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他來了

喬羽凰和拓跋鈺是麵對而坐,她背對著蒼翟,因而蒼翟隻能看到她對麵的拓跋鈺。

頻頻拋媚眼,一副勾引人的模樣。

蒼翟是個粗人,哪裏見過男子這般模樣,大步上前到了二人身前,冷淡的瞄了拓跋鈺一眼,就在喬羽凰的身邊坐下。

拓跋鈺臉色未變,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樣,“蒼將軍這幾日不是在忙麼?怎麼今日也抽空過來了?”

拓跋鈺眼神若有意味的帶過喬羽凰,想提醒蒼翟最近和小皇帝在一起練兵。

“大小姐怎麼也算是小喬姑娘的大姐,本將給小喬姑娘麵子也該來看看。”

蒼翟說著話,又從自己懷裏掏出一個小喬的錦盒,抬手就遞給喬羽凰,“路過珍寶閣的時候瞧見這個,覺得很適合小喬姑娘。”

喬羽凰伸手接過來一打開,便見那小巧的錦盒裏放著一個翡翠鐲子。

是上好的冰種翡翠,一絲瑕疵也沒有,若在現代,絕對是要賣到幾十萬的。

喬羽凰的眼睛一亮,是很明顯的透露出幾分欣喜。

蒼翟忽而覺得這首飾買對了,他路過珍寶閣的時候隻想著給小喬姑娘買個禮物,但自己不會挑,隻讓老板拿了最貴的出來。

眼下看,他的決定沒有錯。

喬羽凰拿著那翡翠鐲子正要往手上套,忽而慢半拍的想起來,古代送手鐲似乎是定情的意思啊。

古裝電視劇不是沒看過,至少在電視劇裏,這手鐲算是定情信物。

眼神一動,喬羽凰想了想,又將手鐲摘了下來。

再喜歡錢,也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蒼將軍,你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蒼翟一愣,“小喬姑娘不是喜歡嗎?為何不能收?”

喬羽凰也很糾結,她最見不得快到手裏的錢溜走,可眼下心裏的意誌卻格外堅定,不能收,收了被君無邪知道那廝會生氣。

“喜歡是喜歡,不過這麼貴重的首飾,蒼將軍還是應該留給未來的將軍夫人。”

隱晦的提醒他,這鐲子的含義,她不能接受。

蒼翟是個粗人,說話哪裏懂拐彎,一想方才喬靜瑜說她收了東宮流雲的禮物,又收了拓跋鈺的,眼下就是不收自己的,心中鬱結。

“本將就是送給小喬姑娘的。”是強硬的將手鐲塞回喬羽凰的手中,見喬羽凰還在糾結,直接道,“若是小喬姑娘不想要,就自個兒扔了吧!”

喬羽凰視財如命,哪裏舍得扔這麼貴的東西,塞又塞不回去,她隻好暫時拿著。

蒼翟還是氣鼓鼓的模樣,看拓跋鈺的眼神盡是嫌棄。

這會兒的前院。

錦王府也接到了今天的請柬,喬靜萱也眼巴巴的在閣樓注視著門口的動靜,等著心上人前來。

到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灰心,以為他不會來了,忽而就看見了錦王府的人在前頭開路,緊接著錦王府的轎子緩緩停在將軍府外,下人撩開簾子,君錦炎便下了轎子緩緩走進來。

“小姐,王爺來了。”

喬靜萱的侍女香蘭笑道,看著自家小姐眼睛都亮了。

喬靜萱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披肩的長發,欣喜道,“香蘭,你看看我頭發有沒有亂?”

香蘭嗬嗬一笑,“小姐,您放心吧,這整個北冥王朝哪裏有比您好看的人,您就是不施粉黛也比外頭那些個小姐好看多了。”

香蘭嘴甜,可誰不喜歡聽好話呢,喬靜萱的臉上染了笑意,一麵讓香蘭扶著自己起身往前院去。

眼巴巴的等了一早上,她眼下的心情可想而知。

君錦炎進了前院,趙氏也立即笑著迎了過來,連方才被拓跋鈺當眾打臉的事都高興的忘了。

“錦王殿下,楚寒在裏頭,您稍等,我讓萱兒領您去。”

趙氏說完,立即衝身後的嬤嬤眨眼,讓她去請喬靜萱。

但喬靜萱沒來,喬靜瑜這會兒已經到了二人麵前。

仍是那副嫵媚勾人的模樣,走過來笑道,“參見錦王殿下,我帶您去找我大哥吧。”

趙氏一愣,也沒想到喬靜瑜會突然殺出來。

她直接瞪了喬靜瑜一眼,是有些強硬的道,“你出來做什麼,哪裏用你引路,萱兒一會兒就來了,你去那邊幫襯著,方才孔家的公子還在找你!”

是想將她指使開的樣子。

喬靜瑜哪裏不知道趙氏的意思,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想讓她如意,仍舊是媚笑道,“大姐的生辰宴,我也想幫點忙,引路這種事娘就不必擔心了。”

說著話已經伸手指了指前頭的小路,“錦王殿下,我帶您過去吧。”

趙氏攔都攔不住,當著錦王的麵,又不好和自己的女兒爭執起來,隻能看著喬靜瑜引著君錦炎一起離開。

待喬靜萱過來的時候,那二人都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喬靜萱張望了一會兒沒看到錦王的身影。

趙氏冷不丁的道,“別看了,靜瑜帶著錦王殿下入席了。”

喬靜萱有些失望,扭身想走,趙氏忽而拉住了她。

臉色不太好看,似是終於察覺了什麼,“萱兒,靜瑜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娘怎麼覺得,這丫頭好像變了個人呢。”

喬靜萱愣了愣,想起之前在船上發生的事,並未多說,隻道,“娘多心了吧,靜瑜許是到了婚嫁的年紀,開始為自己打算了吧。”

趙氏一聽反而皺起了眉頭,為自己打算,那打攪自己的大姐做什麼?

難不成頭上的大姐還未嫁,她想先嫁了?

趙氏對待兩個女兒的差別根深蒂固,眼下也並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偏心,隻覺得這個女兒開始不聽自己的話了,要想個什麼法子將她的思想板正過來。

“娘,我過去看看了。”

趙氏思緒紛亂,點頭笑道。“你去吧,今日找機會多和錦王殿下說說話,興許,他了解你了,會更喜歡你。”

喬靜萱紅著臉點頭,也往酒席的方向去了。

趙氏盯著女兒的背影,若有所思,萱兒的年紀的確拖不得了,今天已經是十八歲的生辰了,那些個大臣家的女兒已經沒有這麼大還待字閨中的了。

趙氏歎了口氣,隻恨小皇帝年幼,否則自家女兒這般的風姿,絕對得是一代寵妃。

攀不上那宮裏的,眼下也隻能求其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