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朝國主果然是天降之才,這才短短數月,已將邊境小國攻破,還打入都城,生擒了那小國昏君。這一戰可謂是勇猛無比,國主當真是有驚天偉業之才啊!寡人當初委托國主,真的是沒有看錯人!”
擺宴為蘇景桓接風洗塵,霍格王麵上掛著滿滿的笑容,那樣子似乎對蘇景桓得勝歸來一事很是滿意。其實蘇景桓知道,霍格王心中早已恨透了蘇景桓,也恨透了安枕顏。霍格王原本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安枕顏如此剛烈,寧死也不肯交出空白聖旨,而且還將偷偷派人去給蘇景桓通風報信,否則蘇景桓也不會來得那樣及時,剛剛好救了安枕顏。不過,也多虧了蘇景桓救了安枕顏,否則安枕顏死在了沛洛城外,蘇景桓得勝歸來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蘇景桓已經回來,也就是說那大軍也將撤回。霍格王知道,安枕顏必然很快就要用出那張空白聖旨,蘇景桓他們留在大夏國的時間便也不長了。這些人還是趕快離開的好,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回來,這樣自己也就少了一份顧慮。至於那張空白聖旨,安枕顏想用便用。霍格王也算是看出來了,安枕顏這丫頭軟硬不吃,他想巧計奪回空白聖旨是沒有可能的,隻能看安枕顏能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來。霍格王也隻能這樣,天朝如今再如何動亂,蘇景桓說到底還是天朝的皇帝,他總不能當著蘇景桓的麵,逼死安枕顏吧?
蘇景桓飲下一杯水酒,嘴邊綻放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這霍格王當真會演戲,明明他先悔婚在先,逼迫安枕顏下嫁雅莫尼,意圖拿回空白聖旨,可並未成功,還險些還死了安枕顏。若非顧慮大局,而且安枕顏也算毫發無傷,否則蘇景桓第一個不答應,早就撂挑子走人了。眼下安枕顏沒事,蘇景桓倒也不好就此直接翻臉,不過給他們一些冷臉色倒是可以的。於是,蘇景桓說道:“雖說朕數月便破了邊境小國,但卻從未防過後方之人,這險些我家枕顏就栽了一個大跟頭呢!”
霍格王聽過蘇景桓的話之後,臉色微微一僵,他沒想到蘇景桓會把這話說得如此直接。不過想想也是,蘇景桓親手接住了安枕顏,這才使得安枕顏沒有命喪黃泉。若蘇景桓再晚上一步,那麼安枕顏便是會死在他的麵前,這就會給蘇景桓一個翻臉的理由。無論天朝內鬥如何,蘇景桓好歹都是一代君王,他必然是可以發動大軍與大夏國一見高下的。霍格王也暗歎好險,還好安枕顏沒事,否則安枕顏死了,就算拿回了空白聖旨也沒什麼用了,因為大夏與天朝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霍格王尷尬的哈哈一笑,說道:“國主說得哪裏話?枕顏於沛洛城中生活的相當之好,隻是寡人一時糊塗,才險些鑄成大錯。不過,這錯誤到底是挽回了,否則寡人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國主交代了呢!”
霍格王這也算是賠禮道歉了,他總要有所解釋的,蘇景桓都已經質問到頭上,若是一句表示都沒有,那就有些太說不過去了,更何況蘇景桓還替大夏拿下了一邊境小國。雅莫尼的臉色相當的不好看,他實在無法接受安枕顏重回蘇景桓身邊,要知道今日他險些就迎娶到安枕顏了,如今卻隻能褪去喜服,讓安枕顏恢複蘇景桓未婚妻的身份。她安枕顏是挽回了名聲,寧死也不願下嫁太子,但雅莫尼卻是要背上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笑名,以後還日後抬頭做人?不過,誰叫蘇景桓出現得如此及時呢?安枕顏注定與蘇景桓在一起。其實雅莫尼明白,就算蘇景桓不出現他也娶不到安枕顏,因為安枕顏寧死也不願嫁給他。
蘇景桓對霍格王的說辭並不滿意,難道一句道歉就能免了安枕顏險些喪命的危險嗎?霍格王還真是會打發人。於是,冷笑一聲:“國主還真是會以言語打發人,枕顏可是險些丟了性命,難道隻是一句話便可了事的嗎?國主還真是不把人命當回事。這是朕今日回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一步,朕與枕顏便將陰陽相隔,到時候國主打算向朕如何交代?若是枕顏沒有跌落城門,下嫁給了雅莫尼太子,國主又當如何給朕一個交代?朕代國主在前線誓死拚殺,國主在後方就是這樣對待朕的嗎?”蘇景桓是動了真氣,他對此事的憤恨程度是他人所想象不到的。他可是險些就失了安枕顏,蘇景桓怎能不怒?
“那麼國主又想如何呢?”雅莫尼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有幾分冷峻。他忍耐多時,實在是忍不住開了口。“歸寧郡主到底是沒傷了性命,也沒有真的下嫁給本宮,如今正好端端的坐在國主身邊。國主的假設均不成立,這難道還需要本宮與父王給國主什麼交代嗎?”雅莫尼這是誠心挑事,左右蘇景桓現在是一人獨自歸來,大隊人馬還不知在何處,難道任由蘇景桓說得勝便得勝了嗎?他雅莫尼偏偏要與蘇景桓過不去。
蘇景桓將視線轉到了雅莫尼的身上,微微的挑眉。雅莫尼這是在與他抬杠不成?原本錯就在他們父子身上,雅莫尼又擺出這樣的姿態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蘇景桓本就對雅莫尼充滿敵意,有哪個男人對想要搶走自己心愛之人的男人充滿好感呢?眼下雅莫尼又對蘇景桓是這樣的態度,蘇景桓覺得他們這樣的談判是無法進行下去了。好在安枕顏的手裏握有一張空白聖旨,蘇景桓倒是並不懼怕霍格王與雅莫尼。於是,蘇景桓站起身,冷著臉色說道:“看來今日國主與太子殿下並非真心為朕接風,那這宴席不用也罷。左右不日朕麾下慕錦晨將軍與貴國安赫將軍父子將帶兩隊人馬回京,到時候再與陛下商談也不遲。隻不過到時候有些事情擺到了台麵上,說話便不會如此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