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下棋得收費

喬靜萱早也注意到了自己妹妹仇視的目光,但太子開口了,她還是得前去擺棋局。

幾乎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喬羽凰,牡丹大會她最後留給自己的死棋局,她還沒破呢。

想了想,她便直接把喬羽凰擺給自己的那一局死棋給擺了出來。

不止是因為她也想知道如何能破,也想看看她的棋藝是不是不如人,她破不了的棋局,有沒有別人能破。

那一局死棋局也是喬羽凰在擺攤的老頭那聽說的一個比較厲害的死棋,她也是纏了那老頭好幾天,老頭才願意告訴她怎麼破的。

眼下見喬靜萱擺出來,彼此心照不宣,她相信喬靜萱應該是破不了。

東宮流雲盯著她纖細的手指擺出的精密棋局,目光認真的盯了棋局好一會兒,那黑子在他手上逗留了許久,拿起又放下,卻始終也找不到能破的點。

拓跋鈺和蒼翟也各自看了在思考,但誰也沒說出一句話。

東宮流雲沉思了一會兒,是一臉佩服的神情,“大小姐果真是棋藝精湛,這一局,本宮破不了。”

連東宮流雲也破了,喬靜萱心裏對喬羽凰的疑惑是越發的多了,為什麼,明明她自小到大都是草包,可為何能擺出這樣一盤棋?

“還請大小姐賜教,這一局到底如何破?”

喬靜萱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喬羽凰,想說又忍住了,還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君錦炎,溫聲道,“錦王殿下不如也看看,這一局棋能不能破?”

君錦炎喜好下棋,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喬靜萱會苦練棋藝多少也有這個原因。

君錦炎看了一眼,手指在桌麵敲了敲,似也正在思考。

約莫有一刻鍾的安靜,這些人麵麵相覲等著錦王的破局。

君錦炎還未開口,身側的君無邪忽而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黑子往棋盤上一扔,便穩穩的落在了棋盤上。

眾人盯著去看,便驚訝的發現那一子就將原本不可能破掉的死局破了,再下幾子,這白棋的一方就要輸了。

“攝政王殿下的棋藝真是不凡,本宮佩服。”東宮流雲自己想了那麼久沒想出結果,眼下其實是有點不甘心的,但還是稱讚道,“大小姐的棋局也是精妙的令人稱歎。”

喬靜萱臉色有些不自然,指了指一旁正在觀察河裏有沒有魚的喬羽凰,溫聲道,“不瞞太子和攝政王殿下,這棋局是舍妹擺下的,我也想了很久沒能破,今日才會擺出來獻醜。”

“二小姐的棋局?”這下不止東宮流雲,君錦炎也站起了身,似想看的更清楚一些,蒼翟也伸長了脖子去瞧,這棋局到底是怎麼破的。

君無邪血瞳似火,周身仍舊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看著喬羽凰時,眼神卻炙熱了許多。

孔晟和孔雎兒二人臉都成了豬肝色,他認識喬羽凰這麼多年,從不曾聽說過喬羽凰會下棋。

孔雎兒不甘心,心想喬羽凰許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就在這些人裏用上了,便柔聲道。

“二小姐,既然你棋藝這麼高超,不如就陪我下上一盤,賜教一番如何?”

她還是帶著輕蔑說的這話,麵上卻是一本正經,令人瞧不出什麼。

這在座的各位直男也不會去揣測她的意思,一聽方才的棋局是喬羽凰擺的,也想看看她棋藝如何。

東宮流雲笑道,“反正也閑來無事,二小姐就下一盤又如何?”

“一百兩一盤,下嗎?”喬羽凰瞥了麵前人一眼,下棋費腦子,她才不想白白把腦子浪費在孔雎兒這裏呢。

孔雎兒的嘴角一哆嗦,從袖子裏掏出一百兩銀票甩給了她,更輕蔑的問,“夠不夠?”

“不夠,你得翻倍。”喬羽凰一麵把銀票揣進袖子裏,一麵道,“和你下棋我得多看你幾眼。”

多看幾眼就要翻倍?是說她醜嗎?

孔雎兒氣呼呼的又掏出一張銀票丟了過去,“夠了沒?”

反正她不相信喬羽凰真的棋藝能贏喬靜萱,若是如此,那天的牡丹大會,她就能奪魁了。

喬羽凰收了銀票,這才美滋滋的坐下,白子歸孔雎兒,她執黑子。

孔雎兒怕是太自信,才在眾人麵前擺了棋盤,不客氣的先落下一子,她也是先生的得意門生,不信喬羽凰這種草包能贏自己。

但剛落下幾子她就漸漸察覺到,喬羽凰的確是會下棋的,而且下棋的路子很損,每一步就要堵死她的後路,讓她下一步隻能自保,不能進攻。

如此下來,她很快就結束掉了這一局。

孔雎兒拿著棋子望著棋盤發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輸的。

“還下嗎?”

孔雎兒有些不甘心,便點點頭,將棋盤打亂。

“二百兩。”喬羽凰伸出手做收錢狀。

和擺攤的老頭學了那麼久,不止是死棋,她下棋的棋藝不敢說比不過大師,但殺殺孔雎兒這種小姑娘,她還是不會怕的。

孔雎兒又掏出銀票遞給她,收了棋子,這一次沒敢先落子,讓喬羽凰先下。

喬羽凰仍舊霸道的落在中間,等她下第一步就把她的路堵死,這樣下棋其實很講方法,她能精準的看到哪一步能讓孔雎兒更快輸掉,這也令圍觀的這些人有些驚訝。

哪怕是東宮流雲和君錦炎看著,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在短短時間內,贏下這一盤棋。

但喬羽凰又贏了。

揣中懷中的 銀票,她笑的燦爛,倘若古代像孔雎兒這樣的傻子多一點,她出去擺個棋局就能發財了。

孔雎兒連輸兩盤,知道自己不是喬羽凰的對手,這一回很聰明的沒有糾纏,起身就回到了喬楚寒的身邊。

“太子,你想試試嗎?”看到東宮流雲眼裏閃爍的精光,喬羽凰的眼睛也是一亮。

天曜的太子,這位有錢啊!

東宮流雲應聲,令身旁的侍從掏出一百兩遞給她,喬羽凰一麵把銀票揣的緊緊的,一麵道,“不夠,太子你得五百兩。”

“為何?”東宮流雲蹙眉。

“太子你的棋藝,值這五百兩。”她也不多做解釋,反正他也不缺錢。

東宮流雲看了侍從一眼,立即又送了四百兩到他手中。

仍舊是東宮流雲的白子,喬羽凰的黑子,棋盤上很快黑白子交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