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安枕顏當真是厲害,手段又狠辣老練,掌權在她手裏,我們遲早是要遭殃的,得想辦法拿回掌權才是啊。”
聽了安彤德的話,三夫人心裏犯起了合計。雖然說此次安彤德與安彤業兄弟惹禍在先,但安枕顏在處置的手法上實在有些狠毒。不過是要在博薩麵前演場戲而已,真的有必要把兩個人都打得血肉模糊嗎?三夫人猜測,安枕顏的心裏還是有私心的,她在報複安家的所有人。三夫人清楚的記得,安枕顏兒時離開安府的前一日,自己還動手打了安枕顏,雖然沒下死手,但傷得絕對不輕。而且,自己的兩個兒子也有份參與,當時兩個兒子可是把安枕顏的臉打得不成樣子。
見三夫人犯了合計,安彤德又給弟弟使眼色,畢竟這事是關乎自己的未來,安彤業不應該不說話。安彤業會意,也說道:“三哥說得沒錯,那安枕顏一肚子的壞水兒,而且又那麼聰明,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把心思打到我們的身上?掌權在她手裏,我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安彤業的話驚到了三夫人,兒子說得沒錯,安枕顏雖然不記得了兒時的事情,可她身邊的仙兒都還記得。那仙兒對安枕顏忠心耿耿,必然會把兒時安枕顏受到虐待的事情全都告訴她。以安枕顏現在的心性,那一定是有仇必報,怎能可能會放過他們母子三個?六夫人母女與二夫人母女都已遭到安枕顏毒手,他們母子三個又怎麼可能安然無事?眯上雙眼,三夫人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在安枕顏手裏奪回安家掌權。不過,這事自己一人成不了事,必須得安家所有人共同出麵聲討,否則這事不會成的。
“安枕顏若讓我們不得安生,我們必然也會叫她不得安生。你們兄弟好好養病,待你們傷勢痊愈,我們聯合安家人共同聲討安枕顏,讓她交出掌權。那個時候,安枕顏在眾人脅迫之下,不敢不交掌權。”三夫人露出冷笑,她必然會在安枕顏的手中奪回掌權。安枕顏那個小賤人得意得夠久了,到時候得了掌權,安枕顏受苦的日子也就到了,她會把在安枕顏身上受到的淩辱通通都還給她!
“娘親英明!”安彤德和安彤業兄弟兩個同聲恭維道。到底還是他們的娘親比較有先見之明,想到這樣的法子,否則他們還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在安枕顏的手裏奪回掌權。
修養半月有餘,安彤德和安彤業雖然不能說是傷已好全,但下床走路已是沒有問題。見著兩個兒子已經沒事,三夫人開始謀劃聯合聲討的事情來。安枕顏已回安家一月有餘,若是再讓安枕顏掌權下去,眾人都將習慣安枕顏管事,那個時候三夫人再想聲討便幾乎沒有可能。所以趁現在眾人都還沒有完全適應安枕顏掌權,三夫人必須抓緊時間來聲討,否則時間越久,自己越沒機會。
這一日,三夫人讓人叫來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又讓人以宴請為名請來了二夫人與安彤雲、六夫人與安彤雅,還有五少爺安彤飛,就著這個機會,三夫人想要說服眾人與自己一同聲討。眾人來了之後都紛紛落了座,可環伺一周也不見安枕顏的身影。五少爺安彤飛最先問出了口:“為何不見郡主殿下?”
見有人問起安枕顏,三夫人笑了笑,也不打算隱瞞眾人,說道:“我不曾請來郡主殿下,今日乃是我安家眾人的私宴,為何要請那孽種呢?”三夫人的話說得相當的不客氣,左右這張窗戶紙也是要捅破的,三夫人不介意把話說得再難聽一點。現在,三夫人隻盼著有人能問到重點,這樣她也可以直接說出自己的用意。
安彤飛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麼,可這心裏卻對三夫人起了厭惡。過去安枕顏未回到安家的時候,安家眾人欺辱的對象便是他這個沒有娘妻依靠的老五,好在大哥安彤宇護著自己,自己也知道躲避鋒芒,這才沒有遭到這些人過於凶狠的虐待。如今安枕顏回府,將他們這些人都壓得死死的,這些人便起了不服之心。尤其是三夫人,安彤德和安彤業的事情是安枕顏出麵擺平的,三夫人與這兄弟兩個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現在竟還這樣說安枕顏,當真是狼心狗肺。不過,安彤飛也是慶幸自己的,因為兒時喪母,安彤飛無比同情兒時的安枕顏,所以從始至終都不曾欺辱過她,雖然也不曾幫過她。若是兒時自己也曾欺辱過安枕顏,怕是此時自己也要加入三夫人的陣營了。
“既然是私宴,三妹妹請我等前來必然是有要事的,不知妹妹有何事要要說呢?”二夫人與三夫人向來不和,但麵子上又不得不做做樣子。其實,三夫人的意圖,二夫人也猜測到了幾分,不過二夫人知道安枕顏的手段,所以也不覺得三夫人會成功。但如果三夫人願意挺身聲討,她自然也是樂得跟隨的,畢竟曾經安府的掌權是在二夫人手裏的,現在卻被安枕顏把握,她和女兒安彤雲又被安枕顏羞辱,二夫人自然是不甘心的。誰掌權並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掌權不在安枕顏手裏。
既然已經問到了重點,三夫人自然是樂得高興,她自然是希望眾人能明白她的用意的。於是,三夫人笑著回答道:“安枕顏乃是老爺與中原女子的孽種,走失多年,如今被老爺尋回。這也就算了,可她何德何能將掌權握於手中?看看六妹妹與六小姐,不但被安枕顏羞辱,連頭發都被剃光,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再看看二姐姐,二姐姐失了掌權不說,這二小姐還被安枕顏還得守了活寡。自然,我也是很可憐的,我的兩個兒子被安枕顏打成了重傷,至今傷勢還未好全。安枕顏如此毒辣,難道我等不應該一同聲討,讓她交出掌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