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夫您客氣了。”
戰小樓說道:“其實你可以把這件事看做一個機會，畢竟從來沒人做過，如果成功了會非常好，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來會容易一些，您說呢？”
馮大夫手心微微出汗，不容易?從來沒有人做過?那豈不是說她也沒做過。
之前滄海國質子的事現在人盡皆知，也知道戰小樓廢了不少氣才治好，現在這麼多人，她一個人又如何守的過來?
可是，這事……太難了！
說不定一不小心命也沒了。
天啊。
“是，戰大夫你說的都對，隻是我……我很慚愧。”馮老大夫起身再次躬身說道。
她有些不敢看戰小樓的眼睛。
戰小樓沒再說什麼
“告辭。”她說道，說完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馮老大夫沒有抬頭，有些不想被戰小樓看到發紅的臉，聽著腳步聲響知道戰小樓已經走出去了，過了許久他才慢慢直起身抬起頭，如同做賊一般悄悄的看出去。
戰小樓又走進了街上另一家醫館。
馮大夫歎口氣，恐怕不行啊！
小樓醫館裏。
一個屈家軍來報，戰小樓已經去了三四家了，沒有一家的大夫願意去城外救治病患。
屈勁握拳在桌子上捶了一下，道:“這些人！要是痘厄肆虐到各地，我們每個人都有生命危險，他們未免太自私。”
鳳羽煊說:“人就是這樣，在沒有真真發生到自己身上時是不會在意的，世間涼薄，人心更涼薄。”
戰小樓這邊的動作已經是所有人的注意，太醫院的人自然也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巴不得看她怎麼出醜。
“她要請那些醫館的大夫們幫忙?哈哈哈，她以為那些大夫們都是傻子嗎？”一個太醫說道。
“她不去請的話，其實倒也能裝一裝，讓大家真的因為她有些本事，現在她這一上門，誰都知道了她對痘瘡之患是沒把握的。”另一個太醫說道，“大夫們又不是瘋了或是傻了，難道會心甘情願地跟著她去送死嗎？”
李太醫輕蔑一笑，戰小樓確實在京城有些名氣，聽說不僅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症，就是在男子受孕方麵也很擅長，但是有什麼用呢？對她恭敬幾分罷了，讓人陪著去送死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是真是太年輕太天真啊！
“咋們等著瞧吧！”
她眯了眯眼睛，似乎已經看見全城的大夫都拒絕了戰小樓，戰小樓一個人站在風中無助沮喪的樣子。
……
“戰大夫請等等。”
當戰小樓帶著阿南走出不知第幾家的醫館時，有人在背後叫她。
戰小樓轉過頭看到是馮老大夫。
“馮大夫？”她有些驚訝。
馮老大夫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有話要說。
“戰大夫你..”他欲言又止，“你跟其他大夫們說的話，還是像跟我那樣說的嗎？”
戰小樓笑了笑，不知道馮大夫想要表達什麼。
“是的。”她說道。
果然..……
馮老大夫遲疑一下上前一步。
“戰大夫。”她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慢慢靠近戰小樓，壓低聲音，“你千萬不要跟他們這樣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