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見琉月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不解的問道:“月兒,有什麼不妥嗎?”
琉月哂道:“沒什麼,月兒自己瞎想而已。”說完撩開身上溫暖的棉被,準備下床,但是卻在腳尖接觸到地的時候微微一晃。
師妃暄見狀連忙搶上前來,扶住琉月,嗔道:“月兒,你不是身體還沒有恢複嗎?這麼快就下床做什麼?”
琉月摸摸肚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沒事,是餓的。”雖然她可以少吃東西,但是在體力精神力都透支的情況下,三餐沒有吃還是有問題的。
師妃暄把她按回到床上,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你好好躺著,我去給你弄點齋飯來。”
琉月看著師妃暄橫了她一眼,之後便扭身出門,心中暗歎。這師妃暄如果如此神態被其他男子看去,肯定要呆上一呆。仙子有了凡人的表情,什麼會比這個還動人呢?
不行,要禁止師妃暄和軒二哥的接觸。琉月嘟起嘴鬱悶的想著。雖然現在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還沒有擦出火花,但是不能鬆懈啊。
算了算她來到長安也第三天了,南宮軒和寇仲也差不多要到了。但是對於何時去起出楊公寶藏,琉月還沒有個頭緒。
她的行蹤肯定是有人全天候的盯防,即使是在師仙子這裏,她也敢肯定玉鶴庵門口絕對蹲著幾個大內密探零零七。隻要她一消失,肯定會有人去稟報上麵,李建成他們就會以為她去找楊公寶藏了。
等和寇仲碰頭了,要想個好點的行動計劃呢。楊公寶藏不能晚上去。因為有李元吉的地下竊聽係統,除非她精神力大的夠把整個寶藏的地方全部納入結界內,否則免談。
白天去?獨孤家地人又不是瞎子。白天有人跳井還是會注意到的。
越想越頭疼。琉月抱住頭鬱悶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著頭緒。
正苦惱著。就聽到門開的聲音,循聲看過去,隻見師妃暄端著一盤素菜和饅頭進來,不好意思地衝她笑道:“月兒,妃暄這裏隻有些粗糙地素食。肯定不合你的胃口。但是多少墊墊肚子。”
琉月甜甜一笑道:“沒有地事,有的吃已經不錯了。”
師妃暄笑著看著琉月接過盤子,坐在她身邊說道:“月兒,你不如在妃暄這裏休養幾天吧。”
琉月連忙道:“不礙事,月兒一會兒就回去了。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開玩笑,呆在這裏雖然安全,但是也是變相監視。而且,這玉鶴庵的生活清苦的要死,清湯淡水的吃幾次可以。時間長了她可沒有師妃暄地毅力。
師妃暄神色一黯,但是仍淺笑著說道:“那一會兒妃暄送你回去吧。”
琉月咬了一口饅頭,發現還蠻鬆軟的。接著又咬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道:“不用了。一會兒月兒順路要去風雅閣看看。妃暄去那裏不適合的。”
師妃暄聽聞風雅閣的名字一愣,過了一陣才反應到琉月所要去的是什麼地方。訥訥道:“月兒,你、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做什麼?琉月很想說是解放婦女,“是生意上的事情。妃暄,你不會看不起那些青樓女子吧?”
師妃暄臉上恢複了淡雅的神色,徐徐道:“當然不會,各行各業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妃暄還沒有資格去評價這世上已經存在許久地事物。”
琉月捏著饅頭的手緊了一下。才這麼一會兒,又恢複了仙子的本色,果然,不可愛。明明心內很看不起人家,嘴上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但是她也不能說什麼,隻能狠狠地把手中地饅頭塞到嘴裏麵。
琉月緊了緊身上的外袍,迎著風雪走在長安地大街上。
剛剛她告別了師妃暄,婉拒了她要送她地好意,單獨上路。
琉月並不想讓師妃暄覺得她欠了她一個很大的人情,索性連來過地事都一帶而過。隻是交待了李世民曾經來過的事情。
她是希望師妃暄能思想更開通一些,但是恐怕這個願望需要很長時間來實現。至於婠婠,琉月歎了口氣,這個美女更難搞定,師妃暄的世界觀還能摸清楚,隻要為民服務就好。而婠婠的目標,暫時還不清楚,武則天的養成計劃?那也是她後來才有的想法。
這兩位以事業為重的美女真難應付。琉月撇撇嘴,不過她們確實舉足輕重,如果關係鬧僵,當會是可怕的後果。
正鬱悶的琉月忽然感到腦後一冷,一道冰冷的殺氣穿透風雪直直的鎖定她。
究竟是誰?從這次的殺氣判斷,要比之上次的那一群二流高手都強上許多。
琉月裝作仍不知情的樣子,緩步走在街道上。此時因風雪變小,所以街道上很多行人在來來往往的準備年貨。
琉月心頭火起,知道來人大概不多時就要出手,能枉顧街上行人的性命,光天化日之下的行刺可不像楊虛彥的作風。
石老大沒有找他好好“談談”嗎?還是光進行思想教育?沒有進行“愛心”教育?
看來石老大對楊虛彥還真不是一般的照顧。琉月撇撇嘴,右手借著拉緊衣襟的動作,伸到介質空間中拿出幾顆算珠握在手中。
嘿嘿,她這次在從洛陽到長安的途中無聊,發現既然她可以在給寇仲的戒指和他的井中月上麵刻魔法陣,那麼她照樣可以在算珠上麵刻。
隻是這個烏金製造的算珠,想要往上麵刻魔法陣稍微有些困難,她刻壞了幾顆之後才找到竅門。現在成了她最好用的防身武器。
琉月信步走到一個人比較少的街道,把精神力提到最高,果然感到身後的殺氣越來越深。右手縮在袖口裏扣住算珠蓄勢以待。
“納蘭琉月!納命來!”隻聽一聲嬌斥從她身後傳來。
琉月一愣,拿在手中的算珠差點掉在地上。
怎麼是個女生?而且還喊打喊殺的要她的命?她沒有得罪過哪位美女?
正遲疑間,背後的劍光已然到達了琉月的背心,帶起的風雪瞬間包圍住了兩人。
琉月內力仍未恢複,劍風及體不禁讓她身子打個寒戰。急用右手中指扣住食指,人影一晃,淡淡藍光閃現,整個人瞬間向邊上閃開了幾尺。身後突襲的一劍隻在毫厘之間擦身而過。饒是如此,仍有幾絲耳邊秀發被劍風削斷。琉月摸了摸還好沒有受傷的耳垂,不禁有些暗怒。
受傷了不要緊,萬一把翡翠耳釘弄碎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