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記下了,記下了這痛楚。也記住了這出手打她們的人。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讓今天打她們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隻是,她現在不能說什麼,自己穿越了這是事實。
在這落後的古代,沒有人會容忍一個說奶奶壞話的孩子,會被說成忤逆不孝的。她現在需要暫時忍耐。
那些在籬笆牆外,看熱鬧的就有人說了:“哎呀!看來今天真得出人命啊!陳李氏,你這樣打下去,是不是想坐牢啊?”
陳李氏正打得起勁,被人這樣一說,心中有些害怕,把手裏的掃帚一扔。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哭喊起來:“老天爺啊!這可讓老婦人怎麼活啊?嗚嗚……”
李欣然對陳李氏的哭鬧毫不在意。她把那感覺腫脹的手,拿到麵前來看了看。
麵前的婦人看了,心疼的流著眼淚,伸手拉著她那被打得紅腫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幾口熱氣。
李欣然感覺舒服多了,用那手伸到婦人的臉頰上,輕輕的將那流出來的熱淚擦拭幹淨。
輕聲說道:“別哭!這樣對眼睛不好!我們今天受的苦,以後會讓她還回來的。”
婦人聽了,眼淚就流得更加洶湧。但是,她卻猛點著頭。同時,還對她做出了禁聲的動作。
正在婦人悲戚的時候,聽見有人嚷嚷道:“理正來了!理正來了!”
這時,籬笆牆外的眾人,都趕緊讓出一條路來。陳李氏的哭鬧聲也嘎然而止。
李欣然想要坐起來,自己卻不能動彈。就對麵前的婦人說:“請您扶我坐起來吧!”
婦人見懷裏的人兒,頓時多了幾分生氣。忙輕輕將她摟在懷裏,讓她靠在自己溫暖的身體上。
李欣然才被婦人扶著坐起,就看見從籬笆牆外走進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穿藏青色細棉布長衫,頭上紮著方巾,國字臉雙眼炯炯有神,眉毛很濃。上唇留著短須,下巴上留著山羊胡子。
這長相,一看就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
另一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五官如刀刻,皮膚白皙,唇紅齒白,幾乎能稱得上完美少年。
隻見,他身著天藍色細棉布長衫,肩上背著個木箱子,走起路來衣袂飄飄,讓人感覺如同仙人。
這時,籬笆牆外很多小媳婦大姑娘,都用火辣辣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隻見,他一抬頭,唰!的甩出一片冷厲的眼神冰刀,所有的花癡目光瞬間就消失了。
等他們走進籬笆牆,村民們都跟著進來了。
這時,中年男人說道:“陳李氏!你成天是不是沒事幹啊?打媳婦!你兒子死了,那是為修運河,跟媳婦毫無關係,你怎麼能怪她呢?”
中年男人走近了才看見,坐在地上的小女孩頭受傷了。那包頭的破布上被浸出來的鮮血又染紅了一大片。
他看了忙對身邊的少年說道:“梓墨快!這孩子的傷口需要再重新包紮一下!”
少年聽了,忙把肩上的木箱子放下來,走到李欣然麵前。溫聲說道:“小妹妹!別怕啊!
哥哥給你包紮傷口,可能會有一點痛,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