方才攔得住你嗎?”喬羽凰挑眉笑道,這會兒看著柳茵茵也忽然覺得她有些可愛了。
若說這種人滿是心機,想著挑撥她和君無邪,她有些不信了。
許是自己多心了。
“清月,再端一壺茶來。”
清月應聲,很快拿出來一個茶盞,給柳茵茵倒上了一杯。
柳茵茵也不客氣的在喬羽凰身邊坐下,一麵繼續喝,一麵用略微沙啞的聲音道,“師兄暫時不便來看你,封刹說你出了事,他讓我來看看。”
喬羽凰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便繼續道,“先前綁你的人,可有什麼線索?知道是誰幹的嗎?”
喬羽凰想到了那塊攝政王府的腰牌,柳茵茵盯著她的眼神有些緊,似很想得到她的回答。
喬羽凰想了想,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我隻看到是一群黑衣人,你問了封刹沒?有沒有什麼線索?”
直接把球踢回去,聽她怎麼說。
她這話說完,柳茵茵微微皺眉,倒是十分失望的模樣,“沒有,全都死了,沒留下一個活口,不過有一個是朝廷的通緝犯,就算沒死,這種亡命之徒,要撬開他們的嘴巴也很難。”
“那沒有一點線索嗎?”
“沒有。”柳茵茵歎了口氣,一邁步就到了喬羽凰的麵前。“不過嫂子你放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我可不像封刹那個廢物,這麼一夥黑衣人,就把他給纏住了。”
輕鬆的語氣,與她親昵的動作,加之對方封刹鄙夷的眼神,柳茵茵似乎是個自然熟,盡管喬羽凰對她有些冷淡,她也依舊和喬羽凰親昵。
“那君無邪呢?他現在在哪兒?”喬羽凰也有幾天沒看到他了,想著以前她有危險的時候,那家夥好像神兵天降一般,每次都能及時趕到,這一次卻沒有。
“他,他最近有事要忙,若不是走不開,早就來了,嫂子,你想他了啊?”狐媚的丹鳳眼帶著幾分笑意,那笑容太妖嬈,若麵前是個男人,恐怕當下就要把持不住。
喬羽凰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起身往屋裏走,“忙重要的事?不能告訴我的事嗎?”
柳茵茵盯著她漆黑的瞳仁,笑意更大,“這個,我覺得還是嫂子你自己去問他比較好,我若是多嘴,隻怕師兄到時候又要怪罪我。”
喬羽凰見她不肯說,也沒有再追問。
這柳茵茵倒是毫不介懷,問了小菊這院子裏哪間房間是空的,就抱著自己的行禮去了。
她住的是和喬羽凰相鄰的一個房間,再隔壁就是葉臻,對麵是清月,小菊小蘭則擠在門口的一間房內。
清月一麵心疼的看著葉臻給他檢查傷口,一麵低聲嘀咕,“攝政王府的人都這麼直接嗎?小姐還沒答應她在這裏住下呢,就自己去挑房間了。”
語氣中是帶了幾分不滿的,畢竟柳茵茵的長相,的確是大多數女人不會喜歡的那種,她太美,太妖嬈,天生的狐狸精氣質,令人看到她就警鈴大作。
“她是攝政王殿下的師妹,攝政王殿下派她來,恐怕也是為了小姐的安危,你就不要多想了。”葉臻聲音淡淡,臉上包裹了多處,幾乎都看不清本來的麵目。
清月看著他這模樣鼻子一酸,險些沒落下淚來,“也是,有個厲害的人來,你也能不要這麼拚,你瞧瞧你這一身。”
指了指葉臻渾身包紮好的傷口,清月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咱家小姐惹上了誰,怎麼一次接著一次就沒完了呢。”
葉臻沒理會,盯著大院門口,眼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