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指條明路

第968章 指條明路

要是人數少好可以碰碰運氣,這麼龐大的數字就屬想碰也碰不了。

麵對剛入外門就直接躺平的弟子,看得姚奇相當震驚,“不是吧,這才第一天你就不想修煉?難道你甘心被驅趕出天玄宗?”

這句話不偏不倚的直戳餘淮心窩子,卻還得裝作淡定的模樣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師兄你看不出我沒有靈根嗎?”

話音落下之際,姚奇腦中卻有無數道電光閃過將近日發生的事情聯想起來。

不久之前宗門內可是發生了有邪祟這等大事,其中就是兩個無靈根的修士。

而眼前這名弟子,正好就符合條件。

外門弟子不知道這件事,身為掌管者又哪裏會不知情,那日最終的下場就是將另一名嫌疑犯交給刑罰堂處理,之後再將此事強行壓下。

突然間,一切事情都解釋通了。

於是姚奇隻好打著哈哈企圖岔開話題,“其實你也不必那麼沮喪,這沒有靈根也有沒有靈根的修煉辦法。”

“天無絕人之路,那麼多條總是能找到條合適的修真之路,你可以去試試煉體。”

“往往在靈根上沒有天賦的修士,大多會選擇這一條路,翻閱古今其中也有大能出現。”

“若是煉體能達到和頂級靈寶同一品級,成為九階大武者,撕/裂空間和大乘境修士為敵不成問題。”

安慰的話語就像是一條嶄新的路,鋪在了餘淮的眼前,隻見其激動道:“師兄你所言可是真?沒有糊弄我的意識嗎?”

明知這樣問不好,但經曆過暗算的餘淮也顧及不了那麼多,見到對方點頭那刻頓時如釋重負,連忙道謝:“謝謝師兄告知!您今日的恩情我必沒齒難忘,不過我又要前往何處尋找煉體的法子?”

“去圖書大殿,那裏有你想要的。”姚奇在令牌中輸入一串文字發送到餘淮的令牌中。

佩戴在腰間的令牌瞬間亮起微光,拉著餘淮往某一處走去。

見狀,他也隻好順從,離開之際真心實意地朝著身後之後揮手告別,“師兄!謝謝你!”

“小事罷了,你記得之後去任務大廳挑個雜役過來照顧起居。”姚奇招手告別之後便化作雲霧隱去。

親眼目睹此景的餘淮自然是羨慕不已,不過想到自己也有出路時倒也放寬心。

既然老天給了這麼個機會,那他絕對不會讓其白白流失。

“誰說明年開春就要走呢……”說著便奔著令牌拉扯的方向快步前行。

就在他離開時,本來消失在原地的姚奇再度出現,看著離去的背影神情晦暗不明。

“能從災禍中活下的人果然運氣好,換做尋常人哪有機會入外門。”

要知道煉體不像是修真,根據靈根就可以觀測一個人在生命無憂的前提下,未來修為最少能走到哪個階段,不然也不會按照靈根納新。

這煉體講究的就是天靈地寶,幾乎是用外物將身體骨肉全部換上一遍並經過反複的淬煉,才可彌補無法修真的局限。

然而天底下哪有那麼多天靈地寶,除非是出自有著淵源曆史的頂級世家子弟,不過這種人哪需要投靠宗門,早就在為家族效力。

但給點起碼總歸是好的,回想起那句真誠的道謝,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動容。

姚奇看著天歎息道:“年輕就是好,沒見過世麵也好,什麼事情都可以一眼望到底。”

麵對外門掌事的感歎,整座山門上下沒有任何弟子知曉。

與此同時,餘淮也停在一棟龐大塔樓前,令牌停止了向前拉扯。

他望著看不見頂的白色塔樓和進出絡繹不絕的弟子後,第一次明白顧大娘叫他們投靠大宗門的意義。

這背後代表著無盡資源。

因為穿著一致,宗門發生之事與外門無關。

他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顧冶畫的皮相泯然眾人,哪怕餘淮駐留原地許久都沒有人上前驅趕。

收拾好百轉千回的心,邁開步子向前走去,忽略掉心髒跳動的劇烈響聲,好像也沒多不同。

直到整個人邁入大殿之中,望著一排排擺滿功法的書架,還是抵擋不住震撼。

餘淮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多麼渺小,就像是芸芸眾生之中的一名。

在有著萬古歲月積累的宗門底蘊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看到自身修為和認知的局限,他也不敢再耽擱下去,急忙跑到坐在入口處的管理員老者麵前,“我想要找煉體的功法,不知道在哪一層?”

哪知老者卻用複雜的眼光上下掃了他許久才回道:“三十二層都是,你自己去找。”

得到消息的餘淮道了聲謝後直奔階梯而去,就像是一陣風穿梭在人群之中,向上不停地攀爬。

停在寫在三十二的暗金牌匾下方,他大口地喘著氣。

等到心情冷靜下來,餘淮才發現比起其他樓層,這一層的人數不過十名,少得可憐,倒也難怪那名老者會用複雜的目光看過來。

能進天玄宗外門的哪個不是天資卓越,要不是沒有辦法直接升到內門,早就進去了。

不過這些事情如今都和他無關。

步伐往前邁,入目即是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功法,隨便抽都能找到一本品級不錯的。

然而餘淮卻不停地將抽出的功法往回放,始終沒有做出決定。

嘭的一聲!

整個人撞在牆壁上,強烈的痛意才將人拉回現實,摸著腫起個大包的額頭,餘淮止不住在心底小聲罵道:“這麼短的路也是人走的,是不是覺得煉體的都皮糙肉厚啊!”

他這身子板目前可遭不住,再多撞幾下引發什麼毛病,今日怕是都別想離開。

等到心底罵暢快準備轉身之際,眼前的牆壁無端露出一道縫隙,一抹橙色光暈打在地麵。

餘淮不受控製的往前走去,目光已不複清醒而是死死地盯著某件物品。

就在他雙腳邁入的瞬間,牆壁再度恢複如初。

同時,坐在塔樓入口處的老者突然間坐直,望著上方的目光晦澀難懂,就連有人詢問也遲遲未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