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大夫?你說的這個是安全的?”一個大夫問道。
戰小樓笑笑。
“絕對安全，我敢保證。”
“可是痘毒哪裏有安全的呢，戰大夫，你驗證過嗎？”馮大夫上前了幾步說道。
對啊，驗證過嗎？
大家心裏都有同樣的疑問。
戰小樓又拿起銅管，“砒霜，烏頭不也是劇毒嗎？隻要用量適宜，依然可以入藥啊！”
戰小樓神情平靜。
戰小樓說的是沒錯，但那些是草藥，這次是痘毒，這能一樣嗎？
而且往人體內種毒來救人的方法是聞所未聞。
“戰大夫，你用過嗎之前，真的管用嗎？”
“既然你早就有這個了，為什麼到現在才拿出來呢？”
“戰大夫，萬一用了出事了怎麼辦?”
眾人的詢問聲越來越大，神情有些激動。
戰小樓看向她們，做了個收勢讓安靜下來。
“因為之前我並沒有這些，這些都是昨天才收集好的。”
昨天?
不會是那些……牛吧？
大家的視線看向戰小樓，戰小樓一笑點點頭。
“沒錯，就是從牛的身上得來的。”
大殿裏一片寂靜，馮老地方第一個反應過來。
“那戰大夫，你是驗證過這是有用的是嗎？”
戰小樓看向她，“我說了我昨日才收集好的，自然不曾驗證過。”
馮大夫大驚失色，“戰大夫，你開玩笑呢？”
“戰大夫，你到底什麼意思？”
“戰大夫，你能不能不要胡鬧了？”
“天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殿裏一時間嘰嘰喳喳吵鬧起來。
大夫們害怕，緊張，氣憤，埋怨的情緒一下子藏不住，全麵爆發出來，幾乎將戰小樓淹沒。
站在門外的阿南和花若為戰小樓捏了一把冷汗，這事確實冒險，她要怎麼說服這些大夫們呢？
“我問心無愧。”戰小樓大聲說道，大夫們聲音小了下來看向她。
“我敢在這佛前發誓，雖然我沒有驗證過，但絕對不會出事，我戰小樓一向是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就算世間人不知，自有天知地知神知佛知。”
佛殿裏燈火明亮。
戰小樓站在佛像正前方，背後的大佛垂目慈祥含笑，似乎比平時更加生動，兩邊強上的壁畫五彩縈繞，栩栩如生。
大夫們有一瞬間的恍惚，戰小樓全身籠罩在燈盞的光亮裏，宛如天人……
半晌，單大夫們一個個半張這嘴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那……接下來怎麼做呢？”馮大夫率先開了口。
“給沒有患病的孩童們種痘毒。”戰小樓說道。
“我知道，關鍵是要怎麼和孩童家人說呢？直接說種痘毒什麼的，肯定沒人願意的。”有人問道。
“我覺得還是先驗證一下吧！”
“要怎麼驗證呢？”
這時，門口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戰小樓往過去，原來是兵馬司的人。
兵馬司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穿一身黑色官府勁裝，腰力配著兩把大刀，個子高高的，皮膚有些黑，眼睛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