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凰這會兒已經傻了。
天使
封鎖中掙脫出來,委屈道,“等等!我好像來大姨媽了。”
“大姨媽?”君無邪抬眸掃了一眼麵前的寢殿,寢殿裏除了他們沒有別人,是低頭看著她皺眉道,“你想耍什麼花樣?”
知道他是誤會了什麼,喬羽凰臉一紅,眼下也顧不得其他,便直接道,“就是月事,月事知道嗎!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君無邪掃了她一眼,掀開被子一看,果真見身下的床單上有一抹紅。
“我沒騙你吧。”喬羽凰有些無奈,她都打算豁出去了,但是大姨媽不同意啊。
君無邪眼神一凜,扯過外衫套上,忽而又沉默了。
良久才聽他問,“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快去給我找那個,你們這兒的女人來月事用的那東西!”臉都紅了大半,喬羽凰慌亂的套上外袍,將衣服扯緊,直到把自己包的什麼也看不到了。
尷尬,太尷尬了!
君無邪眉心微蹙,“我們這兒的女人?”
“扣什麼字眼,我找東西,你想看我血漫金山嗎!”喬羽凰咬牙瞪了他一眼,眼下是急躁的不得了,看他還在這裏不緊不慢的心頭就有火在燒。
“好。”君無邪起身,又想起攝政王府根本沒有婢女,眼下已經是深夜了,他去哪兒找那東西?
出了房門,朝不遠處看了一眼,立即過來了。
“王,什麼事?”
方才就聽到房間裏的動靜,他很識趣的走到一邊去了,眼下見王這麼快出來,也是有些訝異。
“你知道,女人來月事的時候用的那個東西叫什麼?”
封刹眉心一顫,是扭曲著臉道,“好像是叫月事布吧。”
“那,王府裏可有?”
封刹嘴角一抽,“王,王府裏除了送菜來廚房的幾個大媽,哪裏有女人,怎麼會有那東西。”
“那你去。”
買字還沒說完,似察覺到什麼立即道,“王,方才兄弟們說王府後頭好像有什麼人,我這就帶著兄弟們過去看看!”
說罷飛也般的往前走去,連帶著守在院門口的王騎護衛也一起帶走了。
君無邪的手伸到一半,是咬牙壓抑著怒火。
可這等難以啟齒的事,他堂堂一個攝政王又怎麼好意思同別的人說,他要買月事布。
臉色一黑,是飛身一躍從牆垣處飛了出去,往京城的鬧市而去。
這會兒已經是半夜了,原本熱鬧的京城風吹過隻掠起一層樹葉,君無邪在鬧市中走了一趟,很快看見一家賣胭脂水粉的鋪子。
雖說大門緊閉,但想到家中人,還是走到門前敲了敲門,敲到第五遍,裏頭睡得正熟的娘才終於揉著眼睛出來了開門了。
這見自己門外站著一個貴氣逼人,又俊美無儔的男人,瞌睡一下就醒了,是連忙問道,“公子這麼晚了有事兒嗎?”
君無邪掃了一眼屋內,站在門口就聞到了裏頭濃重的脂粉味,重的嗆人。
“你這裏,有沒有。”君無邪輕咳了一聲,臉色極不自然,“有沒有月事布?”
娘是個三十出頭的女人,一聽說是個大男人來買月事布,是有些驚訝的盯著他看了一眼,又笑道,“有有有,您進來看,是替夫人買的吧?”
君無邪嗯了一聲,熱情的娘很快進了內室,抱著一疊東西出來,是將那幾種東西攤開在手上,大咧咧的介紹道,“您看,我這店裏攏共有三種,你要哪一種?”
她還沒來得及介紹,隻覺得麵前一陣風刮過,她抱出來的那一大堆東西全都被人拿走了,叮鈴一聲,空空的櫃台落下一錠金子。
娘抱著金子張大了嘴,往外頭張望了一眼,卻見街上已經沒人了。
“咚。”
一大袋東西被扔到麵前,喬羽凰愣了一下,將麵前的東西解開,便見一堆布條露了出來。
“買來了。”君無邪臉色有些黑。
喬羽凰將那一袋東西翻出來,卻發現這東西跟現代的姨媽巾一點也不一樣,撥弄了半天,她不會用啊!
是頭也不抬的問君無邪,“誒,你知道這玩意怎麼用嗎?”
君無邪眼神一滯,“你不是女人嗎?”
“我當然是,可是我。”差點說漏嘴,她又不是原來的喬羽凰,哪裏知道這玩意怎麼用,抖了半天也找不到這東西的用法,仍是求助的抬頭看他,“你能不能回去給我問問這玩意兒怎麼用?”
君無邪眼神泛著寒光,這會兒已經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好不好嘛!”衝他飛了個媚眼,語氣也軟了幾分嗲聲道。
到底是心疼她,麵前身影隻停頓了一下,很快便風一般的消失了。
娘抱著那錠金子,這會兒和自家相公正在一起樂的還沒睡,又聽到店門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