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的態度和反應,讓戰小樓一愣,不過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可是她剛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脫吧,我沒事。”
荊決的語氣太過於平淡,好似現在要脫的人不是他一般,因為荊決的話,戰小樓隻是一愣,很快便開口道:“阿南拿剪刀將你家公子的上衣從後背剪開,今日我隻需要在後背施針。”
說完這句話,戰小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補充了一句道:“如果你今日不喝酒,我根本就不需要給你施針。”
荊決沒有說話,阿南就算想說什麼,可是她卻不敢說,畢竟這事公子交代了不要說出去,可是她心裏又極度的不舒服,公子剛從第一樓下山,這次進宮,也不過是公子這麼多年來第三次進宮,可是就會遇見那樣的人!
戰小樓雖然一直在配置這藥湯,可是阿南的表情還是被她看在了眼裏,這事,有貓膩!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荊決的情況穩定住,今日是剛好湊巧,隻能先給他排毒一次,不過她手裏的藥材不多了,想要完全給荊決解毒,荊弘那邊找藥材的速度,必須加快了!
戰小樓低頭配置藥湯,阿南也將荊決的上衣從後背剪開,等戰小樓將藥湯配好,原本滾燙的水,也降了溫度,尤其是其中一味藥材放進去,溫度立刻降下很多。
透明的水現在是淡淡的青綠色,有些詭異,可是卻散發著濃鬱的藥香,戰小樓果然如自己說的那樣,就算看到了荊決白皙光滑的不像樣的後背,也是麵不改色。
荊決一被放入木桶裏,就shenyin出聲,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戰小樓立刻將幾枚銀針紮入他的後背,隨著銀針的入體,絲絲黑色的血跡,順著銀針,一點一點的滲出,花若和阿南都以為那黑色的血跡會滴落到木桶裏,可是血跡卻奇跡般的在銀針上凝固。
這一幕讓花若和阿南都驚歎不已,可是戰小樓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在銀針上凝固住一些血跡後,她小心的拿出一個幹淨的玉瓶,將荊決排出體外的這些黑色血跡收入進去。
戰小樓之所以收集黑色的血跡,就是為了更好的隨時觀察荊決的情況,在藥湯慢慢變的清澈時,戰小樓開始一點一點的收回銀針,她將這些銀針全部放入一個鐵盒子裏,收完銀針,戰小樓讓花若和阿南一起將已經昏迷的荊決從木桶裏抱出來。
這所有的動作,都是花若做,阿南幫忙,雖然阿南是一直伺候荊決的人,可是畢竟她是個女子,有些事情,也會有些不方便。
在花若給荊決換衣服的時候,戰小樓將手放入荊決泡澡的水裏清洗了一遍。
“文叔,端水來。”
文叔一直候在門口,戰小樓這句話說出來後,他很快的便端了一盆熱水來,戰小樓仔仔細細的將手清洗一遍,這才拿起烈酒開始小心的擦拭自己的雙手。
“文叔,這鐵盒子裏的東西找個隱蔽沒有人的地方埋到地裏,記得埋的深一些,帶著盒子,記得不要打開。”
這些銀針都是戰小樓為了給荊決治病特別製作的,所以在荊弘問自己給荊決治病需要多少銀子時,戰小樓曾經會說,需要很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