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回來搬織布機和紡車時,笑著說道:“好了,走吧!我們進去!
這裏,是專門兒給守祠堂的人休息的。裏麵床鋪都有。
就是沒有鍋碗瓢盆,這些等會兒,我到家裏去給你們拿兩隻碗,一口鍋,你們先將就著用。等以後再慢慢添置新的。
如今,你們娘倆就暫時在這裏將就將就吧!
等我跟鎮守反應反應,看他們怎麼安排?
因為,這裏是嶽家祠堂,你們又是外姓,我怕住久了,村裏的族人會找事兒。
所以,得上報到天魁鎮上去,讓鎮守幫忙爭取一塊地,等過了年,我們就自己修兩間簡陋一點的房子。”
謝氏邊幫忙抬織布機,邊連聲應好。
理正嶽秋平,幫忙把所有的東西搬進去收拾停當後,就匆匆趕回家裏去了。
謝氏把木架子床鋪好後,就把李欣然拉到床上去躺著了。
她自己則把小木屋裏,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
這間小木屋,顧名思義,真的是很小,大概隻有五平米左右。裏麵這張床占了快三分之一的地方。
謝氏搬進來的織布機和紡車,隻能先把織布機放在地上。而紡車就隻能放在床上用,用完就掛到牆上。
李欣然躺在床上,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雖然惆悵,但是想想這裏房屋雖然小了點,卻可以不再受陳李氏的折磨。這也算是件天大的好事。
她又想著嶽秋平剛才說的話,心想:這古代難道也有民政局?
就像她以前生活的地方一樣?有專門為貧困公民提供的住房福利?這是不是太先進了些?李欣然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
等謝氏剛把用幹稻草做的掃帚放下時。
嶽秋平就和他的大兒子――嶽城山,把鍋碗瓢盆和米麵,給她們娘倆送了過來。
嶽城山,濃眉大眼國字臉,十七八歲的樣子。由於常年勞作,皮膚被曬得有些黝黑。
因為,謝氏母女倆是女的,所以,嶽家父子來了不方便進屋,就隻好把東西放在地上站在門口。
嶽秋平站在門口向門裏喊道:“大柱媳婦,我給你們送來了,十斤糙米和十五斤連麩麵,先將就著吃吧!
等我下次輾了米,磨了麵,再給你們娘倆送些來。”
“謝謝理正哥,這些能吃一個多月呢!謝謝您費心了。”謝氏感激的說道。
嶽城山提著糧食站在小木屋門口,跟門裏的謝氏和李欣然,笑著打招呼:“謝嬸子好!漫雲妹妹好!”
謝氏聽了,忙走到門口從他手裏接過糧食,笑著回道:“呀!是城山啊!好孩子!”
“秋平哥!這回我們母女,可是給你們家添麻煩了!”謝氏心裏過意不去,再次感激的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嶽秋平笑著說道。
李欣然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個身體叫陳漫雲了。所以,當嶽城山叫她漫雲時。也微笑著叫道:“城山哥,好!”
這時,天已經快黑了,嶽城山站得遠遠的,黑暗的光線下,他也看不清屋裏躺在床上的陳漫雲。隻是聽他父親嶽秋平說,陳漫雲受傷了。
這時,又聽她叫著自己也就樂嗬嗬的說道:“漫雲妹妹!你好好養傷,改天我再來看你和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