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要回去了？”小夥計揉著眼說道。
馮老大夫點點頭，沒有答話，取過一盞燈籠，看向花若，“我認得你，你是花大娘的兒子吧，聽說你和戰小樓也定下了?”
花若回答是。
“走吧。”說罷，馮大夫就率先提著燈籠走出去了。向已經陷入夜色安靜的大街上。
花若趕緊也提起自己的燈籠，跟在了身後。
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地走在街道上，一家一家挨個尋找醫館。
不一會兒，砰砰的敲門聲打破了夜晚的安靜，“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人看到外麵的人，有些驚訝。
“馮大夫?您……這麼晚了……”
馮大夫一笑，“張大夫，我們進去說罷?讓這個小男兒也進去。”
張大夫這才看見馮大夫身後的花若，猶豫了一下，但又一想，她和馮大夫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能傳什麼謠言，邊讓開身子，讓二人走了進去。
進過張大夫身邊時，花若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在馮大夫說完來意後，張大夫沉默了，重新點燃的燈火照著二人凝重的臉色。
良久。
“老馮啊，這事……未免太冒險了吧！”
馮大夫點點頭，“我自然知道。”
張大夫臉上浮上疑惑。
“既然如此，你深夜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戰小樓她如今娶了屈大將軍的兒子，又和九皇子定親，還和第一樓也有關係，她後麵有的是靠山，她失敗了沒事，我們呢？我們名聲沒了，這醫館也開不下去，一家老小全完了。 ”
“不會的。”
花若急忙開口，“小樓不會讓你們失望的，你們隻需要相信她，之前哪個大夫都看不好的無法生育的男子，她不也看好了?之前都說命不久矣，快要死的好些人，到了小樓那裏，不也一個個好了，現在活蹦亂跳的……”
馮大夫也說道:“我就賭她能成，我們可以去信任她。”
“嗬嗬。”張大夫不可置否地笑笑，“什麼信任，這都是狗屁話，都是扯淡，我不相信她。”
花若上前一步，“張大夫，這信任不是盲目的，是有根據的，小樓她知道怎麼做，就算出事了，她也會負責 也會護著你們的。”
張大夫皺了皺眉，“這不是她護不護的問題。”
“她既然開口了，要我們幫忙，還一副坦然的模樣，她就肯定心裏有主意，她不是一個空口說白話的人。”馮大夫說道，“不瞞你說，我之前還教她說好聽的話騙你們，但她不願意，她就是要說實話。”
張大夫有些驚愕，半晌無奈地搖搖頭。
“也罷，也罷。”
“第二，我相信她的醫術，我的兒子多年未孕，我想盡辦法都沒有用，我都絕望了，是她一劑藥下去，不到半個月，就懷了，我感激她，我記得你有個侄子，也找她看過病吧！”馮大夫說道。
花若趕緊附和著點點頭，“對啊，張大夫，您想想，這可是痘瘡，之前都說一旦染病就是不治之症，可是一旦如今你們把這控製住了，消除了，後世的史書上必然有你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