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竟然大步從主位上下來,徑直走向戰小樓,拿起了筆墨還未幹的宣紙。
“月迷有佳人,輕盈白月舞。翩如蘭苕翠,宛如遊龍舉。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墮珥時流盼,修裾欲朔空……”
女皇大聲念出了戰小樓的詩句。
戰小樓心裏默念著,慚愧慚愧,這詩是在現代上學時書本上的詩句,她稍加改動寫了出來,不過這首詩和鳳羽煊絕妙舞姿很是符合。
女皇念得時候,大殿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她念詩的聲音。
念完後,還是一樣的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戰小樓心裏一驚,難道……這詩不符合月迷人的胃口?
沉寂了幾秒後,突然爆發出巨大的讚歎聲。
“好詩,好詩。”
“妙不可言,戰大夫讓我刮目相看。”
“寫的太好了……”
戰小樓臉微微一紅。
鳳羽煊從女皇手裏接過那首詩,一字一句地看過去,眼眶慢慢紅了,在她眼裏,自己居然這樣美嗎……
楚覓文萬萬沒想到戰小樓居然寫出了這麼好的詩,不僅沒讓她當著這麼多人麵丟人,還讓她獲得無數讚譽,楚覓文狠狠盯著戰小樓。
戰小樓,來日方長,你等著。
屈勁在桌下的手握緊了,臉上還是平常,但是心裏卻難受的緊,看向鳳羽煊的眼神變得捉摸不定。
宴會結束後,戰小樓被叫到了後殿給鳳羽煊看病。
當戰小樓走進去的時候,隻看到了鳳羽煊一個人,正拿著戰小樓為他寫的詩認真的看。
那認真的表情讓戰小樓心中的慚愧加深,寫的時候沒多想什麼,但願他不要誤會什麼才好。
聽到聲音,鳳羽煊眼神滑向門口來人的身上,“你來了。”
“是,九皇子。”和鳳羽煊單獨相處,還是有些不自在啊!
“請坐吧!母皇和大哥累了早些去休息了,王夫馬上過來了。”鳳羽煊淡淡說道,似乎看出戰小樓的想法。
戰小樓有些尷尬,隨即恢複如初,答了一聲,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那詩……”沉默了一會兒後,鳳羽煊終於開口了。
“那詩寫的不錯,沒想到你除了醫術精湛,詩也寫的不錯。”
“九皇子謬讚了。”
鳳羽煊臉色微沉,沉聲道:“你不必一直九皇子九皇子的叫我,你就算沒做成我的義姐,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他總覺得戰小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疏遠他,而且也變得客套許多。
“好。”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王夫一直沒來,戰小樓有些坐不住了,總覺得今晚的鳳羽煊哪裏不對,但又一時間說不出哪裏不對。
悄悄看向鳳羽煊,之間他定定地坐著,現在已經換掉了跳舞時的衣服,換了另外一件淡粉色的長襖,為他添了一些溫柔靈動的氣質。
“不如我先來給你把脈看一下吧?”戰小樓一聲打破了沉默。
鳳羽煊終於看向她,微微點頭 ,“也好。”
她輕輕按上脈搏,片刻後收回手,臉色有些沉重,鳳羽煊因為厭食和心情抑鬱,身體已經很虛弱了。
按照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得了厭食症和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