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看了看那已經有些發黑的棉花說道:“這棉花還賣錢啊?都發黑了,下麵的看都沒必要看了。雲兒,咱不要這,這種東西,就是白送我們也不要。”
李欣然聽了謝氏的話走到麻袋邊上,伸手向那長滿了黑點點的棉花上抓了一把。
她感覺這些棉花隻是麵上的是黑的,中間應該都是頂好的。當然,如今自己的經濟實力有限,最好是不花錢。
於是,她故意問夥計道:“大哥哥,就這些棉花嗎?還沒沒有好點的?這個實在是太差了些,我們出銀子可不能買些沒用的東西啊!”
夥計聽後,苦著臉說道:“姑娘!我剛才說了今年是商隊在回來的途中突遇大雨。
所有的棉花都被淋成了這樣,您要的話,剛才老板也跟我說過了,價格可以從優。”
李欣然聽到夥計這樣說,心裏倒是很想把價錢給壓低一些,畢竟現在她手裏很缺錢啊!
可惜,無奈她前世是一個兵,遇事都是用拳頭說話的,對這些不在行。
隻好問道:“那就請大哥哥說說底價吧!最少要賣多少一斤?要是真便宜,我打算買二十多斤。”
那夥計聽她說要買的量比較大,想了想說道:“剛才老板跟我交代說,買上五斤的給算十八文一斤,買上十斤的給算十五文一斤,買上十五斤的給算十二文一斤。
這一次性買得起二十斤以上的都是大戶人家,可這棉花這個程色,大戶人家一般不會要的。
他也就沒有交代,要不您二位在這裏等一下,我再去幫您問問?”
李欣然聽他這麼說,並不急著讓那夥計去問老板。
她來到這裏,對這裏的物價是一點也不知道,這要壓價她得知道,這裏大部分的棉花是什麼價格。
於是,她問道:“那麼請問大哥哥,你們這裏的棉花,原本是賣多少錢一斤的呢?”
“您要問正價啊!這上等的棉花天魁鎮上都是統一價,三十五文錢一斤。
咱這本地的棉花,可沒有這從北邊運回來的好。
別的不說,單看這韌性就比咱本地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再看這些沒怎麼淋濕的,您看這白得啊!那真是跟那天上的雲朵似的。您看看!”
李欣然剛才在抓那一把時,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
眼前這些沒有起黑點兒的,白的跟新疆的彩棉一樣。那手感也很好,隻是此時被裹在淋了雨的棉花裏,估計也不怎麼好了。
不過,這棉花買回去做兩件棉襖,和兩床被褥還是蠻不錯的,至少比家裏那床破破爛爛的被子好吧!
再說,這棉花也不算貴,就算買個二十斤也要不了幾個錢兒。李欣然在心裏經過這一係列的盤算後,決定就買這家的棉花了。
於是,她對那夥計說道:“大哥哥!那就麻煩你去幫我問問你們老板,我要買二十斤以上,他最便宜能給我算多少錢一斤吧!”
謝氏聽見女兒還是要買,這種已經有些發黑的棉花,有些急切的要阻止的說道:“雲兒!這種棉花,咱還是不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