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到了廚房,一眼就看到正在和麵的荊決,荊決低著頭,一縷烏黑的發絲從鬢間垂落,隨著他的動作輕柔擺動。
他專心致誌地對付著手裏的麵,完全不知道正有一雙熾熱的眼神在看著他。
文叔洗完了菜一轉身看見了白扇,剛要出聲,白扇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文叔立刻明白過來,笑著端著菜走出了廚房。
荊決正揉著麵,聽到後麵灶爐裏的茶被燒劈的聲音,擦擦手,轉身準備去再添一點柴。
結果已經有人在添了。
“白……白扇?”
荊決看著眼前正半蹲在地上添柴的人,驚喜地叫出聲。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看見你。”對於荊決來說,白扇就像一個大姐姐,總是能給他一種很踏實的安全感。
白扇站起身,看到荊決臉上有一抹麵粉,忍不住笑出聲,抬手輕輕擦去。
“你這個小邋遢,和麵都和到臉上去了。”
荊決臉微微一紅,轉過身繼續幹自己的事。
“你要做什麼麵食?”白扇看著荊決一個人揉著那麼一大塊麵,費力地臉都紅了。
洗了手站到了荊決旁邊,“分我一點,我來幫你。”
荊決自然知道白扇的廚藝可比自己厲害得多,立即扯下大半的麵放到她麵前,“我想做麵果子。”
麵果子,是把小麵團用手捏成一個個精致可愛的小動物模樣,然後蒸熟或者炸熟的一種小吃。
一說麵果子,白扇就記起來小的時候,荊決在廚房裏更著師傅學捏麵果子,自己就在旁邊看,結果他怎麼也不會捏小兔子,後來急得大哭。
她悄悄走過去,拿過一個小麵團手指微動,兩三下,一個可愛的小兔子就出現了,然後送給了荊決,本以為荊決就不哭了,結果他哭的更厲害了,說自己做飯竟然不如一個女子……
荊決一直在廚藝方麵很努力,可偏偏沒什麼天賦,而白扇就屬於不怎麼努力,隨便一做都能做出好看又美味的食物來。
“扇姐姐,你會捏老鼠嗎?”荊決似乎也記起了小時候和白扇的童年,突然叫了一聲扇姐姐。
白扇一愣,自從上次見麵開始,他就不曾這樣叫過自己,還以為他們之間生疏了,沒想到……
荊決沒有發現白扇哪裏不對,手下依然忙個不停,嘴裏念叨著,上次做的麵果子,戰小樓吃的最多的是小老鼠,所以這次要多做一點小老鼠,還有戰小樓不喜歡放麻油……
白扇原本欣喜的心情在聽到他一口一個戰小樓後,臉色沉了下來。
“決兒,你就這麼喜歡戰小樓嗎?”
“什麼?”
荊決一愣,看向白扇,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問,難道是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
白扇抿抿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輕輕說道:“你知道嗎?今早,女皇已經昭告天下,鳳羽煊要嫁給戰小樓了。”
荊決呆了幾秒,然後噗嗤一聲笑出來。
“怎麼可能?小樓她不喜歡鳳羽煊,就是女皇強迫她,她也不會娶的,你不用在這裏試探我。”
荊決並不知道這件事,一方麵是他從早上就一直待在廚房裏,另一方麵阿南交待了其他人不要告訴荊決這件事。
荊決的身體眼看著越來越好,排毒越來越順利,戰小樓說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心態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