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喬羽凰起身,方才還掛著笑臉此刻就垮了下來,“怎麼會感染?昨夜不是好好上藥了嗎?”
“不知道啊,您快去看看吧!”流風滿眼的焦急,似乎那邊的情況真的很嚴重。
喬羽凰想也不想的立即出了帳篷,往君錦炎那裏去。
剛出來,迎麵就見君無邪走來,一身黑衣身軀仍舊霸氣魔魅,血瞳掃了一眼她焦急的樣子,問道,“去哪兒?”
“錦王的傷口感染,我去看看!”
她話說的很急,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的帳篷,伸長了脖子張望著。
君無邪打量了一眼她今日的穿著,水色長衫,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和以往的她差別甚大,這會兒看才倒像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了。
“我先過去瞧瞧!”喬羽凰心中焦急,也不等麵前的人有任何反應,便已經一窩蜂的衝的沒了人影。
君無邪看著她跑開的背影,濃眉蹙的越發緊,正要跟去看看,封刹便在一邊道。
“王,想必是錦王也知道二小姐吃軟不吃硬了,眼下示弱裝可憐想引起二小姐的同情!”封刹信誓旦旦的道,“王若是再不想辦法,錦王想必就要搶了先機了。”
君無邪冷倪了一眼封刹,毫不猶豫的就往喬羽凰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以為王並不打算聽自己的,封刹住嘴未開口,卻忽而聽前方的君無邪道,“你繼續說。”
封刹眼睛一亮,立即道,“我同二小姐身邊的葉臻打過交道,他原是丞相府暗閣裏的頭領,不知為何跟了二小姐,眼下似乎在創立類似暗閣的組織,想必是很缺銀子,王若是能幫她這個忙,想必二小姐會心存感激。”
“暗閣?”君無邪皺了皺眉,腳步微頓,京城裏頗有名頭的殺手組織他都知道,暗閣自然也不例外,隻是她為什麼從丞相府裏挖人出來?
一個女子,辦第二個暗閣做什麼?
“對,二小姐是性情中人,王若是幫她把這件事辦成了,定會對王徒增好感的!”
君無邪蹙眉似在思索,封刹也會意的閉嘴不言。
很快二人便到了君錦炎的帳篷,是與喬羽凰一前一後的走進去,進來便看見太醫正在給君錦炎號脈,君錦炎握成拳頭的手不時的擱在嘴邊,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倒是有些病怏怏的。
“六弟怎麼了?”
低啞的嗓子一傳來,這前頭的人紛紛起身行禮。
太醫恭敬的回頭應道,“錦王背上的傷口太重,加之受了風寒,恐怕要好生休養幾日。”
“哦?風寒?”君無邪血瞳帶著不悅掃了一眼前頭的流風,眼神能殺死人這句話一點不假。
流風此刻死死的低著頭,一抬頭便能感覺到君無邪的死亡凝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為了幫主子裝的可憐點,容易嗎?
“既是染了風寒,就好生歇著,都出去,別打擾六弟休息!”君無邪魔瞳掃視全場,大步就走到喬羽凰的身後,拎著她的衣領要將她拖出去。
喬羽凰哪裏肯,君錦炎為她受的傷,如今看他這麼虛弱,心裏多少有些歉疚,仰頭便道,“我留下來待一會兒。”
“你是大夫嗎?“君無邪冷冷道。
喬羽凰靜默。
“那你留下來有何用?”是十分不屑的語氣,夾雜著不悅與薄怒。
喬羽凰未說話,他伸手便拎著喬羽凰的衣領拎小雞似得將她拎出了帳篷,君錦炎剛要欺身,流風就按住了自家主子,故意咳嗽了幾聲,假裝是君錦炎發出來的。
果然,外頭的喬羽凰聽到那兩聲虛弱的咳嗽,心中更是如同百爪撓心一般,迫切的想知道現在君錦炎的身體到底怎麼樣。
“本王會派最好的太醫過來,你,且回去幹你自己的事!”君無邪聲音低啞,是不容拒絕的天生威嚴。
喬羽凰悻悻的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鬥不過他,轉身便氣衝衝的走。
剛走出去不遠,忽而聽到身後的封刹大喊一聲。
“哎呀王,您怎麼暈倒了!”
君無邪微怔,便見封刹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一咬牙,想起方才她為了君錦炎著急的樣子,便依言倒了下去。
君無邪暈倒了?
喬羽凰一聽這話便回頭往身後走去,還果真見那廝此刻正暈倒在地,封刹正想將他攙起來。
“二小姐,王昨天為了救你,在林子裏被瘴氣所傷!想必是這會兒發作了!”
“啊?”喬羽凰快走兩步,立時來到了君無邪的身邊,低頭看他平日裏拽到上天的眉眼,這會兒正鬆散的耷拉著,忽然便笑出聲來。
“哈哈哈!這廝不是拽的很嗎?竟然被瘴氣所傷!我怎麼沒事?弱雞!哈哈哈!”
封刹的臉色一沉,完了。
隱約感覺到自己正扶著的王忽然握緊了拳頭,他急忙補救道,“二小姐,王可是為了你才受的傷。”
喬羽凰一頓,忽而想起自己先前兩次遇險,這廝的確是衝在最前頭,第一時間把她送到安全地帶,自己現在嘲笑他受傷好像是有些不厚道。
“那,那快給他傳太醫吧。”
封刹點頭,一麵道,“搭把手,幫忙把王扶回去。”
喬羽凰點頭,正想上前扶著他的胳膊,封刹就直接將君無邪的手搭在了她的肩頭,二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君無邪往他的帳篷去。
待太醫看診完,喬羽凰見那廝還沒醒,正等的不耐煩想去看看君錦炎,封刹就圍了過來。
“二小姐,我跟著王這麼多年,第一次見王對一個女人這麼好,你可千萬不要辜負王的心意。”
“辜負?”喬羽凰皺著眉頭掃了一眼封刹,忽而冷笑道,“你不是忘了你之前還想要我的命了吧?你是他的人,你們難道不是一夥的。”
封刹眼角一抽,他就知道!那時就不應該一根筋的想這種辦法的阻止王!
“額,那是我一時想不開,才會做出那樣的蠢事,我如今知曉王的心意,是決計不會再與二小姐作對的。”
“是嗎?”喬羽凰挑眉,是明顯不信任的樣子。
封刹心裏苦,又說不出來,隻好道,“我還有事先退下,勞煩二小姐替我守著,待王醒來再走。”
喬羽凰還沒答應,封刹人已經一溜煙的不見了。
待這帳篷裏隻剩下自己和他兩人,喬羽凰探究的視線往床上看了一眼,便見那廝此刻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耷拉著,眉宇仍舊是輕蹙的模樣,睡著了都令人覺得他渾身充滿了威嚴,令人不敢冒犯。
“真有這麼容易就被瘴氣所傷?原來他這麼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