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坤說著,便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梁梓墨也舉杯,一飲而盡後說道:“大人!小弟不勝酒力,不能作陪了,還望大人見諒!”
於坤看見,梁梓墨此時臉色已經通紅,看來是真的不能喝了。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問完呢!
於是,說道:“啊哈!陳老弟不喝酒,可以陪哥哥我喝茶聊天啊!
來人,換茶!”
話音一落,就有兩名士兵,各執一壺走過來給他們斟茶。
梁梓墨見這於坤這樣,也隻好等斟茶的人走後問道:“不知大人,想和小弟聊些什麼?”
於坤聽了嘿嘿一笑道:“啊,嘿嘿……小弟別急啊!哥哥我隻是覺得好奇!
小弟今天好像是從天而降一樣,所以……嘿嘿……還請小弟告知一二啊!哈哈……”
梁梓墨一聽,也淡淡一笑說道:“說來也算是緣份吧!
家師說妖道出世,我大齊南方將要發生大戰事,命小弟趕緊前往。
豈料,小弟剛剛到南平關附近,就遇到了幾個被敵軍打散的齊國將士。
隨後,小弟就和他們一起去支援南平關。
可是,當我等到時那南平關,已經被鳳月國的占領了。”
“咳咳……啊?什麼啊?這……咳咳……”
於坤聽了梁梓墨的話,驚得被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給嗆到了。
可是咳嗽還沒止住,就又緊張的啞著嗓子詫意的問道。
南平關!可是這南疆邊塞的主城,又是軍事要塞。
那駐守將軍,長風!可是在哪裏屯兵八萬,居然都被破了城?真是難以預料啊!
難怪,今天這些南蠻子,一下子就來了這麼多人。
原來,主城已經被他們攻破,自己這裏隻有八千人。
居然還能把敵軍攻克,看來純屬僥幸啊!
不過,要不是這小子來得快,隻怕自己這敬城,現在也已經被破了吧?
自己,還有命坐在這裏喝茶?唉!看來,自己今天這條命算是撿回的!
同時,自己也欠下這小子一條命!
梁梓墨見於坤聽到南平關被破,緊張得被自己喝的茶都給嗆到了。
忙站起來,邊幫他拍背邊沉聲說道:“大人先別急!聽小弟慢慢道來!
我等已經,將留在南平關的三百鳳月守軍給擺平了!
城裏的百姓沒有受到傷害。因為有妖道相助,鳳月國此舉大概是想,一天之內,拿下大齊的邊防城池。
而南平關的主帥,如今下落不明!他們先沒費一兵一卒,就攻下了南平關的城池。
便馬上一鼓作氣,又來攻打敬城!
我打聽到了這個消息,馬上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如今,南平關城池裏,隻有幾個守軍!
小弟一時心急,也沒有先跟大人說一聲,就直接進入了戰事,請大人……”
“哎!老弟你這太見外了!戰事緊急,那裏容得半點耽擱?小弟不用記掛於心!”
於坤聽到梁梓墨說,是奉師命來解救他們這南方邊境的。
心裏已經有些放心了!於是,在梁梓墨又要說客套話時,就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續而他又說道:“哥哥還想請老弟留下來,協助我鎮守這敬城!不知老弟是否能答應?”
梁梓墨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但是,他現在卻麵露難色的說道:“這個嘛……”
於坤怕他拒絕,忙說道:“其實,老弟乃我大齊好男兒,既有此才學又何必拘束呢?
本將也知道,像老弟這樣有本事的人,都不會對人卑躬屈膝的。
你放心,本將必定不會讓你對人卑躬屈膝!
你剛才也說過了,南平關已無守軍,主帥下落不明,不如老弟去當那……”
梁梓墨一聽,這於坤是在試探自己,可不能著他的道啊!
於是,便忙起來了拱手道:“大人此話不可說,更不了行!
小弟才疏學淺,又剛剛從山裏出來,怕是無能駐守……”
“小老弟說哪裏的話?以你的才學,理應當此大任!”
於坤堅持的說道。
梁梓墨聽他這樣說,便順勢而為的說道:“其實,大人說的也對,不過小弟是難當大任!
不過,如果大人去南平關做主帥,小弟我來給大人看著,這敬城還是可以的。”
於坤聽了梁梓墨這有進有退的話,心裏感到非常滿意。
於是,便笑著說道:“啊!好!就按小老弟說的,我去鎮守那南平關,小弟來守住這敬城!
我馬上就去擬文書,等大王批準小弟就可以上任了!”
就這樣,十天後都城的文書下來,梁昊辰準了於坤的建議。
讓梁梓墨任監軍一職,此職務可虛可實,駐守敬城!
敬城雖然不是什麼富庶之地,但是,百姓們都很勤勞。
梁梓墨對於坤說了:“此地太過平坦,此次戰役軍中將士又損失重多。
要是敵軍再次大舉進犯,除了城池,百姓們根本無藏身之處。
現下這種情況,如果要保得一方平安,隻靠駐軍是不行的。
小弟建議,讓城中所有青壯年男子,都來軍中抄練。
再遇敵軍來犯,舉城百姓都可為士兵,大人覺得可行否?”
於坤聽了梁梓墨的話,沉思良久才說道:“嗯!老弟此法甚好!待本官上書大王,批奏後可實行!”
於坤這個人為人做事謹慎小心,就梁梓墨說的這個情況,他個人而言是很讚同的。
隻是,這也是軍國大事,他一個人說了不算。
再則,這次他是想幫梁梓墨討個軍功。上次,梁梓墨把奪回南平關的戰功,全部都讓記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覺得挺過意不去的,他可是親眼看見梁梓墨,從那些屍體底下爬出來的。
他今生,能得到這樣一位忘年之交的小兄弟,真算得上是三生有幸!
自己用生命換回來的勝利,他卻不讓為他記戰功!
讓他一個人連升三級,從駐軍參將直接升上齊國一品將軍之職。
所以,於坤非常感謝梁梓墨這個好兄弟,他在這邊關守了二十多年了。
雖然,自認驍勇善戰,但是以前那個南平關主帥――長風,總是串奪軍功。
讓他在參軍那個位置上,苦苦掙紮了二十多年。
現在,他終於是脫離了那個人的掌控,有了自己的發言權。
他發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一些豐功偉績。
梁梓墨知道他的苦心,便淡淡的說道:“嗯!那就有勞大人了!”
奏折傳到都城,梁昊辰同意了他們的申請,並將梁梓墨升為駐軍參將。
從此,梁梓墨便開始了他的駐軍練兵,收攬人才的生涯。
他在戰場上施過藥的那些人,不論是士兵還是將領,他們都十分感激梁梓墨。
因為,在這個一馬平川的地方,藥物全都是要靠都城那邊補給的。
在當時那種緊急時刻,他們那些受重傷的傷兵,沒有梁梓墨那靈藥及時施救,就隻能等死赴黃泉。
所以,在他們心裏,這梁梓墨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就算於坤去南平關,將所有能自行走動的將士都帶走了,他們心裏還是對梁梓墨心存感激的。
而梁梓墨,就用自己所學的醫術,和陳漫雲給他的乾坤續命丹,把那些受重傷隻還有一口氣的兵,都救活了過來。
盡管有些兵的手臂和腿都沒了,他們也舍不得離開敬城。
無奈之下,梁梓墨隻好將駐軍原有的土地,給他們一人分上一些。
再用朝廷給他們發的撫恤金,幫他們買來一兩個下人,侍候他們的衣食以及種地。
當然,這些地種出來的糧食,是有一部分上交給駐軍的。
但是,那些傷兵說:“沒事兒!像我們這些殘缺不全的人,回鄉也是種田納稅,還得看家的情況。
家裏情況好的有地種,家裏情況不好的連地都沒得種,去給人家做仆人當護院。
那些有錢人家,看道他們這樣的,都不會要。
在這裏也是種田納稅,不過這田地都是軍中的。我們算是管理了一下,還白撿的口糧吃,有什麼不好?”
梁梓墨當然也樂意他們這樣做。
因為,這些傷兵自願留在駐地,都城給他們發放的撫恤金,就隻經過他一人的手,就發到了他們各人手裏。
其中,沒有那麼多複雜的過程,也沒有那麼多人經手。
俗話說,帶錢要折(she),帶話要漲!
這些為數不多的撫恤金,他們回鄉後,再經過一級一級的轉下去。
就隻會越來越少,那些人才不管你是賣命的錢?還是其他錢呢!
反正錢隻要到了他們那裏,該給他們留下的,就由他們說了算。
還有就是,這些人留在駐地種著駐軍的田地。
每年收割以後,他們可以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其他的都交給軍隊。
那要是什麼時候,都城那邊不發放糧食了,軍中的弟兄也不會餓肚子。
這更讓梁梓墨將來的起勢,增添了一層保障。
所以,這些人不走就不走吧!
現在,讓他梁梓墨把他們養著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們這樣要求,倒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梁梓墨還找人,把那些有家眷的傷兵召集起來,問他們要不要把家屬結過來。
這當然正合大家的心意!
於是,梁梓墨便派人去把他們的家屬,統統都接到了邊疆來。
這樣,這敬城的人口也就增多了一些。有人就會做事情,有人做事就不怕地方偏僻。
梁梓墨就把那,屬於駐軍的一大片荒地,都讓那些退役的傷兵租著去種。反正荒在哪裏也怪可惜的。
他們種的田地多,那每年上交的糧食就多,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