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陳雄臉色鐵青,在燈籠昏黃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嚴峻。
“醒了,沒事了。”顧柔回答。
青墨放下手裏的燈籠,抬起頭,一副閑散的樣子看著月亮。
“因為何事?”陳雄又問。
顧柔蹙眉,“你怎麼不等著明天去問她?”
“我和她還是應該避嫌一些。”陳雄深沉的說。
“避嫌?”顧柔見四下無人,訓斥道:“她自殺是為了誰?要是沒有你,她為了自己的爹娘也就嫁了。還不是因為她一心思的都在你身上!”
陳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你說這話太傷人了。”顧柔生氣道:“現在這個時候到底是應該避嫌還是給她一些安慰,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邁步就往前走。
青墨回過頭來,舉著燈籠跟過去。
陳雄站在原地,望著王家的方向若有所思。
青墨追上顧柔,輕聲道:“你怎麼好像很生氣?”
“我當然氣。”顧柔口無遮攔的說:“我知道你們古代人條條框框的特別多,可是心愛的女人都要被人娶走了,還在那裏說什麼要避嫌,不是很可笑嗎?!”
“古代人?”青墨眉峰起了一層褶皺。
顧柔緊抿著雙唇,她說錯話了。
“之前就覺得你奇怪,現在看來你是古怪。”青墨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一雙淩厲漆黑的眸子在月色中越發的熠熠生輝。
顧柔轉移話題,“我隻是覺得,相愛的兩個人,如果互相知曉了彼此的心意,就應該小心翼翼的守護,讓對方幸福。”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想讓王夢幸福?”青墨反問。
“如果我喜歡的男人,明明知道我喜歡,卻還總是避而不見,那多傷人。”顧柔忽然想起了前世,眼神一暗。
青墨眉目深沉,灼灼對視著她,“我不會辜負你。”
“你說什麼呢!”顧柔輕嗔。
怎麼扯到他們倆的身上去了。
再說,他們才相識幾天,他就說辜負不辜負的,也太輕率了。
“你剛才的話換成男人也是一樣的,你明知道有個男人喜歡你,你卻裝作視而不見,也很傷人。”青墨舉一反三。
“可是我對你又沒那個心思。”顧柔反駁。
“沒有嗎?”青墨反問,漆黑的眸子裏光影憧憧。
“當然沒有。”顧柔跺腳,“你不要胡亂揣摩我的心思,我還沒有嫁人的打算。”
說完,她轉身就往家裏走。
青墨微微一笑,閑庭信步的跟上去。
——
翌日。
顧柔去地裏轉了一圈,一場大雨很多莊稼都遭殃了,她很擔心地裏的種子。
今天去看了一眼,地裏並沒有積水,有些地方隱約可見一些青芽從土裏鑽出來。
顧柔激動壞了,一個人坐在低頭癡癡地笑著。
這要是能豐收了,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你莫不是也傻了吧?”陳英不知何時站在了顧柔的身後,聽到她的笑聲,一臉的嫌棄。
顧柔抬起頭,看了一眼陳英,哼道:“我笑怎麼了,礙著你了?”
陳英皺了皺眉,“我是好心提醒你,像你這樣的野丫頭,當心以後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