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神秘老者

第942章 神秘老者

從林烽火的話中可以看出,黑曜山匪是鐵了心對朱雀鎮下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般來勢洶洶,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什麼也撈不著。”餘淮聽後低頭失笑道。

要說這黑曜山匪或許放在從前還要忌憚一番,為朱雀鎮未來而擔憂不已,現在哪還需要啊。

飛天宗的飛天火神器可是在他手裏,連泰坦巨齒蟒都能解決掉,何況是區區的人。

然而這些事情在活著的人裏,除卻飛天宗高層外,便隻有餘淮知曉,其他人又哪知。

至於林烽火則是被這番話嚇得不輕,好一會才回神道:“你小子口氣這麼狂妄也不怕閃著腰,且不提近來黑曜山匪勢力大幅度提升,就是那新來的高手也無人知曉敵襲。”

“如實說,是不是你近來發達,摸著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

麵對期待的目光,餘淮聳聳肩特地糊弄道:“是件寶貝,不過威力還得到到時候才能知曉。”

飛天火神器爆炸的場麵,至今仍記憶猶新,巨蟒都能炸得半死又何況是朱雀城。

可以不將敵手放在眼裏,卻不能將戰鬥的餘波置之不理,好不容易才見城池日益壯大,結果被爆照一波打回往昔,這可萬萬使不得!

短短幾息世間便有千般思緒在腦海中閃過。

與此同時,塔樓上早已將炮台立起,火炮口直直城門外那烏泱泱的悍匪。

炮火聲接連不斷響起,也令處於思慮中的餘淮猛然驚醒,急忙轉頭交待:“烽火叔,你且別慌,留在鎮中穩定好大家的疑心,剩下的便交給我。”

說完,也不顧對方是何反應已駕著飛行戰艦離去,幾瞬光景便不見蹤跡。

而淩立於飛艦的餘淮,也將整座戰場的樣貌盡收眼底。

東邊山上數不清的悍匪正在往山下衝來,手上拿著各式武器,刀羌棍棒數不勝數。

城門前已有大批軍馬,為首的白發老者摸著山羊胡衝著上方喊道:“還不速速投降,今日老夫出山爾等就算是將這城牆堆砌的再高又有何用!”

說完竟是踏虛空而上,手中拐杖一拋,一條銀色光束直穿城牆而過。

轟……

整片城牆傾倒而下塵土飛揚。

這會餘淮是徹底站不住了,下方那些有的可是他的族人,哪能任人欺負,但那名老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實力遠在他之上,甚至有些看不清,最少也有息壤竟九重。

但當眼中閃過大片赤色,塔樓倒塌時也顧不上那麼多,戰艦直達戰場上空。

餘淮站在邊沿,俯瞰著那名頭發發白的老者嗤笑道:“是何人竟敢在我朱雀鎮放肆!”

劍氣化為虛影,眨眼出現百道,齊齊射向腳下大地軍馬。

倒地聲不時響起,整齊的部隊早就亂作一團才讓上方的始作俑者滿意點頭:“殺我朱雀鎮族人的性命就該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償還!”

麵對這番狠話,悍匪們急忙將目光轉向為首老者,隻見其眯著眼冷漠地打探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許久過後才言:“老夫是何性命還用不著向你這等小輩報備,不過你小子身上貌似有不屬於你的寶貝啊……”

話語意味深長,在場除了餘淮外無人知曉這話語的刀鋒指著何物。

唯有鶴發老者枯瘦的麵龐上雙眸銳利,目光仿佛要將青年盯穿。

這會,餘淮也顧不上來自身後的鼓氣聲,手不自覺地放在儲物袋上。

老者是何底細他不知,可秘密暴露無疑,境界之間的相差絕非一時便能夠彌補。

即使如此麵上還是得裝出鎮定的模樣,故意嗆聲道:“這又是什麼話,莫非你這老家夥想殺人奪寶?”

在話音脫口而出都瞬間,餘淮敏銳的感覺到對方神情的變化,他好像說中了。

頓時,龐大的威壓至老者身上湧出,其威勢堪比泰坦巨蟒群之力集中在一人身上。

不好!

利箭破空而來,情急之下已顧不上飛行戰艦這等龐然大物,餘淮至空中跳下。

砰!

就在他跳下的同時,身後爆炸聲響起。

熱浪席卷而來。

刺眼的白光已讓人無法睜開眼窺得全景,恍惚間,老者沙啞都聲音響起:“神器去哪了?不是說在這小子手上?”

當餘淮猛烈掙紮想睜開眼時,有件頓物猛地向後腦勺砸去,眼前一片漆黑再也感知不到外界。

點點暗光吞噬血肉。

意識消失。

同時,熾/熱的火光吞噬著朱雀鎮。

隻見老者腳踏虛空而上,徒手撕開空間轉身離開,留下滿地殘骸。

焦黑的土地上滿是灰燼,人與建築焚燒過後的灰燼混合一體。

當消息傳出時,留給世人們的唯有震驚。

不知道發生何事也不知為何會演繹成這般淒慘的下場。

……

“孩子,你醒了啊…喝兩口粥吧……”餘淮睜開眼時便發現麵前端了隻碗,眼前大娘衝著他笑。

而當自己想張口詢問時。

卻發現嗓子眼血肉仿佛被黏在一塊,早已說不出話,吱嗚兩下都頭疼不已。

於是不得不放棄,隻能被大娘將粥灌入嗓子無法反抗。

因為想要拒絕也沒法,頭腦四肢皆像是裂開一般疼得令人發指,身體根本無法動彈,躺在木床上像個活死人,若沒有這些天的喂食怕是早就惡死。

要是眼前有麵鏡子,餘淮便能看到果露的肌膚上疤痕不斷,隻剩那雙眼睛還算明亮,襯得人稍微有點人氣。

不過身體上的折/磨卻遠不及精神上。

同一時間,腦海中閃過萬千碎片,餘淮疼得想伸手卻發現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當記憶碎片漸漸退散時,眼前回放的便隻有漫天火光,有個人影在眼前閃過,至於是誰早已記不清楚。

隱約間,餘淮發現自己好像忘記掉許多東西。

忘掉了特別重要的人。

連心都開始發疼。

隨後,眼前又是一黑,人再度昏迷過去,而農婦手中的喂食動作也隨之停止。

站在屋門前半天不踏入的少年抱怨道:“娘,你照顧這個家夥幹什麼,家裏都快沒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