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真心與否
外麵一片陽光明媚，在許墨這裏卻滿滿的都是陰雲密布的。又是一個夢，微微可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多少次夢中的相遇。自從那天筱萸自己之後，許墨幾乎就不怎麼敢睡覺。
一個方麵是因為實在是太傷心了。另外一個方麵就是總是在夢裏和那人可以再次相遇。若是單單的遇到還算是好的，畢竟美好的事物在自己的眼前在一次上演讓人欣喜。
最怕的就是夢了一場之後又醒過來，結果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空。門外早早的就站了一個人，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許墨剛想讓那個人進來的時候，門外的人反而先開口說話了。
“阿墨，水已經準備好了，起來洗漱吧。”許墨應了一聲，他聽出來是方方的聲音。有些慌亂的同時也感慨道對方對自己的熟悉，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方方進了門，將水盆安置在門一旁的架子上麵，準備要服侍許墨起床。許墨躲避開方方的手，而是開口詢問對方：“你究竟現在是個什麼身份，你早就不是下人，不需要服侍我。”
聽了這話的方方一愣，收回了剛剛伸出去的手。慢慢地垂下來，垂在自己的身側，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可憐無助。其實許墨也不是要故意的說出這中非常絕情的話，隻是情況使然。
前幾日看到方方和江門語已經相處的很好了，現在還總是能夠在自己的夢中遇到筱萸。這不僅讓許墨有些許的嘀咕，這會不會是一個征兆呢。總而言之，他心裏現在實在是亂的很。
“我隻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你是真心的想要和我在一起麼，與我這樣的人共度一？”聽了這個問話的方方身體微微的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個話，難道他要是後悔了。
其實那人的後悔方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真當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竟然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行動遠遠快於腦袋的想法，方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跪在那人的麵前。
低著頭聲音雖然小卻又堅定，回答道：“我願意，我願意一心一意的陪在你左右，絕無半點欺騙的意思。”她能夠說出這話，實在是不容易。先愛的人已經輸了，把自己擺在低微的地步。
已經將自己的整顆心都捧到那人的麵前了，就差說一句隻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做什麼都可以了。聽了這話的許墨心情有些複雜，眼神也變得有深意。
看著眼前的那個人表現的懦弱卻又堅定，許墨慢慢的歎了一口氣。他不是不希望方方能夠守著自己的身後，恰巧相反，正是因為會有哪人守在自己的身邊才讓人安心。
可是他現在不確定對方究竟是喜歡自己，抑或是愛自己。表麵上這兩個詞的意思是相近的，對於許墨來說可是千差萬別的。
若真的是愛，可以任性的將對方留在自己的身邊。若隻是喜歡的話，那麼就和崇拜沒有兩樣。她不是真正的愛自己的話，今後餘生讓他留在一座空墳一旁是不是太過殘忍了。
現在是可以反悔的，過幾日一旦拜過了天地，進入了洞房就再也來不及了。為了自己這樣的人搭上自己的下半生真的不合算。
許墨苦笑，什麼時候他也開始考慮這麼多了，一點都不像自己。在筱萸死去時候，遇到同她長得相像的錢桑桑的時候，許墨覺得這種事鐵石心腸的自己是可以做的到的。
可是現在的許墨，在錢桑桑和方方的愛護下，似乎因為筱萸的死被冰封的一角漸漸地被融化開了。“許墨不肯死心的仍然質問著對方，想要找出一點遠離這個人的可能行。
“那你和江門語又是怎麼回事，許墨毫不留情的指出認定對方越軌的事情，話裏話外都是哪人對自己的不忠的懷疑。”方方愣了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無端的指責。
因為她和江門語確實是問心無愧的，然後又能夠又什麼事情呢。無非是那人是自己的恩人罷了，自己平時和他多說了兩句話，多關心了一下子對方，其他的還有什麼事情。
若是平時的方方應該是能反應過來的，可現在被許墨這麼突然一問，他緊張得根本就不理解男人話中的意思。稀裏糊塗的回答完畢之後，卻看著那人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許墨原本根本就不擔心江門語和方方之間會有什麼她不清楚的情況。因為江門語有一個心愛的人，他愛那個姑娘愛的死去活來，那人的深情擺在自己的麵前，由不得不相信。
他現在最擔心的無非是方方會愛上江門語，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男子是自幾從小認識的，除了有時候骨子裏挺惡劣的，其他的才學，談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看見方方跪在地上。許墨並沒有憐香惜玉的叫他起來。許墨想了一會明明是在皺著眉頭，反而被氣的笑了起來。“不然你是覺得，我都是眼瞎，什麼都看不到嘛。”
方方跪在冰冷的地上，雙腿毫無知覺。他隻覺得那地上的冰冷，由著她的腿傳到了整個身。最後害的她四肢寒冷，無法動彈。方方有茫然的皺了皺眉頭，慢慢的說道：“我……”
見到那人一臉茫然，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解釋些什麼的可憐樣子。許墨也就隻將他的狡辯歎了口氣打斷他的話。
“你起來吧，然後出去吧。你知道我不是一個會強迫人的人，若是你真心想嫁給我也可以。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以再考慮一下。若是你打定主意了，那麼以後就是絕不可能反悔。
芳芳抬了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揮了揮手，無奈隻能徒步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出這間屋子。許墨再一次睜開眼睛，那人已經不見了。
還冒著熱氣的熱水，放在架子上，裏麵浸透著一條幹淨的白布巾。微微有著餘熱的早飯放在桌子上，裏麵都是他愛吃的食物。那個人貼心至極，可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又是那麼的混亂。
許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到底自己對誰的愛是真的，對誰的又是假的。他緊緊閉上眼睛，眼睛裏浮現一個人的音容笑貌。
我是真心想娶你為妻嗎？