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陳守傑快要按不住陳家媳婦了。
陳雄和陳英也顯得束手無策。
顧柔想了想,抬起頭在陳家媳婦的肩膀上敲了一下,這人就暈了。
陳家父子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顧柔。
青墨淡淡的說:“這是我教她的,用來防身。”
顧柔輕咳,“我這樣做也是怕她鬧起來,明天請大夫過來看看吧。”
不然鬧得人盡皆知,對找出真的縱火犯也不利。
安頓好他們,顧柔和青墨就回家了。
外麵的雨很大,他們家的衣服都濕透了。
顧柔和青墨都沒有睡意,兩個人坐在廊下聊天。
“你覺得陳雄他娘的話是真的嗎?”顧柔認真的問。
“也許。”其實青墨也不確定,也不知道她是瘋了還是真的看見了。
如果真的有人縱火,可是很嚴重的。
顧柔也沉默下來,如果有縱火犯,那這個村子都會變得很危險。
兩個人坐到了天快亮了,就回屋補了一個覺。
那個時候外麵的雨已經停了。
正是秋收的時候,最怕就是陰雨綿綿了。
太陽出來了,青墨已經去陳家幫忙了。
顧柔去酸菜作坊。
顯然經過昨晚的事情大家都心有餘悸。
“幸虧昨晚發現的及時,不然人都有危險。”二狗子媳婦說:“不過陳家的糧食都被燒了,一點都不剩,這交公糧的時候可就麻煩了。”
聽到糧食燒沒了,大家都覺得可惜。
莊稼人最看重的就是收成了,一夜之間,一場大火把什麼都燒沒了,家底再厚也有扛不住的。
“好端端的咋起火的?”周嬸子擰著眉。
“我聽我男人說起火的地點就是他們放高粱稈子的牆角。”張嬸子道:“今年他家種高粱最多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去看過她嬸子,嘴裏念念叨叨的一直說是有人放火,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二狗子媳婦說。
在這個村子裏,有兩個最喜歡八卦的。
一個是張嬸子,另外一個就是二狗子媳婦了,而這兩個人還都在酸菜坊裏上工。
“她是瘋了嗎?”周嬸子問。
二狗子媳婦搖著頭,“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挺不正常的。”
“還是趕緊幹活吧。”蕊枝催促著。
大家都不再聊天,立刻醃酸菜。
可是顧柔看蕊枝,眼神有些異樣。
她走過去,對蕊枝道:“蕊枝姐咱們核對一下工錢吧?”
“好。”蕊枝點了點頭,跟顧柔來到一旁。
顧柔打開賬本,低聲道:“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蕊枝一哆嗦,然後很緊張。
顧柔擰眉。
她左顧右盼,壓低了聲音,“顧柔不瞞你說,我昨晚看見了。”
“什麼?”顧柔望著她。
“放火的。”蕊枝頓了頓,“我昨晚起來,看到有個人影在陳家門口一晃,然後躲進了高粱稈子後麵,我嚇了一跳就跑回家,然後就著火了。”
看來是真的有人縱火啊。
要知道找古代縱火可是很嚴重的事情。
這裏沒有就做設施,全靠人們一桶桶水撲救,大部分村裏人的房子都是相連的,一家著火其他家也跟著倒黴,再加上他們是在大山腳下,這火燒到了山裏,那就更嚴重了。
所以放火和殺人都是一樣的刑罰。
“那你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嗎?”顧柔又問。
蕊枝搖搖頭,“太黑了,那人影懂得也快,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狼或者什麼的。”
“這件事你不要跟別人說。”顧柔叮囑道:“你就當沒看到。”
“好。”蕊枝點點頭,她緊張道:“她為啥燒陳家,是有仇嗎?”
“如果沒仇燒那些高粱稈子幹什麼,取暖嗎?”顧柔反問,
蕊枝被問住了,也就明白了。
傍晚。
顧柔回家,青墨也從陳家回來,就喊了她一聲。
她看到青墨懷裏抱著兩隻小狗崽眼前一亮,“這是哪裏弄來的?”
“這是我上次去堤壩上工認識的一個工友鬆開的,我和他提過。”青墨把那隻黑的交給顧柔。
顧柔抱著,“有點沉,好敦實啊。”
看品種不像是那種田園犬,到有點像德國黑貝。
不過顧柔知道應該不是,這應該是狗和馴化的狼生的崽子。
青墨帶回來一隻黑的一隻黃色的,所以一個叫大黑,一個叫二黃。
大黑比二黃重,而且吃的多,但是脾氣比二黃好。
兩個小畜生剛到顧柔的家裏還不適應,而且還不認主。
顧柔就給他們找了一根大棒骨頭,果然一頓美餐下來,兩個狗就對她沒有敵意了。
二黃被分配道酸菜坊服役去,大黑就留在家中的院子裏。
有這種狗看家護院,晚上也能睡得安心一些。
“大夫來了怎麼說?”顧柔問。
“給開了藥方,喝了一劑下去人就醒了,不過精神不太好。陳雄他們問她,她說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青墨說道。
顧柔想了想,把蕊枝的話的告訴給他聽。
青墨聽完,摸了摸下巴,“也許,這人不是奔著陳家去的。白天我和陳雄在外麵轉了一圈,著火的地點在陳家和趙家的中間。今年秋收,兩家的高粱稈子都放在一起的,隻不過陳家的多一些。”
“難道是奔著趙家去的?”顧柔詫異道,她想了半晌,“你是不是懷疑那個誰?”
“昨天陳雄的娘一直在說女人,蕊枝也看到了,再加上隻有陳家最近有一些恩怨,我不得不懷疑她。”青墨意味深長的說。
青墨懷疑的這個人其實顧柔也在懷疑,就是馮櫻。
她恨死了趙家,所以想趁著夜裏大家都睡著了,就放火。
可是她沒想到昨晚點火,這火是往陳家跑的。
難怪事情,她對成家那麼熱情。
“她太危險了。”顧柔擔心道。
“我估計是她覺得自己的孩子沒了,怨恨趙家。”青墨分析。
“她懷孕嫁過來,讓趙二喜當爹,自己還覺得委屈?”顧柔覺得這個馮櫻簡直就是一個極品!
“我聽說這個孩子是喬鬆的。”青墨嗓音低沉,“上次回門,她和喬鬆還偷偷的見了一麵。”
不是吧?
顧柔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