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有人背鍋

喬羽凰沒想到,拓跋鈺也會幫著他們一起打孔晟。

像也帶了有仇怨的模樣,踢了幾腳,下腳的力道也不輕,雖說沒有像她一樣專踢要害,也夠他受的了。

三人一起打了約莫有一刻鍾,感覺到麻袋裏的人似乎暈過去了,才紛紛停手。

是很默契的一起離開了這裏,到了無人之地才開口說話。

“二小姐可發泄完了?這趟打完,莫說輕薄,隻怕這孔公子還能不能行人道都難說了。”是有些曖昧的眼神,注意到了方才喬羽凰的動作,拓跋鈺的笑意深沉。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喬羽凰瞥了他一眼,抬手就搭上了他的肩,“我隻是來這裏散步的,我可什麼也沒幹,你也是出宮買點吃的,沒看見也沒參與。”

是一本正經,絲毫不心虛的模樣說著這話。

拓跋鈺點頭,“放心,小王心裏有數,隻是出來散步,什麼也沒瞧見。”

“那便先謝過大皇子了。”

喬羽凰轉身和封刹離開。

拓跋鈺盯著二人的身影,直到麵前人看不見身影了,適才泛著笑意轉身回宮。

這晚上出來溜達一趟倒真是不虧。

剛準備進宮,忽而想起什麼,轉身又朝方才孔晟所在的地方去,牆角下,麻袋裏的身子已經不動了,他抬手將麻袋扯掉,便露出了裏頭孔晟滿臉青紫的臉。

口中的布條都已經咬出了血來,渾身遍布都是紅腫淤青,有踢出來的,有喬羽凰掐出來的。

孔晟似感覺到有人來了,還有些意識,口中發出微弱的求救。

“救,救命!勞煩你送,送我去丞相府。”

辦睜開的眼睛似乎看清楚了麵前拓跋鈺的臉,他剩著一口微弱的氣,拽住了他的衣角不放。

拓跋鈺盯著腳下的身子,似想到了什麼,麵帶笑容的將他的身子扛起,趁著夜色叫了馬車送去丞相府。

丞相府裏因為拓跋鈺的到來原本暗下去的許多燈又重新亮了起來,丞相夫人錢氏一聽說自己兒子受了傷被送回來,是抹著眼淚趕到了孔晟的房間。

這見送兒子回來的人是大皇子,更是惶恐。

“大皇子,晟兒這是怎麼了?”

拓跋鈺退後幾步眉心微蹙,府醫正在床邊給孔晟看診,子音捏著帕子在一旁掉眼淚。

“不知,小王正巧準備回宮,就瞧見大公子倒在路邊,就將他送回來了。”

“妾身代晟兒先謝過大皇子。”錢氏心疼兒子,眼下也沒心思應付這位大人物,隻道,“我家老爺不在,待老爺回來,妾身一定告訴老爺,改日讓老爺好好謝過大皇子。”

拓跋鈺隻搖頭,“夫人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夫人先照顧著大公子,小王就不打擾了。”

錢氏說了幾句客套話,親自送著拓跋鈺上了回宮的轎子,這才大步跑回了孔晟的房間。

府醫已經看診完了正在給孔晟上藥,錢氏推門而入,便見自家兒子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不少被破皮滲出血跡的傷口,心中一抽,立時就衝到了床前。

“怎麼回事?晟兒這是叫誰打的?誰與晟兒有這麼重的仇怨?”

府醫微微服身,手繼續上藥,“夫人,這下手的怕不是一個人,傷口有重有輕,公子斷了幾根肋骨,手腳也有多處骨折,怕是要休養一段時日。”

錢氏眼睛蒙了寒霜,回頭瞪了一眼撰著孔晟的手哭哭啼啼的子音,是惡狠狠的道,“哭什麼哭,晟兒還沒死呢!”

子音一吸鼻子,嚇得不敢說話了。

“而且。”

府醫麵露難色,似有些不好開口說接下來的話。

錢氏立時一眼瞪了過去,示意他直說。

府醫猶豫了一下,才道,“公子這些外傷都能好起來,但有一個地方。”

當著這一屋子的夫人和妾室,府醫有些為難,但還是道,“公子的命根子也受了重傷,日後怕,不能行人事了。”

子音一聽,兩眼一翻登時暈在了身旁的丫鬟懷裏。

錢氏更覺得這女人淺薄,又是怒道,“把她拖下去,也不知在這裏給誰添堵!”

丫鬟立即拖著子音下去。

錢氏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兒子,“大夫,可有別的辦法,不管花多少錢都行,您一定得把晟兒治好!”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還無兒無女,若真是不能行人事了,那恐怕又得叫那幾個庶子鑽了空子。

“夫人,眼下看來,公子傷的不輕,在下也不敢保證是不是真的能好起來,不過,在下盡力而為。”

錢氏低頭看著臉腫的跟豬頭似得孔晟,哪怕是暈過去了眉心還是緊蹙的,似做噩夢一般的痛苦神色。

“大夫,這些來我待你不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錢氏歎了口氣,抬手便令身後的嬤嬤取來了兩錠金子給府醫,“拿著錢,不論什麼名貴的藥材,隻要能治好晟兒,我都肯買!”

府醫點點頭,揣著金子繼續給孔晟上藥。

錢氏眉心緊蹙,看著一臉痛苦的孔晟,心如同被什麼東西揪緊一般,疼的她呼吸都困難。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此刻於錢氏來說,這話再合適不過。

越是如此,她就越恨把晟兒打成這樣的人,是什麼人能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怨,骨折也便罷了,竟往那地方使勁,那可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忽而想起府中那幾個庶子,前些日子蹦躂的厲害的孔植,前世的眼神一凜,心想著莫不是他?

想著如今晟兒若是失勢,最直接的得利人就是孔植,興許他真能這麼大膽。

錢氏揣測了一會兒,隻覺得孔植最可疑。

待到孔晟醒了,問他是誰將他打成這樣,他又一問三不知,隻說套了麻煩,不是一個人下的手,什麼也沒看見。

錢氏又更確定這幕後動手的人是孔植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醒來,她的女兒孔雎兒也被家丁發現倒在牆角邊,半死不活的模樣,和孔晟一般,渾身的淤青,手腳都都斷了,肋骨也打斷了幾根。

都是下了重手,沒把人打死,卻打的半死不活,至少等躺在床上休養一個月。

錢氏氣的頭發都薅掉了許多,又開始懷疑,是不是孔植那小子發起瘋來連她女兒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