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小樓!”劉翠花大喝一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戰小樓,後悔自己發善心讓她吃東西了。
“翠花!你幹什麼!”三郎也站了起來,怒目瞪著自己的妻主。
三郎瞪著劉翠花,劉翠花瞪著戰小樓,戰小樓臉色如常,淡淡說道:“你們表現的如此緊張,不就已經暴露了嗎?”
三郎沒有味覺!
“我是個大夫,隻是因為習慣性地問一句,沒有冒犯的意思。”
“你是個大夫?噢對,之前你說過,那你……”劉翠花抓住戰小樓的胳膊,怒氣消了不少,快速說道。
“翠花~”三郎推了她一把,然後搖搖頭,“不用啦。”
他沒有味覺已經好幾年了,看過不少大夫了,吃了無數的藥,花了很多銀子了,可是……
她早已經死心了。
可是劉翠花沒有死心,隻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想讓三郎恢複味覺。
原本他是個很圓潤的吃貨,她當初也是被他吃東西的可愛模樣吸引,但是如今因為沒有味覺,他變得不愛吃東西,日漸消瘦,脾氣也逐漸暴躁……
她真的不忍心看他這輩子都這樣下去。
戰小樓看得出來 劉翠花是個深情的人,她今天第一次吃三郎做的東西都受不了,更何況劉翠花不知道吃了多少了,還吃的那般津津有味,一副食欲大開的模樣。
“用不了多久,讓我看看你的舌頭,再讓我看一下脈,可以嗎?”戰小樓對三郎微微一笑。
三郎本想拒絕,因為以前不知多少大夫都做過同樣的事,看過後就是大把大把的藥,他每日吃那些藥都吃飽了。
“那我不吃藥。你隨便看看就行了。”三郎勉強答應。
“好,不讓你吃藥。”戰小樓笑道。
三郎一笑,坐在了椅子上。
戰小樓看向劉翠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銬鏈。
劉翠花猶豫了片刻,但又一想,這地方可是牢獄,外麵每隔幾步就是官兵,戰小樓一個明顯不會武功的人能跑出去?
“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別怪我出手你受不了?”劉翠花壓低語氣說道。
然後從腰間摸出鑰匙,打開了銬鏈。
戰小樓輕輕一笑,把手抽出來,搭上了三郎的脈,片刻後,又看了看他的舌頭。
看完後她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水壺和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好幾口才覺得嘴裏又鹹又甜的味道淡了些。
“戰小樓 你快說呀,你看出什麼來了?你要是敢故弄玄虛……”劉翠花沉不住氣了。
“有三年了吧!”戰小樓開口道。
劉翠花一愣,三郎吃東西嚐不出味道可不就三年了!
可是這事也不是什麼沒法打聽的秘密,並不能因此就覺得戰小樓有本事。
“對,還有呢?”劉翠花繼續問道。
“還有……她吃過不少藥,但是沒有任何用吧?因為這本就不是吃藥可以解決的。”
三郎啊一聲,“戰大夫,那你知道怎麼辦嗎?我還能……還能……”他說到這裏哽咽了,他不敢相信自己還有再嚐到味道的一天。
“我可以一試。”
劉翠花哈哈一笑,“你要怎麼試?”
戰小樓剛剛看過後,已經知道了三郎之所以會失去味覺,是因為味覺中樞損傷,經脈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