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都中招了

這裏離縣城還有多遠?現在是什麼朝代?皇帝姓什麼?她怕這些問題一問出口,就會被謝氏懷疑。

她想著,反正現在自己已經來到了這裏,有的是時間自己去了解這些事情。

尤其是最近,自己又煉成了紫玲教的那神奇的易陽指。自己要想了解這些,就更不用去問嶽家莊的人和謝氏了。

但是,她現在心裏卻又惆悵又茫然。心裏想著:再往前麵去看看,實在沒有就先回去,現在已經不早了。再耽擱,謝氏醒來又該到處找自己了。

於是,她將腳下的步子加快,來到這西街上最後一家門前裝修繁華,門口兩邊的柱子旁,還各靠著一個衣著妖豔暴露,頭上插著幾朵絹花,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白粉的,三十多歲麵無表情無精打采的粉頭。

陳漫雲站在離門口五米遠的地方,往這家妓院看過去。

隻見,那妝扮得花團錦簇的大門門檻上方,橫掛著一塊漆黑的大匾,借著門口懸掛的紅燈籠的暗紅色光,看見上麵赫然寫著三個鎏金大字“千香樓”。

陳漫雲看到這三個字後,心裏一陣驚喜:這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剛才要是不堅持可不就錯過了!

這裏,雖然不能跟那京都的秦樓楚館相比,但是在這天魁鎮上,也算得上是倡條冶葉了。

看著這外表富麗堂皇的千香閣,心裏想著:哼!這裏不知道斷送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和性命?

居然,今天還膽大包天的,敢在她這個太歲頭上動土,打謝氏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漫雲看清了這就是她要找的千香樓,轉身就躲到了暗處。

她抬頭看了看,這千香樓是一座四層樓的房子。建築風格比這西街上所有的妓院都要豪華。

就連那翹角簷上掛的紅燈籠,也比其他的多。那高大的建築物上,帶著昏紅的光暈,在這黑暗裏遠遠看去,就像是傳說中遠古那高大的魔獸。

陳漫雲看了看那三樓上,有的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她也沒多想,提氣飛身上去快得肉眼看了,就像是一片粉色的氣流。

她先進到一個房間,腳剛一落定,就聽見從那寬大的紅木床上的粉紅色紗帳裏,傳來了睡夢中呢喃的聲:“嗯嗯!別鬧!奴家想睡覺!”

“來吧!美人兒!嘻嘻……”

這一聽,陳漫雲很想走過去,把那男人提著從窗戶上扔出去。

可是,她剛想過去時,又想起了謝氏的模樣。忙按下心裏的厭惡,輕腳輕手的將房間門打開,走了出去!

她在裏麵走了一圈,沒有看見一個走動的人。心裏想著:現在應該是她們打烊了吧?連粗使的丫鬟或婆子也沒看見一個。

看看這地上的白玉地板,房間門口的水晶簾幕。朱紅的圍欄柱子無一不是和皇宮一樣奢靡。

陳漫雲仔細的找到了一個空房間。她閃身進去,將空間裏的屍體隨手提了一個出來,放在那寬大的沉香木床上,轉身迅速又去找第二間。

就這樣,她將四具屍體都找了房間放好,輕輕鬆鬆的退了出去。至於,那多事的陳李氏,她想要把她放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去。

現在就快天亮了,沒時間去找合適的地方,就讓她暫時呆在空間裏吧!反正她就算是她醒了,看見麵前一頭豹子守著,她也壞不了事。

當她用閃電般的速度回到嶽家莊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可是,小木床上的謝氏這時還睡得很沉。陳漫雲看了看她那安詳的麵容,心裏頓時感覺輕鬆多了。

長舒一口氣後,她也不睡了,又去了秀水河邊練功去了。

陳漫雲在河邊練到,看見那紅彤彤的太陽,又從地平線下爬上來時才回去。

可是,她這次回去,謝氏還安穩的睡在小木床上,麵色紅潤沒有醒來!

心裏想著:這時候還不起來,可不是謝氏的習慣啊!難道是?昨晚被魯二狗等人的藥過多?

這樣一想,陳漫雲一下子就急了,她忙在空間裏打了一碗水給謝氏喂。

謝氏喝了水,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還沒醒。她大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還不醒啊?難道?連空間裏的水,也解不了那miyao的毒?

她又給謝氏掐人中,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陳漫雲這時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小木屋裏轉來轉去的。

最後,她想:應該把人送去醫館,讓大夫給看看究竟是怎麼了?可是,這大白天自己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可不能將謝氏再扛著就走。

得去找兩個人來幫忙,把謝氏抬著去醫館。

想到這裏,她轉身出門順手將小木門關上。去了理正嶽秋平家裏。

她一到嶽秋平的家門外,看見大門緊閉外麵卻沒有掛鎖,就大聲喊道:“叔!嬸子!城山哥!你們都在家嗎?……”

可是,她站在門口喊了一遍又一遍,屋裏始終沒有動靜。

她覺得這樣的現象很奇怪,於是,四下看看沒人。她就飛身,從那兩米高的圍牆上飄了進去。

進到院裏,院子裏的雞都被關在竹籠子裏咯咯咯咯的叫著。廚房裏沒人,又到客廳裏也沒有人。

她想著:他們一家今天是不是走親戚去了,算了!再想別的辦法吧!柔弱的謝氏可等不起!

想著,她就往門口走去,當她準備開門時,發現是從裏麵栓著的。

她心裏咯噔一下子驚了,躊躇的想著:這是怎麼回事兒?門是從裏麵栓的,也就是說他們家的人都在家裏?

她忙去推開了一間房門,這時那陳舊的大木板床上,藍色帳子裏躺著一個老婦人正在熟睡。原主的記憶裏有這樣一個人,她是嶽秋平的娘。

原主叫她嶽奶奶,這個老人平時應該起得很早吧?可是,今天為什麼日上三竿了,她還睡得這麼安穩呢?

她又從隔壁的窗戶上跳進房間,這間房裏靠北麵的牆邊上,放著一張有些掉漆的梳妝台。

東麵放著一張,用土漆刷過的柏木雙人床。半舊的白色紗帳垂下來,將床上的世界與世隔絕。

這時,陳漫雲輕輕伸手掀開帳幔來看,見床上的嶽秋平夫婦還在安詳的睡著。

這樣的現象實在太詭異了。怎麼可能一向認真做事的嶽秋平,這麼晚了還在床上睡大覺呢?

她想到這些,又先後推開了兩間房門,那都是嶽秋平的三個兒子的。這一大早上的,他們一家人都還在睡覺,實在是少見。

陳漫雲找不到這些人昏睡的原因,又去了嶽秋平的二弟嶽冬平家,和三弟嶽昌平家裏。

這兩家人和嶽秋平家一樣,大家都安詳的睡在床上。對於她的到來毫無反應。

她這一下,心裏感覺這是出大事兒了。她又挨家挨戶的去看了別的村民家裏。

所有的人都一樣,還是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睡著。

她趕緊往天魁鎮奔去,這樣的事情可不容許再拖延了。

陳漫雲懷著焦急的心情,一口氣奔到離城門口隻有一裏地時,才放慢腳步。

心裏慶幸著:幸好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自己才能以這樣快的速度在路上狂奔。

她進了城,此時的天魁鎮裏。除了北街上集市裏少了些買菜,糧食或牲口的農戶,其他地方還是那麼的繁華熱鬧。

尤其是西街的酒樓茶室,和南街的珠寶店成衣鋪。她現在要去的是東街的醫館。全村人都沉睡著,她現在是心急如焚。

她想著:去醫館找大夫,可是她隻認識那個曾經給她包紮過傷口,沒有收取任何費用,還幫助過她們娘倆的梁大夫。

可是,他現在在哪裏呢?陳漫雲現在在腦子迅速的搜索著。

記得上次在鎮上遇見他時,自己怕他看傷“逃走了”。當時,他好像是告訴過她是住在哪家醫館的?是哪一家呢?不記得了!

唉!自己最近的記性怎麼這麼差呢?還有為什麼當時自己幹嘛那麼怕他啊?真是的!現在,要去求人,都找不到人家住在哪裏?李欣然啊!李欣然!你現在怎麼變得如此膽小了呢?

難道,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欣然,變成了陳漫雲後就連膽子也變小了?唉!

陳漫雲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心裏不斷的在責怪著自己,可是也無濟於事。

正在她著急的時候,眼前好像突然閃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好像很急,走得很快!可是背上的藥箱的背帶,卻被情急之下的陳漫雲的快爪一把給拉住了。

他還想裝作沒看見,拖著藥箱往前走。陳漫雲忙裝出一個往後拖的姿勢。就這樣,兩個人在大街上展開了拉鋸的姿勢。引來了不少行人的圍觀。

梁梓墨心裏一下子來了氣,拚命的往百草堂的方向拽。心裏想著:丫頭的你不是要逃嗎?這會兒幹嘛拉著不放啊?他正想扭頭對她吼時。

耳邊卻響起了,陳漫雲清脆中略顯激動的聲音。

“哎――梁大夫,終於找到您了!您這麼忙,這是要去哪裏啊?”

這時的陳漫雲,就像是那在深海裏溺水的人,看見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就又消失了似的,雙手緊緊的抓住那條深藍色的背帶不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