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努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赫西!你個臭小子,人跑到哪裏去了?人呢?
來人!快來人!快去給本將軍找赫西!”
赫西的哈努的副將,平時跟哈努的關係有些曖昧,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哈努早上起床時,就喜歡這赫西在身邊侍候著。
平時,不用哈努吩咐他都會每天早上,一早就站在大帳外候著的。
今天,哈努這樣大聲呼喊,都沒有看見赫西的影子。哈努這時心裏已經猜到,怕是出事了。
哈努站在那大帳門口,狂躁的喊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來。
就慌忙的,去士兵的營帳,一一掀開布簾子查看。
結果是,一個士兵也沒有找到!而且,連一絲打鬥的痕跡,也沒有找到。
這時,正在自己的營帳裏梳妝的奴嬌,也聽見動靜了。
也不顧還沒有梳好的頭,披頭撒發的,就慌忙的衝了出來。
看見哈努,她就冷冷的大聲問道:“哥哥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哈努怒氣衝衝的向奴嬌吼道。
奴嬌沒聽懂他的意思,瞪著美目,冷冷的嗬道:“大早上的,究竟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嗯!什麼事?營帳裏一個士兵也沒有!你說我還能不大呼小叫?”
奴嬌一聽,忙飄身每個營帳都掀開看看,還真一個人也沒有找到。
她也急了,冷冷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去?早上一起來,就沒有見到一個人!”
哈努怒吼著,捶胸頓足的道。
奴嬌見他情緒這樣激動,哪裏像一個大將軍的風範?
也不想再理會這個粗魯的人,忙進帳梳洗幹淨穿戴整齊,就出了營帳到處去查看。
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她在隨風飄舞的梁國旗幟上,找到了一張白絹,上麵寫的字她卻不認識。
奴嬌把白絹拿到哈努麵前,讓他看看上麵究竟寫的什麼?
哈努接過白絹,看了看上麵的字。這些字他也不認識。
但是,他仔細看看這塊巴掌大的白絹。這樣優質的白絹,他們梁國還做不出來。
既然是,梁國做不出的東西。在這裏出現,那肯定就是蜀國的絲綢囉!
在這個時代,蜀國是以出產絲綢和編織品,出名的國家了。
其實,他們找到的這塊白絹,如今這塊大陸上的四個國家,沒有一個能夠織得出來。
那都是,陳漫雲從空間裏,紫霄她們用織布機,編織出來做衣服的。
她身邊沒有紙張,就隻能狠心拿出這,質地柔軟的白絹,來當信紙用!
哈努這時,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他拿著白絹眯縫著眼睛看著樹林裏。仿佛要透過樹林,看到蜀國的毫州城。
他從來沒有想過,對方的動作會這麼快,手段會那麼奇特。
他們營地裏,總共是一萬將士,就算前天在引敵出動時,有幾個人為那張驍所傷已亡。
現如今,也隻差幾個人就是一萬人,他們用的什麼手段,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把那麼多人擄走了呢?
想到這裏,哈努突然心頭一陣緊。腦袋裏嗡嗡作響。
冷聲問道:“嬌妹!我們的人這是被,蜀國的人擄走了!”
奴嬌也柳眉深鎖,與哈努看向同一個方向,點頭喃喃說道:“是啊!
他們故意不動我們。是想告訴我們,他們要是想要收拾我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隻把我們的士兵帶走,是想讓我們把他們的人放出去,以作交換!”
哈努聽見奴嬌說的話,心裏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
他記得自己臨出戰時,向自己的大王誇下海口。
說如今蜀國換主,自己在三五個月內,就要打到蜀國的都城去。奪下蜀國那些,肥沃的土地和草原。
讓梁國的子民,從此過上定居生活,再也不用為了牲口找水草,而人跟著受苦了。
可是,眼下麵都還沒有見到,自己的士兵就被人家全部給擄走了。
就剩下他和奴嬌兩個人,這仗還怎麼打?
就算是,奴嬌的神兵利器再厲害,他們也不可能打贏這場仗。
哈努想到這裏,心裏對蜀國的軍隊已經有些後怕了。
仰天長嘯一聲後,對身邊的奴嬌說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和蜀國的主將談判!”
“談判?怎麼談?”
奴嬌冷冷的問道。
她這次偷了師門的法寶出來,為的就是為父報仇。
可是,如今父親的仇還沒有報,這營帳裏的士兵就被人家擄走了。
這來人是何其高明?現在,她們唯一的談資就是,那寶貝裏的幾萬蜀國將士。
既然,人家不把他們兩個人,一起收拾了。
還不是因為,想要讓他們親自把人給人家,完好無損的送回去。
自己現在是身處於劣勢,根本就沒有理由讓人家,把自己的仇人交出來。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就身入敵營,先把將士們救出來,再說報仇的事情吧!
哈努聽到奴嬌的問題,有些失望的說道:“當然是,請求人家放了我們,一萬將士了!
要不然,還能怎麼談?”
哈努說完,就去馬廄牽出兩匹馬來,自己跨上其中一匹馬背,朝著樹林裏走去。
奴嬌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跨上另一匹馬背,跟在哈努的身後走著。
哈努和奴嬌騎著馬,來得毫州成外。
隻見那高高的城樓上,個個蜀國將士都精神飽滿的站著,手執弓箭,目光注視著他們。
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種頹廢,和潰不成軍的樣子。
按他們最初的想象,蜀軍現在應該是六神無主。
看見他們就嚇得魂飛魄散,大開城門跪地求饒,手舉降書。
而他現在看到的卻是,個個精神抖擻的將士,站在城樓上手拿弓箭,全神貫注地注視著他們的動向。
哈努正要對城樓上的,蜀國將士們說些什麼。
隻聽見一個將士問道:“城下,來者何人?”
哈努聽了,忙拱手抱拳說道:“梁國敗將,哈努!前來投降!
還請兄弟幫在下通傳一聲!”
隻見那城樓上的將士,定睛看了看他們兩個人。
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好!你們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們通傳!”
隻見那將士說完,就往城樓裏跑去。
幾分鍾後,那將是出來了,眼睛都笑彎了,對哈努他們說道:“我家大王說了!
請你們把我們的將士全放出來,就接受你們的投降!否則的話,就要打進你們梁國,國都去!”
哈魯一聽說,要讓放了被抓的那些,蜀國將士。
他扭頭看了看,身旁坐在馬背上一臉嚴肅的奴嬌。
眉頭緊皺的說道:“嬌妹,就把他們那些將士,放出來吧!”
奴嬌柳眉深鎖,憋了一眼城樓上的將士,冷冷的說道:“這位大哥,你說你們家大王來了。
那就請你們家大王,出來一見吧!”
那城樓上的蜀國將士一聽,他們要見大王,當即沉聲冷嗬道:“放肆!哪裏有降將jiang,還有這麼多的要求!
我們家大王,是你說見就見的嗎?
既然是來投降的,投降就要有投降的規矩!
除了勝的一方,有資格提條件外,敗的一方,隻能服從!”
奴嬌一聽這話,柳眉倒豎,冷聲說道:“放肆!
就算是要投降!要談判!也沒有你一個小卒,說話的資格。
居然敢在,本姑娘麵前放肆!”
那將士這時聽了,心裏非常生氣,說道:“我們大王說了,如果你們沒有誠意就請回吧!
我們不接待虛情假意的客人!”
哈努一聽,急了!自己的士兵,一個都還沒有放出來,怎麼能就回去呢?
忙陪著笑臉,對城樓上的蜀國將士說道:“啊!兄弟,啊!不是不是!我們是有誠意的,是非常有誠意的!”
那城樓上的,蜀國將士聽了哈努的話。心想:哼!果然就像大王說的,他們其實並不想放人!
隻是,如今已經由不得他們,想不想放了?想也要放人!不想,也得放人!
於是,劍眉一揚冷冷的說道:“既然是非常有誠心,那還不快點放人!”
隻見,那城樓下的哈努,忙扭頭對旁邊的奴嬌,用梁國話說道:“嬌妹!就依了他們吧!
咱們的將士,都還在他們手裏。要是這樣再熬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呢?
梁國的將士雖然強悍,可是人數卻不多。要是就這樣折損了!
隻怕是,我倆就算是回到梁國,也會被大王下令處死!”
奴嬌聽了哈努的話,心裏非常不願意。想著:如果現在把人放了,自己這次就真的報不了仇了!
要是,能讓他們先把梁國的,那些將士放出來的話,自己就可以一舉,再收些蜀國將士進寶貝裏去。
到時候,再跟蜀國的國主談判,讓他交出張驍。
隻要張驍一死,她立刻就要將那紫金缽盂,交還給師門。
也免得,被師傅知道了此事,將自己趕出師門!
奴嬌想到這裏,就對著城樓上的蜀國將士,冷冷的說道:“哼!放人可以!隻是,我想殺了張驍再放人!”
城樓上的蜀國將士聽了奴嬌的話。先是一驚,他們家侯爺,現在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她居然還不放過,就是要投降也要殺主將!這叫什麼投降?還是大王想得周到!
那蜀軍將士想到這裏,底氣十足的哈哈大笑道:“哈哈……要來殺我家侯爺,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哈哈……”
這時,陳漫雲和紫玉,紫霄她們就在城樓上。隻是,她們隱身站在那裏,眼前這些凡夫俗子,誰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