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起身,“不過大小姐的身體一向不是很好,這一回恐怕得好好休養些時日,受不得顛簸勞累。”
趙氏狐疑的看了喬羽凰一眼,溺水腹中的積水被排了出來,難不成真不是喬羽凰?
“二娘若自己長了眼睛,一會兒待大姐醒了,你就好好問問!”喬羽凰扭頭便走,懶得看她。
反正這事待喬靜萱醒了也就能說的清了,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她哪裏知道,她剛走,趙氏吩咐著下人幫喬靜萱和香蘭換了衣服,各自扶回了房中,正坐在喬靜萱的床邊撰著她的手歎氣,喬靜瑜就推門進來了。
是聽到了方才的風聲,這會兒急匆匆的過來瞧瞧,看喬靜萱是不是已經醒了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見喬靜萱還躺在床上,算是鬆了一口氣。
趙氏看了她一眼,見她因為急著過來,臉上都是細汗,也是難得沒挑喬靜瑜的刺,覺得好歹她還是關心大姐的,才會著急來。
“娘,大姐怎麼了?”
趙氏還擒著眼淚,麵上紅腫了一片,“你大姐不慎落水了,還昏迷著呢。”
喬靜瑜立時一臉關切的湊了過去,細看了一眼喬靜萱,見她臉色蒼白,卻仍舊掩蓋不住她的絕色之姿,暗一咬牙,恨她的命大!這樣都不死!
“娘,你的臉怎麼了?”
似才注意到趙氏的臉上有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喬靜瑜溫聲問道,是稍有的好語氣。
趙氏心裏委屈,她一問便直接道,“還不是喬羽凰,她送你大姐回來,我瞧你大姐昏迷不醒心裏著急,多問了她幾句,她就一巴掌扇了過來。”
說著話,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委屈到了這種地步。
喬靜瑜的眼波一轉,忽而想到了什麼,“娘,我方才來的時候,就瞧見大姐和喬羽凰在一起爭執什麼的樣子,您說會不會是她?”
趙氏一愣,她原本就懷疑是喬羽凰下的毒手,眼下喬靜瑜這麼一說,她更覺得有這個可能,一想起方才她下手那麼重,眼中又迸出了怒火星子。
“若真是她,我這次非要跟她沒完!”
趙氏說話間,喬靜瑜撇了一眼床上的喬靜萱,忽而看見她手動了一下,心說不好,連忙笑道。
“娘,今日外頭畢竟來了那麼多貴客,您也不能總在大姐這裏守著,快去補補妝,出去招待吧,我在這裏看著大姐。”
趙氏原本還覺得喬靜瑜這些日子過分放浪,眼下卻覺得出點事兒的時候這丫頭還是懂事的,點點頭,便起身帶了嬤嬤出去,預備先回去補個妝,再去招待今天的客人。
待到這院子裏沒人了,打發了丫頭出去,喬靜瑜便撰著一個小瓷瓶走到了喬靜萱的床前。
盯了一會兒她貌美如花的臉龐,越看心中越是氣憤,是毫不猶豫的扒開她的嘴,將那小瓷瓶中的東西喂了進去。
就在她喂東西的同時,喬靜萱醒了。
剛睜開眼睛就被喂下了什麼東西,來不及反抗,隻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便再次暈了過去。
喬靜瑜心說好險,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四周無人才稍稍放心。
起身離開喬靜萱的屋子,又徑直往香蘭的房間走去。
賓客蓬門,迎來送往,這酒席吃的異常熱鬧,喬奉天即便不在,喬楚寒在這一群大人中也顯得格外合群,才回來幾天,就已結交了許多朋友。
喬羽凰在一群夫人小姐們驚訝的目光中,一個人吃完了一整桌子的菜,砸砸嘴,又將頭伸向了周圍。
與她同桌的夫人小姐們個個都是吃驚到呆滯的神情,哪裏見過這麼能吃的姑娘!還是將軍府的嫡出小姐!
“來,二小姐。”拓跋鈺適事宜的將自己那桌的一盤大肘子送到了喬羽凰麵前,沒顧其他幾個人伸出來拿肘子的手,另一隻手又端起一隻燒雞放到她麵前。“你多吃點。”
與拓跋鈺同桌的大人們看了看蒼翟裝在自己碗裏如小山一般高的肉,已經端走的那兩盤菜,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一些青菜,眼神紛紛變得幽怨起來。
拓跋鈺剛端過來,旁邊那桌還有更狠的,蒼翟直接將酒杯拍在桌子上,示意在座的諸位不許吃,待喬羽凰把那桌吃完了,直接將人撈了過來,讓她在這桌繼續吃。
與蒼翟同桌的將軍們紛紛眼神幽怨,眼神盯著麵前二人,希望二人能察覺到點自己的怨氣,但絲毫沒有。
將軍有了喜歡的人,他們連吃菜的份都沒有了,所謂的重色輕友,大抵就是如此吧。
這一群人心塞極了,眼睜睜的看著喬羽凰把這一桌子的飯菜也給吃完了,才說了一聲勉強飽了。
眾人都是一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怪物一般的神情,蒼將軍的眼光就是特別!
待這酒席的人緩緩開始立場,趙氏緊繃的神色才稍稍好轉了一些,方才喬羽凰那巴掌打的太重,她一牽動嘴角還是疼的忍不住嘶了一聲。
看她此刻坐在蒼翟的身邊,還在不停的吃東西,眼神一冷,又瞪了一眼過去。
她原以為今天攝政王殿下會來,可等到了這會兒也不見人,想著莫不是喬羽凰的麵子好請不動他,這樣一想她心情又好了些,隻要攝政王殿下不那麼在乎她,她就算嫁過去也別想過好日子。
老王爺老王妃可不是什麼好人。
待到這酒席的人散了,已經是下午了,趙氏疲憊的坐在戲台子下,戲班子已經撤走了,方才滿滿當當的院子這會兒隻剩下人在打掃收拾。
正想回去看看萱兒,忽而就聽院子裏傳來一聲尖叫。
拓跋鈺已經回宮了,這會兒君錦炎和蒼翟二人一左一右的在喬羽凰身邊,紛紛抬頭看去。
趙氏皺眉,“哪個沒規矩的丫頭,不知道這裏還有貴客嗎?”
通往大院的小路上很快有丫鬟踉踉蹌蹌的衝過來,直接撲倒跪在趙氏的麵前,聲音顫抖,整個人如同見了鬼一般。
“夫,夫人,那井裏有人!”
“井裏?”趙氏皺眉,這將軍府的並不多,但也有好幾個,是下意識的問道,“那口井裏?怎麼會有人?”
“依蘭閣後麵的那口井,香蘭,香蘭姐姐在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