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寒把鳳小小送回到王府。
鳳小小身體裏的藥性沒有減退,一張白淨小臉紅紅的,很不正常。
“小小?”顧柔從屋子裏出來,看到陳彥寒抱著鳳小小,淡掃蛾眉深蹙。
“王妃,小小別人下了藥,快請郎中。”陳彥寒神情嚴肅。
顧柔讓她把鳳小小抱進去,放到床上。
然後隻留了雁棋,屏退了其他人。
她解開鳳小小的衣衫,用涼涼的帕子給她擦著身。
鳳小小嗚呼了一聲,她本來很熱,可是這麼一弄,反而覺得涼快了許多。
院外,陳彥寒背對著門站著,一臉的沉然。
“陳少將軍。”鳳夜走過來:“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送郡主回來。”陳彥寒清冷道。
鳳夜挑眉,邪魅一笑:“叫郡主這麼見外?不過我姐姐雖然長得嬌滴滴的,可是也沒有到別人護送回來的地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鳳夜的直覺一向很準。
別看他是個邪魅輕佻的優雅貴公子,可是智商一點都不輸給自己的哥哥,隻是他太不正經了。
以至於大家都忽略了他的才能。
“是……謝大人的夫人和兒子,給小郡主下了藥,我正巧去茶館,就碰上了,不然……”陳彥寒欲言又止。
鳳夜何其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敢算計我姐,奶奶的!走!”
他拉著陳彥寒的手臂。
“去哪裏?”陳彥寒皺眉。
“報仇!他們欺負的可是肅親王府的小郡主,你未來的媳婦!”鳳夜怒了。
“我也去。”奶萌奶萌的鳳蘊撲過來,抱著鳳夜的腿:“欺負姐姐,打他們!”
“對,咱們鳳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鳳夜彎下腰,將鳳蘊抱進懷裏,然後就走出去了。
陳彥寒沉了沉,也跟了出去。
到了王府門口,鳳玄正巧回來:“你們這是幹什麼去?”
“給姐姐報仇去。”鳳蘊奶聲奶氣道。
“怎麼回事?”鳳玄擰眉。
“哥,謝家那些人真不是個東西,姐姐才多大,他們竟然給她下藥。要不是陳少將軍在,姐姐她就……”鳳夜沉然,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鳳玄眉心深蹙:“他們竟然敢……走!”
他從鳳夜懷裏抱過鳳蘊:“上馬。”
他又讓自己隨從去叫了一聲隊人馬,幾個人風風火火的就去謝府了。
——
謝大人被下人急急匆匆從書房裏叫出來,到了門口才看到他們。
一群半生不熟的小瓜蛋子,站成一排,鳳玄的懷裏還抱著一個。
再看他們身後,跟著二十來人,已經將謝府的前門和後門給圍住了。
“幾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謝大人一臉的懵然。
“謝大人,這就要問問你家夫人和公子是幾個意思了。”鳳玄清冷冷的看著他們,清雋的眉宇間已經有了隱隱的霸氣。
很像鳳卿陌。
謝大人一怔:“何出此言?”
“你夫人和公子,在茶館裏給小郡主下藥。”陳彥寒冷冷道:“他們買通了跑堂的,那個人已經被我的人按住,你可要傳來問問話?”
“竟然有這種人?”謝大人一愣,沒想到他們膽子這麼大,瞬間臉就變了顏色。
然而他轉念一想,垂死掙紮道:“這不可能。”
“謝大人,那就把你家夫人和公子找出來,當麵對質吧。”鳳玄眉目冷淡。
陳彥寒轉身,對身邊的人道:“去把那個下藥的人帶過來。”
“是。”
謝大人也讓人去請謝夫人和謝同晨來。
謝夫人沒有想到肅親王府的人竟然來的這麼快。
一到了院子裏看到了是他們幾個人,容色又是一輕。
“原來是二位王爺,陳少將軍,喲,連小小郡主都來了。”謝夫人的嗓音很尖銳,很惹人厭。
鳳蘊可愛的眉毛皺皺巴巴的。
鳳玄就哄著:“乖,別怕。”
“就是不要怕。”鳳夜也哄著,最小的妹妹自然是都寵著了:“等下哥哥帶著你見漂亮姑娘去,洗洗眼睛。”
“你!”謝夫人氣得直翻白眼。
都知道肅親王府的小王爺嘴巴特別毒,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惡毒。
鳳夜才不管這些。
他們肅親王府本就特別,雖然鳳玄定然是承襲王位的,可是鳳夜卻也早早被封為王爺,府裏還有兩位皇帝親封的郡主,地位自然是不同。
也就謝夫人這種不長眼睛的敢惹。
“嗯,洗眼睛。”小鳳蘊什麼都不懂,哥哥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乖巧的很。
這時候,茶館裏的跑堂的已經被帶過來了。
他滿臉是傷,被揍得鼻青臉腫的。
“求幾位王爺郡主還有將軍開恩,我真的不敢了。”跑堂的哭哭啼啼道:“我真的不敢了。”
謝夫人嘴角輕輕發抖。
她給了那麼多銀子,竟然還是出賣了她。
“謝夫人,你快救救我啊,我把銀子都還給你。”跑堂哭得鼻涕橫流,把懷裏的銀子都扔在地上,然後不停的給鳳玄幾個人額頭。
這些人太狠了。
別看臉上的傷最明顯,可他傷了根,疼的要命。
“哼!”鳳夜一腳踢上去:“你竟然敢和這些人串通一氣,坑害我姐姐,未免也太不把我們王府放在眼中!倘若今天這件事忍下,往後張掖城裏,誰都敢欺負我們了。”
鳳玄冷漠的看著謝大人,“謝大人,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是你們找來陷害我的。”謝夫人怒道。
“我們陷害你?”鳳夜冷眯著眸子:“你是長得好看還是怎麼著,我們陷害你幹什麼?跟你鬧著玩兒?你配嗎?”
“你……”謝夫人被鳳夜的毒舌氣得發抖。
“怎麼被我說中了?你這個老女人莫非是對我們有意思,故意鬧出這出吸引我們的注意?”鳳夜薄唇微微一掀。
“你們這是幹什麼!”謝同晨跑過來,“你們竟然敢羞辱我娘!”
陳彥寒的手握住劍柄,刷的一聲就把劍拔出來。
謝夫人和謝同晨都嚇了一跳。
謝大人就道:“這裏可是謝府,就算你們是王親貴胄,也不能……啊!”
陳彥寒手裏的長劍一揮,謝夫人和謝同晨同時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