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士們都睡熟以後,陳漫雲把所有人和物,都用神功盡數裝進空間裏。
又讓紫霄,把那些停泊在江邊的小船,包括牛皮筏子,全都變成了葉子收了起來,以便隨時可能拿出來使用。
這一切做好後,她們便直接來到了,離梁國都城隻有二十裏路的,一塊綠洲上安營紮寨。
並且,順便把之前就裝進空間裏的,馬匹也都放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天亮將士們醒來後。
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四麵都是黃沙的,一塊平麵麵積僅有,五百平米的綠洲之中。
放眼望去,除了腳下綠地,周圍全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戈壁灘。
一個個都驚歎不已,明明昨晚睡覺前,還是在風吹得乎啦啦的,江岸上的岩石堆裏。
可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人居然都處在,茫茫黃沙之中了。
隻是,大家驚訝歸驚訝!卻沒有一個人問出聲來。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大王說過,要讓他們當天降奇兵。
至於,怎麼當著天降奇兵?大王並沒有告訴他們。
所以,這個時候,就算眼前出現了茫茫沙海。
他們也隻是在心裏驚歎,誰也不願意問出來。
陳曼雲事先,就把幾口大鐵鍋,以及糧食和水都拿了出來。
這時,看見大家都起來了。就讓隨她來的副將,霍城!吩咐人做飯。
他們生火做飯的時候,煙霧繚繞。引起了梁國守城軍的注意。
便讓探子出來查看,探子查明以後,回到梁國都城內。
把消息報告給了,守城的梁國羽林軍都尉――霍都晨丹,聽了探子的彙報。
霍都晨丹,忙安排好都城的守衛,便快馬加鞭的進王宮,報信去了。
當霍都晨丹,把陳曼雲領兵已經到了,都城二十裏外的綠洲上,報告給梁國國君――耶律漢城!的時候。
這時,正在禦花園裏賞花的耶律漢城。
聽了霍都晨丹的話,心中一驚,但又不知道,這消息是真是假。隨即故意裝作,被嚇得渾身哆嗦。
顫聲問道:“什……什麼?你說?蜀國軍隊,已經到了二十裏外?
這,可能嗎?”
霍都晨丹低頭抱拳,沉聲答道:“消息準確無誤!還是臣下發現城外,有煙霧繚繞,才讓探子去打探的。”
耶律漢城聽了,霍都晨丹的回答,眼睛瞪得銅鈴一樣。
他在心裏想著:聽霍都晨丹說的,好像是真的。但還是,不可置信的顫聲問道:“蜀軍這次來了多少人,可曾查清?”
“據探子報,估計不低於五萬人!”霍都晨丹答道。
耶律漢城聽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時,他是真的被嚇到了,眉頭緊皺,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眼前的花木。
喃喃的說重複著,霍都晨丹的話道:“不低於五萬人!
這五萬人是從何而來?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蜀國!離我梁國國都萬裏之遙,大軍怎麼會這麼快,就到達了?
居然,還能不聲不響的就已經到了,都城外麵!
他們會飛嗎?這樣看來,他們還是人嗎?”
霍都晨丹輕蔑的,看著自己的大王,在自己麵前這樣失態。看來,應該是被驚嚇過度了。
忙伸手,將耶律漢城從地上扶起來。勸慰的:“大王別急!維今之際,既然已經是兵臨城下了。
我們隻能想出萬全之策,來應戰了!”
耶律漢城聽了霍都的話,垂頭喪氣的說道:“想辦法?想什麼辦法啊?
事到如今,孤隻是不該懷疑啊!孤不該懷疑,哈將軍說的話。
幾日前,哈將軍回來時,第一時間就進宮來,跟孤說過:我軍在蜀國戰敗,蜀國大王要一份降書和貢品。
孤想著:那蜀國的大王,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娃娃。
而且,還是一個女娃,縱有滔天的本事,也就是個娃娃。
有何可懼?他們戰敗了,應該是他們沒本事,才會被一個娃娃打敗!
孤不但沒有,給他降書和貢品,還把他關了起來。
現在蜀國,大軍兵臨城下。孤才知道,就因為孤的狂妄自大,害得我梁國數萬百姓,也跟著受戰亂之苦。
孤真是悔不當初啊!”
霍都晨丹聽了他的話,低頭恭敬的說道:“那事到如今,大王趕緊把哈將軍放出來吧!
此事情,是哈將軍親自答應的,那就讓哈將軍,去跟蜀國的大王解釋吧!”
霍都晨丹這樣說,是想讓耶律漢城,把世家對頭交出去頂罪!
這吃敗仗的人是哈努,答應投降的人也是他哈努。如今違約的人,還是哈努。
估計,隻要把他交出去,那蜀國的娃娃大王就會撤兵。
這樣一來,這次就可以借蜀國那,娃娃大王的手,除掉哈努這個眼中釘。
隻要他一死,哈家就沒有可以和他們霍都家,相提並論的人才了。
到時候,梁國耶律王氏,就得處處依仗霍都家。那駐守邊疆的兵權,也就落到自己家族的手裏。
這樣,不但可以借蜀國大王的手,殺了霍都家的對頭,還可以拿到那,垂涎多年的兵權。真是一箭雙雕啊!
不過,他想到的這些,那耶律漢城早就想到了。
雖然,梁國的武將世家,哈家、霍都家和奴西家。
這三大家族,都是曆經梁國幾代君主,又是當年跟著梁國啟王一起,出生入死打江山的開國元勳。
可是,霍都家和哈家不和,是梁國朝中大臣無人不知的事情。
一直以來,梁國君主在軍事上,都是對這兩家很依賴。
他們就像是,曆代梁國耶律王氏的左膀右臂,一個主要負責邊疆的保衛,一個則是負責王城的安危。
這樣相輔相承的勢力,按理說,是應該非常有默契才對。
可是,卻經常因為一些小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而當年,梁啟王為了自己好掌控大權,卻故意裝作對他們兩家之事視而不見。
說到他麵前,他最多就是一笑而過,誰也不得罪,任由他們的矛盾,一天天惡化。
其實,這也許就是,梁啟王的陰險之處。不過,誰也想得到,就他們兩家這樣的勢力。
一個手握邊疆的軍權,一個手握王城的軍權,要是關係搞得太好,什麼時候?看著那個寶座上的人不順眼。
兩家一合計,起兵奪權那是分分鍾的事情,大王隨時都玩完。那樣,哪個當大王的會願意啊?
所以,就是後來的梁國君王,也都覺得啟王這樣的辦法最好。
利用兩家的矛盾,讓他們相互牽製,相互排斥。這樣,他們才會死心塌地的,為王氏賣命。
所以有可能,就算有時候看見他們兩家,沒有矛盾了。君王也會故意在中間,給造些矛盾出來呢!
因此,後麵的梁國君主,也都紛紛效仿啟王,不去過問他們的事情。
大家也都知道,這駐守邊防經常是需要有人支援,他們就觸使奴西家和哈家聯姻。
同時,也讓忠誠的奴西家,和哈家同時駐守邊防,兩家好首尾呼應相互扶持。就能更好的守住梁國的城池。
這大臣兩家有矛盾,還有一個君王在裏麵摻合,關係就越來越僵。
因此,日積月累,經過一百多年的沉澱,哈家和霍都家的怨恨,就越積越深。
到現在,就已經勢如水火,並都想先除之而後快。
但是,在耶律漢城心裏,非常清楚的知道。哈家,對耶律王氏忠心耿耿。
一百多年來,家裏出了十幾位忠烈將軍,都是為梁國戰死沙場的。
而霍都家堅守著王城,雖然暫時還沒有反叛的跡象。但是,在暗中培養自己的力量,已經幾十年了。
如今,奴西家!自從奴西哈赫老將軍戰死後,家中的兩子資質平庸,難當大任。
奴西家,唯一有點本事的小女兒奴嬌,這次又兵敗蜀國還被擒。
假如,這時哈家一倒,那駐守邊疆的大任,就必落在霍都家。
到時候,國都都城的守將是霍都家的,邊關的駐軍也是霍都家的。再加上自己的王後,也是霍都家的。
那這霍都家,在梁國的實力,也就太大了。
以後,自己恐怕都隻得聽他們擺布,或者,他們起兵造反的事情都會出現。
這耶律漢城也是個聰明人,他又怎麼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於是,便假裝歎息道:“唉!這怎麼可以?這事情,並不是哈將軍的錯。而是孤自己太輕敵,太妄自尊大了!
而且,就算我們現在,送去降書和貢品,也為時已晚了。那蜀國大王,隻給我們十天時間。
哈將軍走時,就跟蜀國大王承諾過,十天後一定帶著降書和貢品,趕回蜀國去。
可是我,可是我……卻不信他的話,也不聽誰的勸說,還把他打入了天牢。”
耶律漢城說著說著,居然裝作痛哭流涕起來。
霍都晨丹聽見,耶律漢城的哭泣聲,眼睛裏閃出一絲淩厲的光。
如果,這次不抓住機會除掉哈努,以後這樣的機會就難找了。
所以,這時他真想就此將,這個草包一樣的國君,一掌劈死奪了王位。
可是,想想如今蜀國大軍壓近,那奴西家抄練的兩萬禁軍,沒有大王的指令,是誰也調遣不動的。
此時,還要留著他調遣禁軍,幫助自己先趕走了蜀國軍隊,再做定奪。所以,才又收回了手!
這時,耶律漢城哭著哭著,突然哽咽著問道:“愛卿,咱們都城中,有多少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