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納蘭公子和少帥他們是什麼關係呢?”應羽見琉月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小心的問道。
琉月抬起頭,看到他們懷疑的臉色,嗬嗬一笑道:“放心,我和他們沒有仇。相反,他們正是在下的義兄。在下暫時和他們分開了。”
呂無暇鬆了一口氣,開心的說道:“嚇死我了,我還在想如果恩公和少帥有芥蒂怎麼辦呢!”
琉月瀟灑的笑著道:“不用叫我恩公,在下納蘭琉,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說完就發現呂無暇直直的盯著她,久久不能回神。內心暗叫不好,自己又四處放電了。
果然見應羽的臉色沉了下來。琉月連忙說道:“我還是去看看呂老師怎麼樣了。”
眾人來到呂重住的主屋,琉月離很遠就看到呂重已經可以到院子中打拳了,心裏想著不要這麼誇張吧。昨天還奄奄一息的人,今天就生龍活虎的練功了?
呂重看到他們走近,連忙收功,搶上前來拽住琉月的雙手,激動的說道:“納蘭公子!呂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啊!”
琉月勉強的笑笑,不著痕跡的把手抽出來,麵帶嚴肅的說道:“呂老師,在下其實是有事情想告訴你,你受傷實在是有內情的。”
呂重歎了口氣,把琉月請進屋內,把南陽的形勢簡單的對她說了一下。原來三天後他們將舉行第二屆的地區的龍頭推選,重創呂重隻是殺雞儆猴的手段,好迫荊山派和鎮陽幫舍“偃月刀”楊鎮而選季亦農。那即使呂重仍站在楊鎮的一方,仍是二比六之數,季亦農將可名正言順的坐上大龍頭的位置,勝過以鮮血洗城的蠢方法。
琉月聽的頭疼,不就是地方的黑道火拚嘛!然後陰癸派想橫插一腳,最後精心策劃的事情還被她破壞了。
希望祝玉妍不要惱羞成怒的好,琉月一想到這裏,立即把陰癸派插手的事情還有陰癸派的背景詳細和呂重說了出來。呂重的臉色越聽越凝重。
“我偏偏不要讓他們如意!”呂重“碰”的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立時現出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琉月揚揚眉,這老頭脾氣還不小,當下勸道:“呂老師,事有輕重緩急,陰癸派來勢洶洶,如果不避其鋒芒,恐怕天魁派難逃此劫啊!”琉月想起祝玉妍大概要血洗天魁派,頓時黯下臉色。
呂重嘿然一笑,道:“納蘭公子,你也太小瞧天魁派的百年基業了。既然老夫已有所防備,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琉月看著呂重胸有成竹的樣子,內心不禁反問自己,是不是把陰癸派看的太厲害了?呂重話說的可能也沒錯,現在他已經恢複,又有了準備,而且過不久寇仲和南宮軒又將路過南陽,必定恰逢其會。
想到這裏,琉月灑然一笑,起身道:“好,那小弟也就不胡亂擔心了。隻是呂老師要保重身體,多加幫忙天然居的生意。”
呂重沒有料到琉月說走就走,連忙起身道:“是老夫糊塗了,納蘭公子必然有要事在身。救命之恩不能忘,呂重來日有機會必將報答。”
琉月連忙客氣幾句,就轉身出了主屋,呂重親自送她出門,萬俟劍寒則早就等在了門外。
“我們走吧。”琉月瞥了一眼萬俟劍寒,淡淡的說道。
萬俟劍寒不作聲的跟上,琉月內心暗讚一聲,這個萬俟,在人前還是一個很合格的護衛。至於私下嘛,不說也罷。
琉月環視一下,並沒有發現謝顯庭,挑了挑眉,知趣的也沒有問。告別了天魁派的眾人,琉月站在南陽的大街上,默默而立。
“走還是不走啊?”身後傳來萬俟劍寒不耐煩的聲音。
琉月無奈的搖搖頭,看來自己還是要回到李秀寧那裏,維持原計劃。內心微微一動,運起精神力,探測了一下南宮軒手上的扳指所在。
結果,竟然就在離自己不遠處。
琉月連忙四下環顧,卻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有。
“找什麼呢?”萬俟劍寒探手過來拍拍琉月的肩膀,好奇的問道。
琉月失落的搖搖頭,不是她的精神力探測出現了問題,而是可能她一時看不見他而已。歎了口氣,道:“我們走吧。另外,把你的手趕緊從我的肩膀上拿開。”
萬俟劍寒連忙鬆手,悻悻然的道:“好,好,我們走吧。”
琉月又不死心的環顧了一圈,這才跟上已經走了的萬俟劍寒。她也不知道如果見到南宮軒能怎麼樣,已經安排好入長安的計劃,肯定不能就這樣打亂的,見了麵又徒增感慨。
琉月摸了摸耳上的因為障眼術卻看不見的翡翠耳釘,定了定心神,堅定地往前走去。
“回神了!”寇仲揚了揚手中的筷子,在南宮軒麵前晃了晃。
“樓下的那個公子是納蘭姑娘扮的嗎?”突利好奇的問道,“那你們怎麼不在一起了啊?”
南宮軒回過神,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淡然道:“她和李秀寧一起走了。”
突利呆了一呆,不了解情況的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得低下頭吃東西。
寇仲則歎了口氣,正容道:“軒少,月兒這麼做也是有她的道理的。你別放在心上了,說到底,她還不是為了我們嗎?”
南宮軒默默地點點頭,他豈會不知琉月的苦心?隻是他剛剛看到跟在她身後的那個男子親密的搭在她肩上的手時,內心不禁一緊,當時就想衝下去把他的手拍開。但是剛剛升起的想法,就看到她本來帶著的那對翡翠耳釘的地方空空如也的時候煙消雲散,頓時茫然失措。
他知道她可能扮男裝,應該會把那對耳釘摘了下來,可是一想到那是他親手為她戴上的,心裏就煩燥不安。正猶豫是否要下去相認間,隻見琉月已經和那個男人拐入另一條大街,不見了蹤影。
南宮軒從未想過琉月也能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長久以來壓抑的感情頓時溢出,立刻把他的心壓得沉甸甸的,鬱悶得直想大吼。
但是他所能做的,隻能是不斷的把手中的酒杯滿上,然後仰頭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