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此人,鳳玄眼神冷厲,戾氣深厚,“他敢傷你,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可他畢竟是你姨丈的嫡長子。”慕容宣還是很擔心的。
“他如果知道,就不該向我動手。”鳳玄神情陰翳。
“所以他怎麼樣了?”慕容宣好奇的問。
“至少這半年,出不了屋。”鳳玄淡漠道:“我去給你拿吃的。”
說完,他起身出去。
慕容宣皺了皺眉,能讓一個人躺半年,鳳玄也太厲害了。
很快,鳳玄端著熱乎乎的雞湯粥,和清脆爽口的小菜進來。
他坐下來,將飯菜放在一側的小幾上,而後端起碗,打算喂她。
“我自己來。”慕容宣有些不好意思。
鳳玄淡淡皺眉:“你剛才不是說自己餓的沒力氣嗎,沒力氣怎麼拿勺子?”
慕容宣抿抿唇。
“我喂你。”鳳玄語氣帶著淡淡不容反駁的強勢。
“哦。”慕容宣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忽然覺得他冷冰冰的,可是骨子裏還挺溫柔的。
吃完了一碗雞湯粥,慕容宣舔了舔唇瓣。
鳳玄輕笑:“再來一碗?”
慕容宣有些不好意思,“他們說,你們這裏的女人都吃的很少。”
所以她也不敢多吃。
“這是什麼胡話?”鳳玄深深地皺眉,“餓了就吃,再說你五天沒吃,怕什麼?”
說著,他起身,又去盛了一碗雞肉粥來。
慕容宣笑的很是不好意思,蒼白的小臉上笑容純淨羞澀。
不過她睡了五天,臉上一定很髒吧?
那他一直看著自己,自己那麼醜,豈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
過了幾天。
慕容宣頭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
這天,鳳玄不在。
她立刻把格桑叫進來,“快叫人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她忍了好幾天了,實在是忍不住了。
格桑卻很擔心:“公主,你的頭不能沾水。”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是嗎?”慕容宣深深地蹙眉。
格桑搖搖頭:“奴婢知道了。”
她無奈的從屋子裏出來,吩咐院子裏的小丫鬟去廚房燒熱水,然後送到浴室去。
慕容宣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衫,感覺都有味道了。
等水預備好了,她立刻就去洗。
不然等鳳玄半路回來,一定會數落他的。
他這幾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著自己,她自己也覺得尷尬,生怕他會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花了一個時辰,她才洗完。
出來之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因為頭頂受了傷,不能沾水,不過她還是把發梢洗了洗。
不然感覺白洗了。
從浴室裏出來,就感覺有一雙清冷的視線看著自己。
她一愣,就看到圓形圓背椅上坐著一個人。
“你回來了?”慕容宣一臉的訕然。
“嗯,回來晚一點,就不知道你這麼不聽話了?”鳳玄淡淡道。
“嗬嗬。”慕容宣不失尷尬的笑了笑。
鳳玄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他比她高出一個頭來,想要看她頭頂易如反掌。
修長如玉的手指在她頭頂的傷口的地方,看了看,擰著眉。
“傷口愈合的很好。”慕容宣瓷白的臉頰上泛著紅暈,“太醫也說了,不會有事的。”
他手指很溫柔,撫摸的動作令人心顫。
慕容宣膽子打起來,雙手慢慢的放在他的腰上。
鳳玄一怔。
慕容宣耳根子紅的發燙,他的腰很纖細也很緊實,硬邦邦的。
可是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很高。
見男人僵硬著不動。
她膽子越來越大,小腦袋就輕輕的靠了過去,貼在他的胸口上。
鳳玄神情尷尬,卻沒有推開她。
慕容宣的嘴角抑製不住的往上翹,他的溫度,他的味道,還有他的心跳,都這麼的近在眼前。
鳳玄任由她抱著,呼吸越發的低沉。
格桑站在門口,看到二人抱在一起,又退了出去,嘴角也是笑嘻嘻的。
看到公主和小王爺終於更進一步了,她也替公主開心。
——
翌日。
鳳烈來到王府。
“你怎麼來了?”鳳玄詫異的問。
“我娘說想給我說門親事,我就躲出來了。”鳳烈語氣是懶洋洋的,“我可不想娶個管家婆回來,天天管我。”
鳳玄淡笑:“你這樣像風又像烈酒的性子,怕是也沒人能管得住你。走,到我書房來。”
鳳烈就跟著他去了書房。
二人坐下來。
“弟妹可好些了?”鳳烈端起了茶盞,關心的問。
“嗯,傷口愈合不錯,一天能吃八碗飯。”鳳玄淡淡道。
“你這麼說,小心被她聽見了,跟你鬧。”鳳烈輕笑,“言歸正傳,你把人家廖侯爺的嫡長子大了,還大的那麼嚴重,打算怎麼處理?”
鳳玄冷漠:“我若不收拾他,我姨母怕是要難產,我娘子怕是要沒命,我沒直接殺了他,已經算是客氣了。要我賠罪,難道不是他們廖府的人來請罪?”
“你也不顧兩家的情麵了?”鳳烈挑眉。
“顧,可是也要看廖侯的意思。”鳳玄語氣沉沉,“事情是薛姨娘挑起來的,廖侯如果夠聰明,就該知道把誰弄出來,來平息這件事。”
鳳烈一怔,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
難怪他一直覺得不對勁兒。
鳳玄是一個心思很沉穩的話,就算是為了顧倩,也不會再侯府裏打鬧。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他是見解幫顧倩除去了兩個敵人。
而且前夫人的家人也不敢說什麼。
不然得罪了鳳玄,下場就像鍾家那樣了。
“我隻是沒有想到姑母會生,小宣會受傷。”鳳玄神情冷冷:“廖侯府上是一回事,薛家是另外一回事。”
鳳烈挑了挑眉,“說白了,就是你媳婦出了事,你要那些人都付出代價,要是那個小公主真的有三長兩短,你難道要把那些人都殺了?”
“死比活著要容易,殺他們豈不是便宜了,自然是要好好折磨。”鳳玄冷若寒霜道,“這件事終究是廖侯爺自己處理不得當。”
鳳烈輕笑,“誰讓皇上現在最最信你,也沒人敢說什麼。”
正說著,王府裏的管家進來:“二位王爺,顧家二小姐來了。”
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