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戰小樓,“你去是?”
“我……我有幾株貴重的藥草快要枯萎,所以……”戰小樓自然不可能說易孕樹的事,隻說是要枯萎的草藥。
白扇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也是需要那泉水啊,一路上有你相伴自然更好,隻是南雲那邊屬於月迷的邊境,離這裏遠,來去要大半個月的路程……”
原本燃氣希望的眼神在聽到來去時間時瞬間垮了下去,大半個月?且不說現在每隔三天就需要給荊決排毒一次,就是和屈勁成親的日子也眼看沒幾天了,看來這南雲無論如何是去不了了。
看到戰小樓滿臉的遺憾,白扇哈哈一笑,“小樓你不必擔心,你若是去不了,我幫你把水帶回來便是,反正你去的目的也僅僅是泉水不是嗎?”
戰小樓眼睛一亮,對啊!看她笨的。
“如此就麻煩你了,我就在京城等你的消息了,本想二月初二我大婚之日請你去喝杯喜酒,但現在看來……不過也沒事,等你回來了,我們再慶祝一次。”
“那今夜我們不醉不歸!”白扇爽朗一笑,手一揮,好幾個人端著美酒已經走了過來。
就於是這晚,戰小樓和白扇把酒言歡到了天亮。
第二天 就是正月十五,整個月迷女國都沉浸在一片年味中,到處掛著紅彤彤的燈籠,人們放鞭炮辦年貨,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時候……
莫北國。
風吟大陸一個邊陲小國,地處極寒之地,山高路陡,常年積雪,近幾年氣候越來越寒冷,已經非常不適宜人居住。
想要活下去,必須找新的家園。
土壤肥沃,四季分明,地處平原,男多女少,戰鬥力低下的月迷女國就像一塊誘人的肥肉,已經被莫北國盯上了。
此時,莫北國神宮內,一名身穿銀色長袍,頭發,眉毛,甚至睫毛都是銀色的男子正在全神貫注地打坐冥想。
看不出他的年紀,也不知道他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多久了,即使屋子裏有好幾個火爐盆,但空氣中還是彌漫滲入骨髓的寒氣。
一切寂靜的宛如沒有生命,就連銀發男子的呼吸幾乎都不存在。
“哢嚓。”
清脆的聲音,在幾乎已經暫停的空間裏極為突兀。
銀發男子驀然睜開了眼睛,站起身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
莊嚴華麗的祭祀台上,放著一隻古老的龜甲,此時這隻龜甲上已經出現了好幾道裂痕,剛剛的聲音也正是從這裏傳來的。
銀發男子神情大變,立刻虔誠地跪在了祭祀台前,他甚至全身在止不住地顫抖。
真是天佑莫北啊!
不知道在下麵跪了多久,直到送飯的男婢們進來,他才猛然回神一般,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把龜甲抱在懷裏,轉身跑出了神宮。
男婢們都驚訝地看著銀發男子跑遠的背影,不知道平日裏不食人間煙火,不悲不喜的大祭司怎麼如此緊張。
莫北國的皇宮裏,人人敬畏的大祭司銀殤抱著一塊龜甲正在一臉激動地大步奔跑,完全無視路兩旁給他行禮的眾人。
人們都用不可置信地眼神偷偷看他,銀殤是莫北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子,也是地位最高的男子,此時卻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